剛坐下,金晨就湊了過來,說:“森森,你難道是大小姐之類的身份?!”
“不是。”我整理著手中的報告,等會還要交給主任。
“難道是某個豪門的太太?”他摸著下巴深思,又猜測到。“不是。我去交報告了。”我起身往主任辦公室走去,想了想又回頭說:“你別猜了,你這種腦子是猜不出來的。”“江森森!”他咆哮,於是我無視。
主任看我來了,說:“森森你的報告寫了嗎?”“寫了,並且寫好了。”我把報告放到他桌子上說。他似乎很欣慰,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森森你很不錯!走吧我們去慰問一下我們的同胞。”說完就攬著我的肩膀往外走,一點也沒有發現我掙扎的表情。
“主任我的報告…”我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喚醒他對我的報告的熱情與好奇,但他的回答就像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報告什麽的,不用管他。我本來就沒有要看報告的打算,即使你寫的很爛也沒有關系。”
欲哭無淚。
“慰問同胞是什麽意思?”我拍掉主任在我肩膀上的手問到。他神秘的笑了,說:“嘿嘿,當然是好事。”我怎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走出辦公室,拍了拍手,大家都看向我們這裡,主任用他獨特的大嗓門說到:“同志們,今天江森森同志交了兩篇報告上來,我們應該向江森森這樣的優秀醫務工作人員學習!所以我決定大家在今天之內,做好手上的工作,並且寫一篇報告上來!記住要手寫,而且字數要達標,一定要在一千字以上,否則下一周的加班工作加倍。”於是我感受到了同事們的“友好問候”。次啦啦的眼刀一個接一個地往我身上招呼,我覺得如果是真的刀我大概現在已經挺屍了。
在難熬的上午度過之後,施然果然準時地停在了醫院門口。跟葛林說了我不去跟他一起吃飯之後,他幽怨地看向我,但直接被我無視,於是他更加幽怨…
施然在車上倒是格外的沉默,讓我很舒心。覺得終於可以不用聽他的聲音了,世界真是美好。車子在一家日菜館面前停了下來,我問:“我們吃日菜嗎?”他點點頭說:“沒錯,我很喜歡這裡的菜。”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突然他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說:“我喜歡你說的‘我們’”。我翻了個白眼表示很不滿,他心情繼續好著,在前面帶路。
施然說的不錯,這裡的菜不錯,環境也不錯。我坐在榻榻米上,吃著面前的精致食物,心情很舒暢。施然吃飯的樣子很優雅,果然是從小的家教比較嚴吧。他吃了一點之後,就不吃了,坐在對面看著我吃。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問:“你看著我幹什麽?”他撐著頭說:“你好看。”“我知道,施先生可以自己照鏡子看自己。”
他笑了起來,眼睛迷成一條縫,說:“你是說我長得好看嗎?”“沒錯。”我坦然地承認,絲毫沒有猶豫。他心情很愉悅,說:“你喜歡麽?我是說,你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麽?”我放下杓子,想了想說:“當然。雖然長相對我來說不太重要,但是如果太醜我會吃不下飯,面對著一個長得好看的人的話,我大概會胃口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