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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之人生征途》第76章 蔡可可
《古今傳奇》的樣刊寄到了,《英雄志》面世了,張小寒的1989年自此揭開帷幕。

 孫大有他們在西域並沒有回家過年,這是因為抬會事件老百姓都安撫下去了,就該輪到清算官帽子們了,困獸猶鬥,現在正是垂死掙扎的老爺們抄大戶堵窟窿的時候。看起來平靜無波的水面之下是更加詭秘的洶湧暗流,這種隱藏在水面下的殺機,遠比通天巨浪更加的凶險。就像潛伏在水底的鱷魚,你要你稍一放松警惕,它那鋒利的牙齒就會刺穿你的身體,讓你哀鳴晚矣。就像一隻蜘蛛,在狂風暴雨中也只能躲藏隱匿,結網那是雨後天晴後的事。

 大發木作也走上了正軌,為了能趕上進度又招收了木匠帶學徒三十多人;嚴建廣迅速進入了角色,天天在木器廠督促生產;孫大發現在迷上了古家具,只要不用聯絡關系,時不時就拉著孫明文帝都、津門的跑一趟。

 孫振廣則在濱海北部同樣煤鐵資源豐富的安後、安丘兩個縣尋找將來的鋼廠廠址。

 不管孟祥寶多不情願,但有市裡縣裡鎮裡三級領導的努力“幫助”,孟祥寶同志的思想覺悟終於提升到了合乎標準的政治高度,可以“熱情”的配合外賓的工作要求,和孟祥寶同志情況類似的還有蘇雅同志。

 不管怎麽樣,孟家坨那是孟祥寶的地盤,租給小日本一塊地之後,除了偶爾去工地打個卯,他基本上可以愜意的躺在家裡。相比於孟祥寶,作為聯絡員的蘇雅都快瘋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為了某個型號的螺絲釘會繞遍濱海市大大小小的五金商店;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跑上百裡地目的就是為看石子的大小或沙子的粗細;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狼狽如斯、悲慘如此。

 秋田書店在孟家坨即將設立辦事處,也有了傳真機這種設備;經過雙方多次磋商,終於簽定下了雙方都滿意的新修改過的合同;田中健作也終於看到了《棋聖降臨》的簡稿。

 張小寒每天根據構思畫一兩頁人物,然後背景啊什麽的就都丟給助手們去完成。剛開始張小寒想給這些不幸碰到自己這樣一個懶人作者的助手們,提高一下薪酬;但田中健作一聽就指責他說,“不能給的薪酬太高,助手們會不想自己畫漫畫的,根據貴國的消費水平薪酬還請降低一些!”。好吧,張小寒很愉快的接受力田中健作的建議。

 孟家坨人對身邊出現的日本人很是戒備,竟管日本人給莊裡修了水塔,家家都安上了據說城裡人也不一定家家有的自來水,但這致使村民們更加警惕,提防著日本人的陰謀詭計。就在大夥都睜大眼睛,盯著小日本的一舉一動的時候,張昌海又爆出大新聞,他在辛莊子大牌九場一晚上贏了一萬七。不同於別人的羨慕嫉妒恨,現在滿腦袋都是漫畫的張小寒卻不禁想到賭博漫畫可不可有呢?

 賭博這事,如果追溯歷史應該是起源於遠古時期“碰運氣”的習慣。賭博就如宗教一樣總能引人入門,綿延幾千年而熱度不減。張小寒暗想,如果沒記錯的話掀起香江港賭片熱潮的《賭神》大抵就是在今年公映的吧。張小寒檢索到了伊藤開司,再想到港片在日本也是影響甚重,那自己就借一借勢吧!

 田中健作的大腦一整空白,直到張小寒都離開很久,他才從眩暈的感覺中清醒過來。一個冒險漫畫剛開篇,一個圍棋漫畫剛開始繪製,還有一個科幻戰爭的故事在排隊,這又來了兩個故事,難道要把本部搬過來的節奏嗎!

 張小寒之所以拋出如此多題材,是因為時間到了三月份,他準備去闊別已久的學校上學,他太需要純真來蕩滌心中的負面情緒了。

 聽到張小寒來上課,校長孫東新笑的是由衷而發。雖然義務教育法已經實施了,但辛莊子初級中學輟學的學生依然是接二連三,每一個能讓他覺得可惜的有輟學傾向的學生,孫東新都不止家訪過十數次,所以盡管令孫東新扼腕歎息可又無可奈何。但張小寒家他一次也沒有去過,因為他知道哪怕到辛莊子初中關門,恐怕再也沒有哪一個學生會寫出“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這樣的詩句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校長孫東新對張小寒完全抱著聽天由命的態度。

 辛莊子、李莊子、楊店子三個鎮由古至今相對比,不管以前的私塾出過的秀才、舉人,還是現在每年能考上安前一中的人數,辛莊子文風更勝,所以李莊子、楊店子都有人在辛莊子初中寄宿上學。辛莊子初中一年級一共有八個班,每個班有五、六十人,張小寒在初一五班。孟家坨有孟德志、孟德廣兩個人與張小寒同班。張小寒與同班同學們相比雖然年紀小但是個子高,再加之有校長的關照,他如願的坐在了最後一排。

 今年的實習老師比每年來的早了很多,張小寒大抵知道這是為什麽。初一五班分到兩個實習老師來做臨時班主任,教英語的女老師林琪,教數學的男老師王志強,他們是一對情侶。

 看著周圍稚氣還沒有學會掩飾的面孔,張小寒曾像他們一樣年輕,可他的青春卻讓他不敢奢求一個女孩,便匆匆過去了。張小寒靜靜地看著他斜前排那一抹現在還不是那麽鮮亮的倩影,許多事他沒有說,但他不是忘了。他什麽都沒忘,只是有些事隻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當記憶的畫面定格在西都那一記清脆的耳光,一個因哭泣而雙肩聳動的背影,以及輕輕地但現在回想起還似驚雷的那句話,“謝你不娶之恩,望此生永不相見”。那現在的你知道嗎,我回來了!

 蔡可可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一絲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她故作鎮靜,但她抑製不住那砰砰的越跳越快的心。記得初見,她只是覺得這個男孩睫毛好長眼睛很迷人,真真好看。後來周圍的人都說他喜歡她,她假裝鎮定,但還是心弦似乎被人輕輕的撥動,有意無意的躲著他。一直以乖乖女面目示人的蔡可可,聽媽媽的話,聽老師的話,早戀在她看來簡直是離經叛道、十惡不赦。但僅僅初見十幾天后的某個上午,她們碰巧被老師叫到那鋪灑滿陽光的黑板前答題之後,蔡可可發覺自己變了。她早已記不起自己有沒有答出那道題,可卻清晰的記得他那白襯衣上淡黃色的扣子和全班的咳嗽聲。每次側頭望過去,只要能看到他在那裡,她就感到快樂;她尋找一切可以和他碰面的機會,觀察他喜歡的所有事物;甚至有些走火入魔、千方百計吸引他的注意,她曾假裝路過,五分鍾連踩他三次腳;她無數次罵過這塊死木頭,可夢裡卻總有他的影子依稀。現在你回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時間又被撥回了1989年,這一年張小寒十五歲,蔡可可十六歲。

 前兩節課都是實習女老師林琪的英語課,第一節課是一堂公開課。在校長孫東新的帶領下一幫英語老師們拽著椅子坐在教室後面。林琪似乎是胸有成竹,說:“新學期的第一課,咱們先複習一下上學期學過的單詞,我請幾個同學上來做一個體育項目的動作,大家來猜單詞,好不好?”。說實話,林琪的開場白在這個時代的確新穎,但對於坐在這裡的一群農村孩子來講卻有些超前,所以課堂裡有些冷場。幸虧林琪還算能調動氣氛,隨便叫了幾個同學後,同學們的熱情都被調動起來,紛紛舉手要上台去比劃動作。林琪似乎很滿意,笑著說:“那咱們請最後一個同學上來,做最後一個動作,然後咱們講新內容!”。說完,她就選了一個手舉得最高的男同學,薄宏林。

 薄宏林走到講台上,側身對著同學們;他身體微微彎曲,雙手放在與腰同平向前伸出一個小手臂的距離;突然他胯部發力、身體前聳,雙手也同時收到腰部;然後他雙手又前伸,身體微曲;如此往複,他做了好幾次才停下來。

 張小寒被薄宏林的大膽深深地震驚了, 依他看來,這是個標準的後入式。他故作整理東西,偷偷地往身後瞥去。顯然老師們基本都懂了,有瞪大眼睛的,有面色鐵青的,似乎都蒙了、傻了眼。同學們或許不懂,但他們也都感到了微妙,都停止了騷動,課堂頓時鴉雀無聲。

 薄宏林看到沒人說話,頗為著急,又俯下身重複起剛才的動作。他一邊做活塞動作,一邊用滿滿是無辜的、帶有深深期盼著的目光,看著同學們。可能是現在的同學們的想象力還太匱乏,教室裡還是一片安靜,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講台上,薄宏林是急得滿頭大汗;林琪是臉紅的似乎要滴血。校長孫東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噌的站起,大聲喝問:“薄宏林,你做的啥!”

 薄宏林顯然被憤怒的校長嚇到了,無辜的撓著頭說:“,滑雪!,是滑雪啊,校長!”

 聽到身後老師們的低笑聲,張小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肆意的笑聲,讓林琪感到被揭露的難堪。

 肆意的笑臉,讓蔡可可感到甜甜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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