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破(下)　　……

　　我和大牛，故意開著卡車，一路慢吞吞的賣著西瓜。到顧工頭那工地旁，先是停了下來。算算時間，那財務差不多該出來了。我和大牛蹲在車上抽了半支煙，就見到了一個年近三十的女子從工地門口推著輛自行車出來。

　　我眼睛一亮，忙讓大牛開著車過去。在她面前停下了車，笑著從車上跳下來打招呼道:“柳姐，今天下班這麽晚啊?”

　　七點多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柳琴仔細瞧了瞧，這才認出了我，笑道:“原來是小擎啊，這麽晚了還沒回去啊?這破工地啊，雜事特多，害得我這段時間沒早回去過。”

　　柳琴是個離異了的女人。因為長得好看水靈，是這個工地大多數工人話題中的主要人物。我都已經好幾次，聽到他們背地裡議論過柳琴了。不過，他們也隻敢背地裡口花花而已。柳琴畢竟是這個工地的財務，當面是不敢得罪的。

　　“嗨，別提了。”我耷拉著腦袋不滿道:“今天西瓜批發的太多了，到現在還沒賣光了。我剛從那頭轉了一圈回來，也沒賣出多少。”說著，對車子裡剩下的一小半西瓜努了努嘴。

　　“你啊，就知足吧。”柳琴自是知曉我在賣西瓜，笑呵呵道:“光憑這一車西瓜，就能讓你賺不少吧。可憐我一天忙到晚，這麽大的工地就我一個財務，一個月連獎金帶工資都不過兩千塊。換你估計兩天就賺出來了。”

　　“這哪能比啊。”我摞著袖子道:“柳姐你看看賣西瓜多辛苦啊，一天到晚曬得跟豬頭似的。柳姐你可是個坐辦公室的，整天吹著空調的白領階層啊。現在還要來調侃我這個苦命的人。”

　　柳琴聽我說得有趣，掩嘴咯咯直笑了起來，驀然，又眼神閃爍的望著我道:“小擎，你年紀輕輕的做買賣我倒是很佩服。不過，這社會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一切都要注意點，別上當受騙，為別人背了黑鍋。”

　　我心中大感溫暖，對柳琴的好感增加了幾分。我知道，柳琴這是變相的提醒我顧工頭找我合作，沒懷好心腸。她能說出這種話，說明她這人還真是不錯的。

　　不過，嘴上卻說道:“柳姐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著呢！怎麽樣，您現在是要回家吧?要不，我先送您回去?”

　　柳琴猶豫了一會，看著我那半車的西瓜，隨即搖了搖頭笑道:“多謝你好意了，你還是趕緊賣西瓜去吧。要不然，再晚就不好賣了。”

　　“那，捎兩個西瓜去吧。”我不由分說，從瓜堆裡挑出兩個不錯的瓜，硬是裝起來給她掛在車上。這才目送著柳琴騎車離開。

　　我反身上了車，撥通了阿虎的電話，沉聲道:“目標已經出發了，穿著一套白色職業裙。自行車是粉紅色的女款鳳凰。車頭上，掛著兩個西瓜。”年齡和相貌，我都已經早和阿虎他們交代過了。這下，應該不會出錯了。

　　“大牛，開車。”我伸了個懶腰:“開慢點。”

　　我只知道柳琴是住在城西區，雖然不知道她住哪個地方。然從這裡到市區，有一條必經路。那條路兩旁都是農田魚塘，現在這個時候，人煙稀少。正是突然下手的好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按理說，我的心中應該十分緊張的。看大牛不停擦汗就知道了。然此刻我的心中，反而一片平靜，頭腦格外的清晰。當車子慢吞吞開到那段偏僻路口時，阿虎來電話了，響了兩聲掛掉。

　　“得手了。”我雙掌一擊:“大牛，

快開過去。”　　沒一分鍾，就到了目的地。還沒等他車停穩，我就跳了下去，直衝向旁邊一個小魚塘旁的房子裡。一腳踹開門。卻見阿虎他們四個，已經將柳琴的嘴封了起來，此刻正在捆她的手腳。

　　“你們在幹什麽?”我一臉正氣喝道:“快放開她。”說話間，我突然一震:“啊，柳姐?怎麽會是你?”

　　柳琴一見到我，忙不迭用眼神連連對我求救。嘴裡嗚嗚叫著，駭然之色，盡顯她眼裡。

　　阿虎等四個，也被我突然闖進來嚇了一跳。故意拔出彈簧匕首，凶神惡煞道:“小夥子，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少管閑事麽?”

　　“哥幾個，給個面子如何?”我從懷裡掏出千把塊錢:“放了她如何?她是我姐。”

　　“放了她?”阿虎哈哈賊笑起來:“你說得倒是輕巧，老子我告訴你。今兒個哥幾個財也要，色也要。你們兩個的命也要。”

　　“殺人的話，你們逃不過法律製裁的。”我一臉正氣昂然道:“快放了她，我耐心有限。”

　　“上，廢了他丫的再說。”阿虎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長毛立即持刀對我猛捅。那是我交代他必須真打，否則被看出破綻就不好了。

　　沒兩招，長毛就被我撩下了。其他幾個一看，持刀並肩子上。正是一通好打，我為了演戲逼真。幾次弄得險象環生，手臂處還故意不留神被匕首劃了道口子，鮮血滴了下來。看的倒在地上的柳琴眼中是驚慮交加。

　　終於，四個人鼻青臉腫，幾乎都快要沒戰鬥力了。急忙呼嘯了一聲，撩下幾句狠話，扯開腿丫子就跑。我也不去追他們，反而是腳步有些蹣跚的走到柳姐身前，幫她解開繩子，撕開嘴上的膠帶。

　　“小擎，你沒事吧?”柳琴雖然有些驚慌，卻還是非常關心我的手臂，撕下裙邊幫我手臂包扎了起來。

　　我卻故意裝模作樣問道:“柳姐，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得罪了這麽一幫人。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他們幾個把個女的給綁進來了。 所以過來看看，想不到竟然會是你。”

　　柳琴一聽，眼神中卻露出了悲傷，眼淚滾落下來道:“肯定是那個混蛋指示人這麽乾的，他到今天還不肯放過我。”

　　我愕然，想不到她真的得罪過人。不管了，有人替我背黑鍋，那是最好。忙將她小心翼翼的攙扶了起來，沉色道:“柳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柳琴也是同意我的建議，不過她受了驚嚇，腿都軟了。站不住，我隻好半抱半扶的將她攙扶到了大牛卡車上。夏天，衣服都穿得少。兩人這麽走，完全比情侶之間還要親密上數分。柳琴本是一個成熟的少婦，玲瓏柔軟的身體，幾乎全部貼在了我身上。那種身體間的摩擦，差點讓我咆哮了起來，羞得我滿面通紅。

　　柳琴畢竟是過來人，自是很快覺察了我身體的異樣。她在我懷中，嬌軀一緊繃時。我還以為她要罵我了。豈料，她反而更是貼得我更緊了。嘴唇湊到我耳畔低語吹息道:“小擎，你真是強壯，壯得跟小牛犢子似的。”性感的嘴唇，還輕點了下我耳垂。

　　我可從來沒聽過這種露骨的挑逗。雖然和小靜有過些親密接觸，與梁潔茹也有過一次濕溫。然所受的刺激，卻遠遠沒有柳琴輕巧的一句話來的劇烈。怪不得人長說，美麗少婦，對十八歲的男孩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我直感覺到全身僵硬。

　　“哄你的。”柳琴突然笑著說了句:“看你那羞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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