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的‘同居’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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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我突然想起場地的事情。陳伯這個場地非常適合用來作為廢鐵收購站來使用，不僅有兩個小車間，外面還有一個兩百來方的院子。更理想的是，院子裡有個活動的軌道小龍門架，加台卷揚機，就能當吊車使了。

　　“陳伯，你這個廠房，租出去了麽?”我想到了此點，急忙問道。

　　陳伯也是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奇怪道:“正在找租家呢，已經聯系了幾家。準備對比後，再簽合同。小擎，莫非你……”

　　不愧是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忙不迭點頭道:“陳伯，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想把這裡租下來，朋友合開個廢鐵收購站。陳伯，你這裡需要多少錢一年的租金?”

　　“原來是這樣啊。”陳伯呵呵笑了起來:“年輕可真好，可以隨心所欲大乾一場。既然小擎你要租，那就算你一萬每年好了。”

　　“這怎麽好意思?”我大呼了起來:“陳伯，你這麽多地方，一萬塊是不是太少了些?”劉姨昨天也去打聽過了，像這麽大的地方，一年要個三四萬是很平常的。

　　“小擎，你陳伯年紀大了。”陳伯歎息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是一個人過。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帶棺材裡去啊?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子剛烈，還想把這裡免費用呢。”

　　我心中一陣暖洋洋的。這天底下，既有顧工頭那種算計別人的小人。也有陳伯這種不計較小得小失的長輩。

　　“成。”我也不推辭，正色道:“那就多謝陳伯了，日後自會報答。”

　　“呵呵，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的。別和我說那種客套話了。”陳伯揮手道:“你四處看看，有用的東西就留下，沒用的我趕明兒就找人賣掉了。”

　　我大喜過望，四處看了一番。留下了兩套氣焊設備，以及兩台電焊機。另外，兩個小車間裡的電動葫蘆，我也都要了。讓我更是欣喜的是，角落裡還堆著台小型卷揚機。雖然陳伯說那已經壞掉了。然要是修修的話，估計還能用。

　　當然，留下這些東西。陳伯雖然不肯要我的錢，然我在我堅決下，還是以五千塊的價格買了下來。就這樣，也算是我大佔便宜了。

　　至於簽合同，陳伯也說隨時可以簽。租金和那筆設備費，什麽時候方便，再給他。他暫時也不缺錢用。

　　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後，我一路興奮的跑回了家中。正脫掉了衣服，準備洗個澡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身驚叫:“吳擎，在做什麽?”

　　我連忙回頭。卻見到梁潔茹正瞪大了眼睛，滿面通紅掩嘴叫了起來。另外一手，蒙著眼睛。

　　汗。一興奮竟然把她給忘記了，虧她跟得上我速度跑回來。我急忙把髒衣服擋在了胸前，驚道:“呼，我正想衝涼呢。你，你快出去。”

　　“我是你老師，又是女士，還是客人。”梁潔茹跺了下腳道:“怎麽也要讓我先洗吧?”

　　暈。我差點昏過去，因為我見到梁潔茹竟然把蒙著眼睛的手指，略微松開了一些，一雙眼睛正在眨巴眨巴的偷看我。我頓時氣急敗壞的叫道:“你，你偷窺我。”

　　梁潔茹見自己‘淫行’竟然敗露了，又羞又惱，跺腳連連道:“別，別胡說。誰，誰會偷窺你啊?”

　　“你，你，還抵賴。”我氣急道:“快出去。”

　　“哼，我就看你了。怎麽樣?”梁潔茹見抵賴不過，索性心一橫，放開了遮眼的手，滿面紅暈強自嘴硬道:“我都二十三了，你才十七歲。而且，你還是我學生。作為老師，看你一眼又怎麽樣?再說，你又不是沒穿，沒穿褲衩。”說到這裡，連她自己也覺得耳根子發熱，覺得不對勁。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什麽邏輯?老師就能隨便看學生?

　　我正訝然不知所措時。梁潔茹卻氣衝衝的轉身而走，嘴裡嘟嘟囔囔道:“切，也沒什麽好看的。”渾然不知耳根已經發燙。

　　女人啊，真是麻煩。我歎了一口氣，急忙又以飛快的速度洗完了澡。這才找到了在走廊裡無聊踱步的梁潔茹，淡然道:“好了，我已經洗好了。對了，家裡沒熱水。你要洗澡自己燒點開水。”

　　梁潔茹沒理我，轉身進了房間。驀然又鑽出個腦袋，羞道:“你不準動壞腦筋。”

　　“我才沒你那麽無聊。”我向外走去:“我要去辦事了。中午之前，你自己離開。”

　　“喂喂，誰，誰無聊啊?”梁潔茹在後面氣急敗壞的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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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張大牛開著車，直接到了劉姨店裡。先是把已經找到場地的喜訊告訴了劉姨，然後再把陳伯留下的電話交給了劉姨。讓劉姨和陳伯聯系去。

　　不過，有了場地。張大牛就要隨著劉姨辦理手續去了。無奈之下，我隻得讓張大牛把車子開到了菜市場旁。市場管理辦公室那裡丟了一條煙。那管理員見我這麽上道，笑眯眯的拍著我的肩膀說有出息。

　　張大牛走後，我一個人賣西瓜。雖然賣的格外辛苦，然卻心情不錯。早知道賣西瓜來錢這麽快，前幾年就應該這麽搞的。也不至於讓乾爺爺和我的生活，弄得如此拮據。

　　看來輟學已經是沒必要了。這次考試，我本來以為是人生中最後一次考試了。所以使出了渾身解數，再也沒有隱藏實力和保留。不知道能考多少分。

　　一天下來，累得有些筋疲力盡。從劉姨家吃過晚飯後，連電視也懶得看，直接回家睡覺去了。昨天為了梁潔茹的事情，連覺也沒睡好。

　　推開房門。卻是嚇了我一跳，梁潔茹竟然，竟然還在我家裡沒走。而且，這還是我的家麽?我愕然四周望了望。原本斑駁的牆壁，被鋪上了一層彩色牆紙。水泥地上，也有一層毛絨絨的鵝黃色地毯。我那張破床，破桌子，早已經不所蹤。換上了一張漂亮的粉紅色小床，和新的折疊桌子。更加讓我幾欲昏厥過去的是，破舊的黑白電視機給換上了一台三十多寸的背投，順帶還有影碟機。門後面隔著個小冰箱和微波爐。牆角原來我洗澡的地方，卻給裝上了一台立式淋浴房。窗簾也給煥然一新，牆角處，赫然掛著一台嶄新的空調，正在呼呼吹著冷風。

　　“梁潔茹……”我咆哮了起來。

　　“啊，吳擎，你回來拉。”梁潔茹似乎‘剛’發現了我，迎了上來道:“還沒吃飯吧?我已經做好晚飯了，熱下就能吃了。”說著，就往冰箱走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指著房間裡的東西叫道:“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我看你這裡太破舊了，所以幫著弄了下。”梁潔茹一臉無辜道:“要不然，我會住得不習慣的。”

　　“不，不習慣的?”我愣了下， 隨即咬牙切齒道:“不是讓你中午前離開麽?你，你整這些出來是什麽意思?”

　　“這些都是我家裡搬來的。”梁潔茹有些委屈，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反正那房子我也不敢再住了，能用的東西我搬過來一些。其它我準備連房子一起賣了。”

　　“我乾爺爺的遺像呢?”我見牆壁上都是牆紙，立即驚叫了起來，抓住梁潔茹的胳膊猛搖道:“你把它丟哪裡去了?”

　　“吳擎，你放開我。弄疼我了。”梁潔茹掙扎著叫道:“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怎麽會把你乾爺爺的遺像丟了。”

　　我聽得她這麽一說，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四處看了下，果然，乾爺爺的遺像被梁潔茹安置在了電視機旁，裝在了一個精美的佛櫳裡，前面還安了個香爐，幾個盤子中，堆放了些供品。香爐中的香，還在冒煙呢。

　　我呼了口氣，回頭對梁潔茹歉聲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謝謝你為我乾爺爺上香，我這個不孝孫子，已經很久沒給他上香了。”

　　“沒什麽。”梁潔茹摸著被我捏疼了的肩膀，微笑道:“看來你很孝順嘛，為了你乾爺爺的遺像這麽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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