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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二百零七 緊急軍情
207 緊急軍情

 高文舉帶著劉霞,在趙元佐派出的安定國和趙恆派出的魯洪兩位代表著皇權的隨行人員匆匆上路了。家裡面,為了掩人耳目,白布衣暫時客串的裝成高文舉的樣子在高升坐鎮,至於如何使人相信他就是高文舉本人,高文舉並不擔心,身為一個遊歷江湖多年的活神仙,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可就白混了。而白布衣正好可以借著這個身份光明正大的全面接管高升客棧,趁此良機好好的將他感興趣的神秘之所都好好的查探一番,自然沒口子應了下來,悄悄與龍呤雲等人開了個會之後,高文舉連夜就趕到了開封府,次日城門一開,一行人直接從金光門出發,一路向北急馳而去。

 從汴梁到遂城,直線距離就差不多七百裡,加上路上的三折兩彎,差不多有九百裡之遙,軍中的情報人員由於有重任在身又兼之沿途軍驛極度完善,而北面邊境又是大宋的重中之重,因此,一般有什麽緊急軍情,一個八百裡加急,一日夜便可從邊關直達禁中。但高文舉一行並非此種情況,按理來說,似這等身負皇命的欽差大員出行,一般光是排場就夠讓人眼暈的了,一天能走個七八十裡已經是極限,因此,趙元佐給高文舉當時的原話是讓他盡量在年前趕回來就行,畢竟快過年了,估計契丹人也要顧忌一下天氣的情況,就算有什麽緊急情況,真的想要發動攻擊,那也得等到過了年開了春吧。

 一行二十人,十五六名騎馬的隨從,還有兩名駕車的車夫,高文舉和劉霞兩位重點保護對象被安置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車廂之中,由於正是北風正緊的時候,這時候的官道又不甚平整,馬車也沒有減震效果,一早出發之後,為了照顧在車廂中的高文舉二人,隊伍走的很慢,到正午才離京不到五十裡,大家停下在個叫閻家寨的小鎮打尖。下了馬車的高文舉一問情況,頓時鬱悶了,趕了大半天路,到現在居然還在封丘縣的地盤之內,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還沒離開京城的范圍呢,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趕到遂城豈不得過上十天半個月?真要花這麽久的話,恐怕坐在讓別人眼紅的那種馬車上也要被搖的散了架。

 匆匆在路邊的小店用過一頓熱飯,高文舉決定下車騎馬,盡最快的速度趕往遂城,雖然隨行的幾位侍衛不明究裡,可聽到他的提議之後多少都有幾分懷疑的意思,不說別的,就這半天的馬車都受不了的人,居然也打算騎馬頂著北風趕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他們人微言輕,雖然心裡不爽,卻也不敢反駁,隻把目光向自己的頭領魯洪來看。

 真著高文舉和劉霞在小店裡換衣服的空檔,魯洪很為難和向老安提了一句,是不是勸勸這位爺,要是真的照他的說法,換了騎馬趕路,回頭再要是感到不舒服或者受不了的話,可就沒法子了。因為高文舉方才已經拍板決定讓兩個馬夫掉頭將馬車趕回京城去,他不坐這玩意了。到那時,上哪給他再找一輛比王府的馬車更舒適的車去?

 魯洪不認識曾經在太宗身邊做了近十年護衛的老安,只是官家派他們一行出來之前曾經當面吩咐過,此行一切都要聽從高大人的命令,如果遇到有什麽拿捏不下的,就先和南衙的老安商量一下,千萬不要當面和高大人頂撞。他們一行十六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禁軍將士,奉了皇命護衛欽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是欽差大人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會退縮,可也不能由著這位爺胡鬧呀,他自己受不受得了都在其次,要是因為他的胡鬧壞了官家的大事可怎麽好?一個狀元郎,帶了個小書僮,居然也想學著他們這些習武之人騎馬趕路?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老安其實早就有讓高文舉騎馬的打算了,他知道以高文舉的身手和脾氣,肯定受不了馬車這種慢吞吞的速度,這又不是郊遊慢點無所謂。可他卻多少有點擔心高文舉的這個書僮,以他的見識,自然不費多少勁就能看出來這丫頭是女扮男裝,但是他自己也明白這位爺的身份比較特殊,在兩位主子眼裡也有些不太尋常,誰知道他帶的這個丫頭到底有什麽用意呢,也就悶聲大發財不聞不問了。如今見高文舉決定換馬,他是一點疑問都沒有了,就算高文舉提議用腿跑,他也不會意外。因此,聽到魯洪的疑問時老安並沒有向他解釋什麽,反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只要保證你的弟兄們能跟得上高大人的速度就行。

 魯洪被這一句話頂的有些不舒服,同時聽到老安這番話的幾個兄弟也多少有些鬱悶,心中便存了讓高欽差吃些苦頭的玩味之意。大家都是久在一起的兄弟,一個眼神就心領神會的達成了默契,隻將自己的裝束仔細檢查了幾遍,暗自開始計算要在何時何處開始提速好讓高欽差明白世上的事並非他想你的那般容易。

 不一時,換過裝扮的高文舉和劉霞出了門,一點機會也沒給這些存心想要讓自己一個教訓的好漢,直接用老大的口氣下了命令:“全體上馬,今晚我們在邢台驛站投宿!”出發之前他已經仔細的研究過了地圖和沿途的驛站分布情況,原計劃今天要趕五百裡路,結果都半天了才走了四十裡,這不能不讓他一肚子邪火,火到甚至根本沒有問從未騎過馬的劉霞受不受得了。

 魯洪等人很不以為然的跟著他出站門牽馬,那兩個駕馬車的家夥還有些委決不下,卻被老安揮手一鞭嚇的駕車就跑,能順風往京趕,誰鬼迷心竅了才願意跟著頂風去邊關呢。

 從未騎過馬的劉霞,絲毫沒有初次騎馬時的緊張和恐懼,在她眼裡,高文舉所說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她看到高文舉有意在認鞍上馬的時候放慢了動作,明白這是他在示意自己照著學習,只是開始時稍微有些不適的劉霞在出了小鎮之後就熟悉了這種感覺,很主動的雙腿輕輕一磕,超出了高文舉半個馬頭。

 很默契的收到了信號,高文舉頂著拂面如刀的北風大聲喝道:“老安!前頭帶路!全體都有!加快速度,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邢台!”

 魯洪和他的弟兄們對了個眼神,心中微微好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天黑前到邢台?從這裡到邢台可足足有四百裡的路要趕!真當趕路就像你們這些才子在紙上用筆一畫那麽隨意麽?且看看呆會你如何的叫苦連天吧!

 不過他們注定了看不到高文舉叫苦連天的那一幕了。在魯洪等人從最初的好笑,到隨即而來的驚愕,一個時辰之後轉而變為震驚的心態變換之中,那個看著老態龍鍾的南衙老頭安定國,居然始終保持著領先所有人一個馬身的狀態,高文舉和魯洪一左一右將劉霞夾在中間緊隨其後,整個隊伍很自然的排列成了一個由老安為首的楔子,頂著呼嘯而來的北風疾馳了一個時辰才稍稍放緩了速度。

 魯洪等人這回再不敢露出任何輕視的心思了,他們很明白,現在放緩速度並非是人家受不了了,而是在緩解馬匹在高強度衝刺之後的疲勞,這才是真正的好騎手應有的表現。果然,緩慢的速度只是持續了一刻左右,隊伍便再度提速了。在經過沿途的幾個小鎮時,身為禁軍一員的魯洪再一次開了眼。

 小鎮的城門口,幾個手持武器的士兵正抱著身子在門洞裡來回跺腳取暖,由於處在邊關到京城的要道上,像這種小鎮上的守衛也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即使在如此嚴寒的天氣中,依然有士兵堅守著崗位。看到有馬隊前來,馬上將手中的武器豎起大聲喝問:“來者何人?!下馬驗引!”這時候的過關證書叫做路引。

 而老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距離門洞尚有十余丈的時候,左手一揚,一塊黃燦燦的金牌就脫手飛向了那個喝問的老兵面前,那老兵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厚厚的鹿皮手套包裹之下依然覺得隱隱生疼,可見這一擲力道之勁。目光一掃之下,頓時神情為之一頓,連忙大聲喊道:“快,拉開拒馬,清出道來!”這是遇到有緊急軍情之類的情況發生時才會有的應對,好在這幾年契丹人老在那邊鬧騰,大家都習慣了,雖然天冷,卻還是第一時間就將道路清空了。

 魯洪等人跟在放慢了速度的老安向後策馬進門,卻看到邊上站立的那幾個老兵一臉肅穆,居然在向自己一行人施了個軍禮,頓時越發的好奇了起來。他沒看清老安是怎麽弄的,反正好像他的馬從老兵身邊經過時,老兵手裡那塊金牌已經不見了,很顯然是老安收了回去,可整個過程從那老兵喝問,到自己一行人進門,整個馬隊居然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連速度也只是稍稍影響了一些而已。由於天氣寒冷,小鎮的街道上也沒幾個人,馬隊速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很快就穿過鎮而過,一路疾馳而去了。

 小鎮南門門洞處,幾個費力的將拒馬又擺回門洞當中的士兵向那個依舊出神的望著北去馬隊的老兵好奇的問道:“騾子叔!還看呐?人早走了!叔,他們是什麽人呐,怎麽您老那麽緊張?哎,平日就算有軍報也是先北後南的,怎麽今日先從南邊來了?”

 被呼為騾子叔的老羅失魂落魄的搖搖頭,半天也沒言語,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好多年前兩國交兵之際,太宗禦駕陷入敵營,一群只有不到六十人的小夥子,渾身浴血,在契丹大軍中保護著太宗殺出重圍的情景……許久之後,老人才從幾個年輕的小兵不斷的問詢聲中回過神來,露出一個神氣的笑容:“你們懂什麽!先從面邊來,那是京裡有主意了!好事來的,瞎嚼什麽舌頭!”

 一個小夥子搓了搓手道:”叔,這夥人是什麽來頭?您老怎麽那麽看重呀?咱這拴馬鎮這麽多年也沒見過您對誰客以客氣過。“

 老羅伸手將那小子打了個趔趄:”小兔崽子!你懂個屁!你才見過幾個人,就收這麽說老叔!回去叫你老子送兩壇好酒過來,老叔這兩天有個遠處的熟人要來,要再敢拿摻了水的來糊弄我,看我不拆了他的招牌!“

 笑罵打鬧聲中,門洞又恢復了平靜,老羅很自然的摘下厚厚的鹿皮手套,右手好像取暖一樣揣進了懷裡,貼身的地方,一塊與老安那塊金牌樣式相同的金牌正隨著心跳輕輕的顫動,老羅溫柔的撫摸著那塊帶著自己體溫的金牌,眼睛望著老安一行人絕塵而去的街道,喃喃道:”老夥計,你可一定得活著回來啊,這一回,咱們一醉方休!“

 魯洪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老安那面金牌一路上亮了很多次,卻並非是在每個關卡都亮過,靜下來仔細回憶一下,每次他亮金牌的所在,似乎都有著極為特殊的戰略意義,而且每個看到這面金牌的人,所反應出來的應對能力都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廂軍素質,這個發現讓魯洪吃驚不已,對老安越發好奇了。

 有老安打頭,高文舉一行人很順利的穿城過鎮,居然堪堪在天夜之際趕到了邢台軍驛,下了馬的魯洪等人在看高文舉和安定國時的眼神,早已沒了早前的桀驁之態,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人家一個文官,一個書僮,另外一個老管家,三人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們這些整天標榜自己是禁軍精銳的人汗顏。

 第一次騎馬就頂著西北風急行了將近四百裡的劉霞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當高文舉晚飯時問她時,得知她居然在這大半天的功夫裡喜歡上了這項運動,這讓學了半個月才逐漸掌握騎術的高文舉深感慚愧,不過這也是好事,他沒有必要去過多追究,畢竟劉霞有著比自己當初要優越許多倍的條件,有飛龍堂的靈藥輔助,再加上自己改良過之後的潛能激發訓練,能這麽快上手也在情理之中。

 次日天色剛白,一行人便匆匆上路,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再有異議了,而魯洪一乾禁軍精銳經過一夜休整之後,雖然身體已經顯出了些許不適,但在這種環境下,也沒人好意思開口,而這一天,行進的速度和路程,較前一天都有了相對輕松的調整,畢竟今天只剩下一半路程了,也沒有必要像昨天那麽趕了,一路上也就輕松了許多。一行人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遂城的威虜軍軍營。

 見到風塵仆仆的高文舉,楊傳永非常吃驚,連忙將一乾隨從安頓好,帶著高文舉本人去見自己的父親楊延昭。

 與這位傳說級的人物相見,高文舉多少有些小緊張,一個是楊延昭在後世的影響太大,二來他也算是高文舉的親戚。宋太祖趙匡胤禪了後周江山,對後周宗室柴家上下極是重視,不但給了他們很隆重的身份待遇,甚至還將他們當成了自家人看待。周世宗所遺的子女,皆以皇子皇女呼之,完全的當成了自己的兒女一般看待。雖說到了太宗時期,柴氏一門的待遇稍微差了些,但趙柴兩家通譜的名分卻沒有絲毫改變。

 而楊延昭的妻子,正是世宗之女翌祥郡主。照著趙柴兩個的輩份一算,翌祥郡主也算是壽昌的堂姐,楊延昭也就成了他的便宜連襟,喊一聲姐夫也是當得的。不過眼下這邊還沒成親,自然只能以公論為主了。而且,身擔朝廷重任,沒有幾個人真的會把那所謂的親戚關系看的比國事還重的。

 看到這位正當壯年的將軍向自己行禮,高文舉連忙還禮,開玩笑,雖說一品太平紳士這個虛頭爵位可與三品官相比肩,而楊延昭如今只是個四品的團練使,但人家那可是實打實的軍功,玩命換來的,和自己這個拿錢買來的玩意不可同日而語。但世上的事就是這麽扯淡,不管你怎麽玩命,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楊傳永因為年少可以不顧忌這些,可楊延昭是一個在太宗朝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手,又怎能和兒子一般幼稚?且不說人家官比他大,文才比他好,就算啥玩意都不是,人家此次來可是依了皇命的欽差,禮數上當然不能有絲毫馬虎。他那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倒真讓高文舉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番虛頭巴腦的禮節之後,高文舉總算能坐下來和他談正事了。高文舉也不客氣,他知道和軍人打交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了當。於是幾句開場白過後,馬上話題一轉就扯到正事上,他要盡快見一見那位正主韓平。楊延昭久經戰陣,幾句話下來,就發現高文舉這個買過紳士頭銜的狀元郎的確不是一般人,直來直往的性子很對自己的脾氣。不過他還是依著慣例問了一句,高大人一路勞頓,是不是歇上一晚,明天再見?高文舉一點不含糊,執意要去見見,並且很誠懇的說了一句,那個韓平既然知道那麽多契丹的事,估計能挖出不少料來,搞不好會涉及到緊急軍情,豈可延誤?

 半個時辰之後,一口水還沒喝過的高文舉見到了正在養傷的韓平。看到高文舉走進自己的房間,正在燈光下翻看一本不知什麽書的韓平臉上露出一個很值得玩味的表情,很鄭重的說道:”韓平果然沒看錯人!“

 高文舉狐疑的問韓平,為什麽非見自己不可,又有什麽話非要講給自己不可。韓平說自己只是為了保住性命罷了,他知道兩國關系很差勁,害怕自己將情報說出來之後會落得個卸磨殺驢的下場。但他曾與高文舉有過一面之緣,感覺高文舉是個可以依賴的人,而且也有能力為自己將來復仇創造條件。他要用自己的情報來換取高文舉的庇護,哪怕為奴為婢也無所謂。

 這就讓高文舉有些拿捏不下了,他看了一眼就陪在身邊的楊延昭一眼,貌似很隨意的問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韓平臉色一重:”我用遂城的安危和城內五萬軍民的性命來證明!“

 高文舉和楊延昭對了個神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擔憂,連忙接著問道:”此話怎講?“

 韓平向後輕輕一倒,靠在牆壁上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字一板的說道:”臘月初八,契丹十萬大軍將來攻打遂城!“

 高文舉和楊延昭頓時大吃一驚,因為現在已經是初五夜裡了,距離臘八,僅僅剩下兩天時間了。而如今的楊延昭,手頭滿打滿算也只有不到五千兵馬,這種情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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