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修不明白這個專家是什麽人,為什麽他要幫助自己,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用匕首切斷自己的脖子,這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得出來啊。現在白大褂死了,是不是就沒有人知道我身體裡的秘密了呢?林修心裡有不少的疑問,但是卻沒有人給他答案。
帶著心裡的不解和疑惑,林修開始鍛煉起來。漸漸的他相信了那個專家臨死前的話,自己連走路都要重新學習,就像孩子一樣,一步一搖,那種重新學走路的心態真的讓林修啼笑皆非,因為身體不協調,不管林修怎麽努力,一開始總歸要摔跤,摔著摔著漸漸也就習慣了,反正即使摔跤也不疼。因為門口有持槍的軍人看守,林修好多天沒出去過了,一個是自己不會走路,另一個原因是沒人帶他出去,讓林修好奇的是這麽多天了,除了那天有人進來把兩具屍體弄出去後和每天送飯的軍人,林修已經好久沒有看見有人進來了。
‘難道他們就不怕我逃跑?又或者他們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林修心裡不停的問自己。
每天好吃好喝。甚至有人給林修運來了健身器材。不管林修怎麽問,這些人就是不說話,把東西調試好後就走了出去,林修很想出去看看,但是每次走到門口,那兩個持槍軍人就會把自己擋回來。告訴自己只能在這個房間裡活動。
最後林修只能無奈的從學習走路開始,到最後負重奔跑。因為沒有太陽,也沒有鍾表,林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多久。一直到這一天。
林修還在跑步機上飛快的奔跑著,他身上背著一個五十斤的負重。這樣負重奔跑,林修已經跑了兩小時了,到現在只是有點微喘。這在以前,林修都不敢相信。心裡正激動的時候。很少打開的房門被人打開了。兩個穿著軍裝的男子從們外走了進來。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軍銜竟然是中將了。他身後好像是他的副手。他們進門後就這麽看著林修。等著林修運動結束。
又跑了一會,林修被這兩人盯的很不舒服,這才從跑步機上下來。
‘凶殘的豹子。FL小隊機動雛鷹。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將男子看著林修,嘴裡帶著肯定的語氣說出林修的名字,接著又問道。
‘不。不知。道。’林修說話有點結巴,因為在這裡沒有人和林修說話,林修只能鍛煉身體的時候自言自語,有時候林修慶幸自己的腦子沒有變成剛出生的小孩,知道怎麽說話。
‘我是華夏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主管軍事案件的負責人。我叫林澤義。’中將看著林修的眼睛說道。
‘然後呢?不知道林中將想說什麽?’林修理了理自己的嘴巴,總算不怎麽結巴把這短話說完。
‘雖然有人替你說好話,但是你畢竟殺了很多無辜的人,現在我有權對你做一次調查和記錄,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你將要進入軍事法庭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至於結果。就要看陪議團的決定。你有什麽想說的嗎?’林澤義問道。
‘。。’林修沒有說話聳了聳肩。
‘難道你不想說說你的小隊為什麽被人埋伏,你又為什麽殺這麽多人?甚至不惜生命從一個特戰小隊手裡劫持一名作戰高參。我很好奇你到底想要查些什麽,怎麽樣?要不要和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林澤義問道。
此時林修的心裡一緊,不知道為什麽,林修覺得似乎有種看不見的力量在約束著自己,自己似乎一直在某些人的算計之中,在殺了那麽多人後,竟然還有人替自己說好話,而自己似乎不認識有資格可以和華夏軍事委員會中將對話的人。那麽又是誰在替自己說好話,說的又是什麽樣的好話?語氣強硬還是請求。又或者是命令?自從知道秦國忠身後有一個組織,以秦國忠軍區司令的身份竟然還需要對那個組織低聲下氣,或者說是小心翼翼。那麽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強大?那麽這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中將又到底是那一路的?他主管軍事案件,那麽有什麽問題完全可以在軍事法庭裡問自己啊,何必興師動眾的跑到囚禁自己的屋子裡來問自己?這也太奇怪了吧。除非是那個替自己說好話的人職位很高,最少和這個中將差不多。不然他更本不需要理會自己。’
‘說到最後,自己身後無緣無故多出一個靠山,那麽是不是說自己可以不用死了?’林修在心裡問自己。
‘算了,其實我來也沒想過要從你嘴裡問出什麽,你們FL小隊我曾經也有所耳聞,我對你們很敬佩,除了L軍區的極光大隊比你們略高一籌。你們FL小隊在其他幾個軍區裡可以說是無敵的。對於他們的犧牲我一直很好奇,竟然是違反不對命令,擅自行動,呵呵。。’林澤義笑著說道。他似乎想從林修嘴裡套出一點話,但是沒想到林修的嘴巴這麽嚴。
林修聽了林澤義的話更加確定這林澤義不簡單。林修早就對國家喪失了信心。所以更本沒想過借助國家的力量去報仇。林澤義就更被想從林修嘴裡套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既然你什麽也不想說,那麽就不說吧,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通知你三天后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林澤義眼睛裡閃過一道寒芒。隨後走向門口。
‘哦。對了。FL小隊的隊長,花豹-陸地也在這個營地哦,想不想去看看你的老領導?’林澤義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問道。
‘花豹?’林修腦子裡閃過花豹的樣子。隨後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跟我來。’林澤義的眼睛裡閃出一道另人尋味的眼神。
而跟著林澤義走出房間的林修心裡更加確定,在自己身邊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漩渦,而自己正慢慢的被卷進去。隨後那些未知因素都被林修排斥在外。想到要見到陸地,頓時心情緊張了不少。
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間房間裡,林修看到七年未見的花豹,頓時眼淚都流了出來。花豹的樣子似乎比葉思年說的要好很多。
剛毅的臉上依然有著那時候的風采。只是兩鬢有絲蒼白,此時正做在輪椅上看著門口,見林修出現在門口,輪椅上的陸地想要用雙手把身子撐起來,但是卻始終沒有辦法站起來。
看著那空蕩蕩的雙腿,林修的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好了,你們兄弟好多年沒見了,給你們半個小時。’林澤義說完帶著副手走了出去。
‘隊長。雛鷹報道。’林修面對著陸地行了個軍禮。
‘稍息。。’陸地的眼睛裡也滿是淚水,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見到這個兄弟了,沒想到上天對他不薄。
‘隊長,您。。’林修收拾了下激動的心情就要問。
‘噓。。’陸地右手食指輕輕的放到嘴邊。
隨後只見陸地從輪椅下面拿出一個儀器,左手在輪椅上轉動了起來,繞著屋子轉了一圈,總算檢查完了,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這才停下看著林修。
林修被陸地搞的一愣一愣的。看著陸地做完這一切。
‘好了,沒有監聽器材。有什麽想問的要抓緊時間,雖然林澤義說給我們半個小時,我看最多十分鍾他就會回來。我太了解他了。’陸地看了眼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