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心裡琢磨,要不要把申雪的身世坦白了,這樣的話,崔鍵還敢收她為**嗎?
媽媽的話,一直讓申雪很困擾,自己到了二十四歲的年齡,的確該找男朋友了,但是與崔鍵的關系,又不能說出來。因為老媽現在的那個老**,正是省裡的副書記。
這麽大的官,他們能答應讓自己這樣跟著崔鍵沒名沒份?申雪也為難了,她乾脆把臉貼近崔鍵的胸膛,什麽也不想了。
兩人正聊著,一個護士走過來,朝病房裡的溫雅喊道:“18**你可以出院了,你的家屬在哪裡?叫他們來辦出院手術。”
因為過年了,醫院放三天假,在放假這段時間,將沒有醫生上班,留下的只是那幾個值班的護士。溫雅的身體沒什麽大礙,注意休息便能很快恢復,因此醫院也不希望多留幾個病人,給來自己惹麻煩。
劉曉軒聽到叫喊,立刻就跑了進去,“在這裡,在這裡。”
“溫雅,我們可以回去了。”劉曉軒接過出院通知,努力朝溫雅笑了笑。
溫雅點點頭,臉上沒什麽表情。等劉曉軒辦完出院手術,溫雅已換好了衣服。在走廓裡看到崔鍵時,溫雅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劉曉軒推了好一下,“別這樣,崔鍵縣長也是一番好意。”溫雅還是不理他,一個人徑自朝前氣衝衝地走了。
“唉!她這脾氣。”劉曉軒無奈地搖搖頭,抱歉地笑笑,朝溫雅追上去。
看到兩人上了紅色的馬自達,崔鍵並沒有跟上去,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劉曉軒,“你好好照顧她吧,我就不跟過來了。有什麽時候立刻通知我,叫她不要亂來。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
“你就回去啦?要不吃個飯再走?”劉曉軒有點遺憾。
“不了,免得她看到我心煩。”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劉曉軒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室的溫雅,對崔鍵說了聲,謝謝!
都大年三十了,把人家從省城叫過來,連頓飯都沒有吃,也太說不過去了。劉曉軒就在心裡感到一陣歉意。
溫雅坐在旁邊,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劉曉軒也沒管她,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自己的住處,因為晚上還有個重要的節日,春節聯歡晚會的現場直播。
她把溫雅帶到家裡,看到溫雅翹起的小嘴,忍不住勸了一句,“你還在恨他?”她說的當然是指崔鍵。
溫雅很不爽地大喊道:“要不是他,我爸不會死的,你說我能願諒他嗎?”
見溫雅如此固執,劉曉軒看看時間還早,才下午四點,她就想做一做思想工作。扶著溫雅的肩膀來到沙上,“我怎麽說你好呢?去看你爸,也是你叫人家去的。要不是他,你還見不到你爸是不?”
“那他也不應該跟我爸說那種話,我爸肯定是被他*死的。”溫雅還在據理力爭,毫不服氣。
劉曉軒就歎了口氣,“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是那種人,為什麽要幫你?人家聽說你爸出事了,年都沒過,二話不出就趕過來了,你說世界上有這樣的壞人?”
“現在你爸走了,以前他那些手下,那些朋友,那些要好的至交,又有哪一個到了現場?人家都好好的呆在家裡,喝著酒,抽著煙,和家人團聚。他是你爸的敵人,還幾百裡的趕過來這麽關心你,你說這些符合邏輯嗎?虧你還是個大律師,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分析。”
也許是劉曉軒的話說得在理,溫雅畢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漸漸地就想通了許多。對啊!如果崔鍵是老爸的敵人,他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
但是自己誤會他,他為什麽又不解釋呢?溫雅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爭辯道:“那他為什麽不解釋?他分明就是心虛。”
“人家不想跟你解釋,因為他覺得現在解釋沒有必要,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如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我向你保證,他絕不是那種人。”劉曉軒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越是這樣,溫雅就越感到懷疑,“你是不是被他灌**湯了,我現對他好象很了解的樣子。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心思,劉曉軒俏臉一紅,怪不好意思地瞪了溫雅一眼。“我跟你說實情,陳清誤會,你想哪裡去了?”
“要不你怎麽對他這麽了解?還跟我誓!”溫雅審視著她,劉曉軒被她盯著一陣心虛,就站起來道:“不跟你說了,我去準備一下,晚上你呆在家裡,別亂跑。”
說著,她就馬上扭過臉去,生怕被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溫雅還有這麽好騙,她還是很懷疑,很懷疑。
只是她沒什麽心思去八卦,喜歡崔鍵也是她的自由,男未婚女未嫁,崔嘗不可?看到劉曉軒走進了臥室,溫雅就抱著靠枕在沙上愣。
到底自己老爸的死,與崔鍵有沒有關系?她反反覆複回憶那天的話。老爸好象真的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拿出來,或許是重要的證據。只是這些證據又放在什麽地方?溫雅就決定回沙縣繼續尋找。
只要找到了那些證據,那些陷害自己老爸的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進門的時候,她就把外衣一脫,嬌好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看到崔鍵後,她愣了愣,“你來了?”卻沒有把衣服再穿上。
“不好意思,我冒昧打擾。這個年就在你這裡過了。”
“幹嘛這麽客氣,喜歡的話,以後常來。”劉曉軒說完之後,現似乎有語病,心裡一陣怪怪地味道,她也不知道要崔鍵常來幹嘛。
溫雅坐在沙上,對崔鍵道:“我已通知了叔叔他們。”
“好的,明天你們去辦那件事,我回一趟寧古。等你們把事情弄好了,等過了初八再說。”崔鍵如此安排,是有道的。溫雅也沒了主意,隻得應承下來
崔鍵來寧古有兩個目的,一是給老領導拜年,二是調集自己的力量。他感到一個人在沙縣太孤單勢薄了,於是就想著把馮武調過去。崔鍵把馮武叫來,兩人在賓館裡見面。申雪為了避嫌,就借故先離開了。
馮武正在老爸家裡吃飯,聽到老大召喚,立刻就開著警車過來。通程大酒店的1314房間,他進門之後,憑著多年的乾警敏銳性,立刻就察覺出這裡曾生過男女之間激勵的搏鬥。
於是,他略不正地笑道:“崔鍵,怎麽就不叫我看一眼呢?以後有什麽事,咱也好照應一下。”
崔鍵知道是屬狗的,鼻子特靈,朝馮武沉聲道:“坐吧!該讓你們認識的時候自然就讓你們見面。”
馮武就坐下來,看到崔鍵正準備倒茶,他趕緊起身,“我來吧!你這不是折殺我?”
“滾當老子養尊處優是不?”崔鍵很少開玩笑,難得跟他們在一起,才有得放松。
馮武也不知道崔鍵找自己幹什麽,本來還想等他回來之後,去沙縣給他拜年,沒想到他自己居然跑過來了。肯定有什麽急事吧?聽胡磊這小子透露,老大可是省城的人。
沒等馮武問十萬個為什麽,崔鍵扔了支煙過去,馮武立刻給他點上火,等候崔鍵的吩咐。
“把你調到沙縣去怎麽樣?我那邊沒什麽人手,施展不開。”
聽到崔鍵這句話,馮武立刻就意識到,他要動大手術了。看來沙縣的,必將有一場小小的換血行動。早在以前,他就聽說過,沙縣不是個容易處的地方。
上次崔鍵讓他把柳海派過去,他就意識到了什麽。馮武沒有猶豫,點了點頭,“一切聽您的安排,說吧,讓我幹什麽?”
“你先別急,等過了年後,我向市裡請示一下,把你調到沙縣公安局。只是你到那邊的職位,恐怕不比現在,你要委屈一下。”
象馮武過去的話,要平調估計很難,那邊沒有副局退下位,也就不可能補上去。要調的話,可能會比現在還不如。
馮武也是體制內的人,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得失,跟崔鍵混了這麽年,他早不去考慮這個了。要是沒有崔鍵,他說不定還在烏林裡呆著,做他的山大王似的派出所所長。
短短兩年裡,馮武也算是升得快的一位。從治安大隊副隊長,調到了烏林,然後又從烏林調到了市局當大隊長,沒多久,他就升為了現在的副局。
這個過程,很多人要走一輩子。馮武火箭般的升勢,當然得益於崔鍵。這就是站隊的重要性,所以馮武常常說,認識了崔鍵和胡磊,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
因此崔鍵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馮武根本就沒有猶豫過。
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崔鍵現在是沙縣的縣長,既然他想給沙縣班子換換血,自己調過去不論是什麽級別,升上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馮武的果決,讓崔鍵也感到很欣慰。
他彈了彈煙灰,“那就這麽定了,過年之後,我就給你去辦手續。”
“好的。其實我早就想跟你去沙縣了,呆在這裡弄這個不上不下的副職,估計這輩子也難再動動了。呵呵……”
“小子,你別得意。沙縣那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崔鍵看著他笑道。
“難道還有比上次更驚險的?”馮武揚了揚眉頭,開心地笑了起來,終於又找到組織了。
見馮武眉飛色舞的模樣,崔鍵就暗自搖頭。
“崔鍵,要不晚上我們去近水樓台吃頓飯?把老陳也叫上。”
“晚上?我看看/”崔鍵本來今天晚上要給周書記去拜年的,但剛才打了個電話問問,周書記告訴他,自己要明天才能回寧古,現在一家人正在鄉下呢!
馮武就站起身來,“那我等你的消息,四點鍾來接你。”
提到近水樓台,崔鍵就想起了那位**撩人的音姐,敢情這小子是那裡的常客,要不一開口就提到了那個地方?
也不知道汪道峰在不在寧古,崔鍵又掛了個電話過去,那頭就響起汪道峰的聲音。“哪位?”汪道峰正奇怪,知道自己這個號碼的人不多,但崔鍵換了手機,他就分不出來了。
“新年好!汪縣長。”崔鍵笑笑道。
“原來是你?新年好!。”裡面響起汪道峰開心的笑聲。“我正在段書記家裡打牌呢,你在哪?”
“哦,原來在段書記家裡。我在寧古,本來想叫你晚上一起吃飯的,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玩得開心點,代我向段書記問好!”
那邊段書記問了句,“誰?”
“以前寧古縣的那個副縣長崔鍵。”
“把電話拿過來,這小子就想一句話打我?”汪道峰就把電話遞過去,段書記接在手裡,“是崔鍵嗎?你這個人啊,真是要不得,怎麽?連句問候的話也要汪道峰帶給我?給道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哈哈……你還笑,怎麽樣?在沙縣還好嗎?什麽時候大家見面,好好聊聊。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倒是周書記常提起你。”
“謝謝領導的關心,我崔鍵崔德崔能讓你們如此牽掛?好的,好的,有機會一定來林口看您。”
掛了這個電話後,崔鍵就感慨萬千,真沒想到段書記還一直記掛著自己。當初苗振鐸要整倒自己時,他也算是力挺自己的人物。
既然汪道峰沒空,那就叫上李治國好了,這家夥也在交通局混了個副局,一直有種向自己靠攏的味道。
接到崔鍵的電話,李治國比吃了藥還興奮,本來在嶽母娘家拜年的他,立刻就要趕回來。他老婆左碧嬌見他就騷的公雞似的,就問道,“幹嘛呢?”
“崔鍵縣長來寧古了,他叫我晚上去吃飯。你快拿二千塊錢給我,總不能讓他請客吧!”李治國朝老婆伸出了手,左碧嬌就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去哪個狐狸精那裡吧!還二千塊錢,不給。”
李治國就不樂意了,“你這是幹嘛?人家好不容易來了寧古,我估計他是給周書記拜年來的,你怎麽就不開明呢?”
看到李治國一本正,左碧嬌就搶過手機,“給我看看!”
見剛才那個已接電話寫著崔鍵的名字,她才換了付臉色,回到屋裡拿了二千塊錢給他。上次李治國調到交通局的事,也是因為崔鍵幫了忙,在這方面左碧嬌還是很識大體的。要是李治國跟其他的人在一起,她就不放心了。
“早點回來!別在外面亂來。”小兩口在門口嘀嘀咕咕,剛好朱盼盼從外面進來,“哎,姐夫,這個時候你要去哪?不是說好今天晚上咱們一家人玩幾圈麻將的嗎?”
朱盼盼還是那麽漂亮,一襲風衣包裹著她嬌好的身材。白晰的脖子露在外面,常常看得李治國做夢都在後悔,當初怎麽就不選中這個堂妹呢?雖然朱盼盼的家境差點,父母都是下崗工人,但人騷的時候,就不會想那麽多。
看到朱盼盼俏生生地進來,治國就道:“崔縣長來寧古了,他叫我去吃飯。”
“啊?就是以前那個常務副縣長崔鍵?”朱盼盼有些驚訝。
“除了他還有誰?”李治國好象春天來了一般,說起話來也有些眉飛色舞。
“那我也去。”朱盼盼頓時來了興趣,因為她知道了肖迪與崔鍵的關系不錯,就想借這機會跟他親近一些,好調到省報社去。
李治國就有點為難了,“帶你去,不好吧!那邊都是男人。
這時,老婆左碧嬌就不爽地說了句,“男人怎麽啦?你們男人還不是那點事?朱盼盼,你就去跟著他,別讓他在外面花了心思。省得回來看我這個黃臉婆不順眼。”
“遵命!姐,我一定幫你看好這頭大灰狼。”朱盼盼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走吧,姐夫!”看朱盼盼那得意的勁,李治國就狠不得立刻反她按倒,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