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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親王》第343章 宮中
“這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南京城內,都察院內的幾個禦史,聚集在一起,低聲嘀咕著,雖然是在其中一家禦史的家中,可仍舊是把聲音壓的很低。(百度搜索m)

 “除此外,還能有旁的法子嗎?”

 其中一個年紀略長的禦史微皺眉頭:“牛景德這老匹夫,可是已經把當初對咱們的承諾都給忘了。”

 “直到現在,竟然還想瞞著咱們,想一個人偷偷溜回京城。”

 “一旦他這個右僉都禦使回京了,那,曾毅的怒火沒處發泄了,到時候,定然是發泄在咱們幾個的身上。”

 “曾毅動牛景德這個右僉都禦使,或許還有些顧慮,可對咱們幾個,那真是任由拿捏了。”

 “若是沒牛景德在上面頂著,咱們幾個,怕是要懸了。”

 圍坐的幾個人聽了這年紀略長的禦史的話,全都沉吟了一會,這話沒錯,他們幾個禦史,在旁的朝廷官員眼裡,或許不好動。

 可是,對於同屬都察院且是都察院左僉都禦史的曾毅來說,想要拿捏他們,那卻是非常容易的了。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縣官不如現管。

 尤其是曾毅一旦坐鎮南京都察院,他們幾個,更是直接聽命於曾毅了。

 到時候,要如何他們幾個,還不是曾毅一句話的事情?

 “曾毅的官聲在外,該不會如此不顧及他自己的官聲?”

 其中一個禦史略微沉吟了一會,帶著一絲猶豫的道:“咱們幾個,也不過是小嘍囉而已,說的難聽些,曾毅對方咱們,那是有份的。”

 “若是有能耐,就是牛景德回了京城,他照樣能對付,為難咱們幾個,算什麽本事?”

 這話,從這禦史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顯的有些可笑了。

 當初,他們參奏曾毅的時候,可就是為的一己之私,就算是曾毅要查他們,那也是有理有據的。

 身為禦史,竟然為了些許的,冤參朝廷大臣,僅憑這一條,就足以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禦史是有風聞言奏的權利不假,可是,風聞言奏,卻不代表可以刻意冤枉。

 若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其是刻意構陷的,那,這罪名,是夠大了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

 雖然處於危險時刻,現如今,他們的安穩可以說全掌控在曾毅一念之間,可,有老成的禦史,還是能夠很好的做出判斷,或者出,此時,還能保持理智的。

 “咱們當初參奏曾毅,雖然言辭鑿鑿,可,咱們卻都清楚,曾毅之事,皇帝和內閣早已有了定論,而百官,也已經默許。”

 “咱們參奏曾毅,只不過是想要把水攪渾罷了。”

 “原本,就是咱們之錯在先,受了牛景德的蒙蔽。”

 那年紀略長的禦史雙眼一亮,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喜道:“著啊。”

 “咱們是受了牛景德這老匹夫的蒙蔽,更是被他脅迫的,他是右僉都禦使,坐鎮南直隸,咱們這些個禦史,敢不聽他的話嗎?”

 這話一出口,屋內的幾個禦史眼睛全都亮了。

 既然牛景德不準備保他們了,想自己個溜走,那,也就別怪他們幾個無情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更何況,他們和牛景德雖然都是都察院的,可,牛景德是右僉都禦使,本來就是他們的長官,和他們之間,自然等於是兩個階層了。

 在都察院內,左都禦史、左僉都禦史等,這些,都等於是權利極重的,而禦史,在都察院外的官員眼裡,那也是清貴的官員,可是,在都察院內,那就等於是最低的了。

 “縱觀曾毅以前在河南、及軍備案的時候,全都是隻懲首惡。”

 “只要到時候,咱們的態度堅決點,及時悔改,想來,曾毅也不會和咱們追究那麽多的。”

 “畢竟,曾毅現如今的名聲,可是不小的,他總是要顧忌他這滿朝武求都求不來的清名?”

 “而且,若是曾毅把咱們都動了,那傳了出去,那是實實在在的打壓報復。”

 “可,若是留下咱們,只是對付牛景德那老匹夫,只要有足夠的證據,誰也不能說什麽。”

 “而且,若是咱們能在有些指正,到時候,這案子,也就成了。”

 幾個禦史越想越是興奮,卻是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去想了。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其中一個禦史頓了頓,道:“曾毅現在來都沒來過咱們都察院,此時,若是咱們貿然前往,怕是不好的。”

 那年紀略長的禦史,顯然是這幾個人當中說話有用的,沉吟了一下,道:“此話,倒也有理,咱們若是此時前去,怕是給曾毅的印象,太過軟弱不堪了。”

 “不妨,咱們在等等。”

 “什麽時候,曾毅準備動手了,咱們再行此法,也是不晚。”

 “只不過,這幾天,諸位可都是回去要好好想想,最後,能有些證據來。”

 “到時候,只要能拿出些證據,就足以讓曾毅相信咱們是被牛景德那老匹夫給脅迫的了。”

 這年紀稍長的禦史,想的,倒是明白。

 既然準備用這個借口了,雖然他們不認為能瞞的過曾毅,畢竟,曾毅的下面,可是有錦衣衛的。

 可是,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又能如何,只要面子上能夠過去,那就成了。

 若是曾毅有心拿他們出氣,無論怎麽著,他們也是逃不過去的。

 可若是曾毅有心饒了他們,或者,猶豫不定,只要他們到時候能及時改正,別執迷不悟,那就足夠了,若是能拿出些對曾毅有用的證據來,那就更好了。

 “這個,倒也容易。”

 其中一個禦史點頭,道:“牛景德這老匹夫,倒不是咱們編排他,他坐鎮南直隸,掌咱們南直隸都察院。”

 “可真叫一個山高皇帝遠,平日裡,他做的那些事情,誰不知道?”

 另外一個禦史卻是有些無奈:“咱們是知道,可是,卻沒證據啊。”

 他這一句話,就把所有人都給說沉默了,你要是給曾毅拿證據,到時候,就說幾句空口白話,等曾毅問你要證據的時候,你說沒有,那,曾毅若是不氣才算怪了,是耍著他玩不成?

 “我倒是記得有那麽一件事,就是不知諸位是否還記得了。”

 年紀略長的禦史沉吟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手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是在回憶什麽。

 “什麽事?”

 屋內剩下的三個禦史一齊盯著年紀略長的禦史,仿佛他臉上有一朵花似得。

 “曾毅來南直隸訓斥軍備案之前,牛景德身為右僉都禦使,竟然會對此事絲毫不知情?諸位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嗎?”

 年紀略長的禦史這話一出口,旁的禦史立時就楞了一下,不過,隨即,臉上就出現了恍然大悟之色:“正是如此。”

 “正是如此啊。”

 “咱們都察院,就是監察百官的,可,如此大的事情,牛老匹夫坐鎮南京都察院如此之久,竟然沒有耳聞,這,的確是不可能的……。”

 ………………………………

 “南京那邊,沒有來信嗎?”

 皇宮當中,正德雖然宣淫,可,卻也有那麽閑下來的時候。

 偶爾,卻是想起了已經去了南京上任數月的曾毅了。

 “曾大人還沒來信。”

 劉瑾小心的看著正德的表情,自然知道正德所謂的南京那邊,是指的是誰,全天下,怕也只有曾大人,會讓當今聖上有些掛牽了。

 “唉。”

 正德歎了口氣:“說是不惱朕,若是真不惱朕,何苦躲到南京城去?京城的順天府尹難不成就比南京的應天府尹差嗎?”

 “在京城,就不能做什麽試點嗎?”

 劉瑾也知道,因為寧王的事情,皇帝自認是對不住曾毅的,是以,心裡,終究是過意不去的。

 對此,劉瑾卻只能是感歎,怕是除了當今聖上外,在沒哪個皇帝,會覺得對不住下面的臣子了。

 “老奴倒是聽曾大人提起過。”

 劉瑾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德,道:“曾大人言說,京城,是整個大明朝的權利中樞,什麽事情,哪怕是一件小事,在京城做了,也是瞞不住人的,也會被傳的全天下都知道。”

 “而南京,卻非是如此,平日裡,誰會閑著無聊盯著南直隸?”

 “是以,在南直隸,沒人盯著,有些事情,反倒是好做些,不至於被傳的天下皆知。”

 正德眼睛眯了一下,看著劉瑾,一隻手狀若不經意的把玩著跟前石桌上盤子內的蘋果,手指在上面暗處一個個的指甲印:“你這話,不是在寬慰朕?”

 “老奴哪敢胡亂編造曾大人的話啊,陛下明鑒,老奴可是沒那個膽子的。”

 劉瑾喊冤,他就算是要讓正德寬心,拿誰都敢說假話,卻唯獨,不敢拿曾毅說假話啊。

 “唉。”

 歎了口氣,正德神情有些萎靡,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還是怎麽了。

 劉瑾在一旁眼珠轉動,只是,卻也不吭聲,若是牽扯到了別的事情,他劉瑾從不缺辦法逗正德開心。

 可,事關曾毅,劉瑾卻是不敢亂說話的。

 原本,東廠可是能管著錦衣衛的,可是,現在倒好,錦衣衛被曾毅給革新了,東廠是東廠,錦衣衛是錦衣衛。

 所謂的舊歷,自然是不能用了。

 更何況,曾毅既然看重錦衣衛了,且,現如今,錦衣衛是曾毅在盯著的,劉瑾自然不可能沒頭沒腦的自惹麻煩。

 也正因為此,讓劉瑾心裡,只要是關於曾毅的事情,那真的是只能要麽不說話,要麽,說了,就是只能說好話,不能說壞的。

 錦衣衛那可真是無孔不入,誰知道這宮中有沒有錦衣衛的人,也是不可知的。

 錦衣衛就算是在宮中有人,皇帝也是不會怪罪的,那是在監視中是否有刺客等,雖然早些,曾毅沒有明說,可是,這個意思,還是有的。

 是以,哪怕是在宮中,只要是牽扯到曾毅,劉瑾說話,也還是很小心的。

 “那參奏曾大哥的都察院的官員呢?”

 正德看著已經被他掐的面目全非的蘋果,拿了起來,仍在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還是在都察院內任職。”

 劉瑾趕緊回答,這事,他也是一直盯著的,什麽事重要,什麽事不重要,什麽事,哪怕沒人提,也要一直盯著,這些,劉瑾心裡,都是清楚的,若不然,以前,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身邊可是有他們八個人伺候的,現如今,瞧瞧看,除了他劉瑾外,其余幾個,誰還整天在陛下跟前伺候著?

 當初他們八個,可是沒什麽大小的,可是,現如今,在瞧瞧,誰有他劉瑾的權力重?

 提督東廠,掌管司禮監,一應的大權重權,哪個能比的上他劉瑾?

 他劉瑾能有今天,靠的,也不是全是運氣,更不是全是溜須拍馬。

 溜須拍馬,這些,肯定是要有的,可是,更多的,其實還是他劉瑾的腦袋,知道什麽該盯著,什麽該準備著。

 能時刻讓正德滿意。

 “還沒動他們?”

 正德的語氣裡也有些吃驚,在他看來,這種明顯誣告,借機生事的官員,就該狠狠的處置,只可惜,當初,曾毅說了,這事,不著急,若不然,傳了出去,定然會成他曾毅的不是。

 也正因曾毅的這話,正德才沒親自下旨,若不然,牛景德這個南京都察院的右僉都禦使,怕是早就丟官棄職了。

 “估計是曾大人有什麽想法?”

 劉瑾想了想,他手底下的東廠,又不是錦衣衛,豈會知道那麽多事情?更何況,就算是他東廠的番子能盯人,可是,敢讓盯著曾毅嗎?除非他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曾大人像來神機妙算,此事,這麽一直拖著,肯定是有什麽謀劃的。”

 劉瑾不著痕跡的,又把曾毅給誇了一通,這就是劉瑾的聰明之處。

 反正皇帝也喜歡聽劉瑾誇曾毅的這話,何樂而不為呢?

 “這到也是。”

 正德點了點頭,笑著道:“若是論腦子,朕是絕技比不上曾大哥的,別說是朕了,這滿朝武,能比的上曾大哥的,怕是沒幾個的。”

 說完這話,正德忽然大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奮之色,起身,伸手拍了拍劉瑾的肩膀:“朕這算不算慧眼如炬?”

 劉瑾楞了一下,趕緊點頭不斷:“算,這自然算了,陛下您這自然算是慧眼如炬了。”

 “而且,這是天降賢臣啊,日後,定然會列入史冊的。”

 “當初,大雪封城,您若非心生有感,執意要出宮,豈會碰到那時的曾大人?而如此的冰天雪地,曾大人當時竟然在外賣字,這豈不也是天意?”

 “此為上天在成全您與曾大人的君臣之宜的。”

 劉瑾的話,說的正德的滿臉笑意。

 “父皇總是對朕要求頗高,不過,卻也不苛求於朕,而朝中大臣,卻又對朕失望之極,豈不知,朕得曾大哥,卻如左膀右臂。”

 “有朕坐鎮天子之位足以。”

 “剩下的事情,自然由曾大哥替朕去做。”

 “真雖不才,可卻也知道一點,知人善用。”

 說完這些,正德突又歎了口氣,道:“只是,皇親國戚,卻是不好動啊,朕豈會不知曾大哥也是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

 “只是,列祖列宗打江山,坐江山,為的,不就是後世子孫永享富貴?一個寧王不算什麽,可,所有的皇親國戚,卻是不能動啊。”

 正德這話一出口,劉瑾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也瞬間,明白了當初曾毅和皇帝鬧矛盾的原因了。

 感情這位曾大爺,是想打皇親國戚的主意啊,這是要效仿祖輩的削藩之舉?徹底絕了皇親國戚可能產生的後患嗎?

 念及此,劉瑾只能是佩服曾毅的膽大了,真是個瘋子,什麽事都敢做,什麽人,都敢動,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人手裡有金牌在?

 只是,這話,劉瑾卻是只能裝作沒聽到了,伺候在皇帝身邊,那就要學會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這是最為基本的。

 “寧王叔最近怎麽樣?”

 提起此事,正德卻是想起了被軟禁在京城的寧王朱宸濠了。

 “寧王爺的起居都是宮中派人去伺候的,也有侍衛在門外看著,倒是不懼寧王爺私自外出。”

 原本,劉瑾得了寧王的好處,是想給寧王說幾句好話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是想起,他雖然收了寧王的好處,可是,卻也幫了寧王不少。

 雖說現在寧王不準外出,被軟禁,可是,旁的人,卻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望他,這,可是旁的軟禁萬萬不能比的。

 若是在給寧王說好話,傳了出去,曾毅那邊,卻是不好交代的,要知道,寧王和曾毅,那可是對頭的。

 尤其是寧王派人刺殺曾毅,最後,還因為這事,讓曾毅和皇帝有了芥蒂。他暗中可以對寧王的守衛睜隻眼閉隻眼,可,卻是不能從他嘴裡替寧王說好話,若不然,曾毅真知道了,這位爺,怕是要生氣的。劉瑾是喜歡金銀不假,可是,他現在不缺金銀,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要維持曾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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