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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1649》第310章 你們不要女服務員嗎
話說總兵馬得功帶著手下連夜逃跑……慌慌張張地直奔著福州而去。

 這個總兵馬得功,原是大明靖南侯黃得功的部下。

 還是在1645年4月25日的時候,揚州剛失守,史可法殉難了。消息傳到南京,當時的朱由崧方寸大亂,顧不上通知其他人,就與馬士英和少數宦官倉皇出逃,一路輾轉來到蕪湖。

 當時蕪湖守將正是擁立有功的江北四鎮之一——黃得功,那時他尚對南京的變故一無所知。當知道這位朱由崧是棄都而來時,內心不勝感慨,但最後仍然決定以死報國,對這位昏君效忠到底。

 到了五月二十八日,在尾隨而來的滿洲重兵壓迫下,黃得功的部將田雄,馬得功策謀降清。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黃得功被暗箭射中,隨即自刎而死。

 朱由崧則被田雄和馬得功活捉,準備獻給清軍邀功。

 據鄭達《野史無文》的記載:當時田雄背著朱由崧,馬得功在後面嘻嘻笑著緊緊抱著朱的雙腳,生怕這個大活寶貝飛掉,當時朱由崧痛哭流涕地哀求兩人,卻毫無效果,於是恨得咬住田雄的脖子,血流滿衣。

 這時朱由崧的痛悔憤恨之情,可見一斑。但亡國之君,總是難逃一死。次年五月,這位南明天子,就在北京被加以謀為不軌的罪名殺死,年僅三十九歲。

 馬得功卻因此得以立功,隸漢軍鑲黃旗,後來在為滿清安定東南沿海、確立閩安軍事重鎮上,建立了卓著的功勳。

 在那面的世界裡,他後來主建的閩安石頭城一直還保留著……不知道能不能見證這個大混亂、大背叛、大殺戮的時代……

 到了1647年,大學士洪承疇以馬得功署副將,從浙江總督張存仁剿福建建寧、邵武山寇,克松溪、政和、建陽、崇安、光澤諸縣,即令駐松溪。後來又複克永春、德化諸縣。

 1649年,馬得功授福建右路總兵,加都督僉事,鎮守泉州。此人在滿清王朝的眼裡,也是一員猛將了。

 此時的福州,福建提督趙國祚是軍政最高領導,手中有兵馬五千,更重要的是還有滿州鑲藍旗的兩個牛錄,只不過不足四百騎。

 總兵馬得功親眼見過一個滿州牛錄追殺上萬明軍,而明軍毫無抵抗能力,四散逃命……滿州兵馬威不可敵啊。

 福建提督趙國祚收到了泉州被圍的報警後,心裡十分納罕,他當面細細詢問那個報信之人,然後示意手下再去好酒好菜招待他……於席間再次驗證,那報信的士兵盡管已經喝醉了,但話語與先前並無二樣……

 福建提督趙國祚在自己的書房裡轉了幾圈,心中大惑不解,鄭彩兄弟三人如何有這般勇猛?偷襲了同安城或有可能,可竟能殲滅了援軍,又發兵圍攻泉州?!他們哪裡來的膽量?

 可恨當時殺人太少,這威嚴到底還是沒有確立起來……

 他馬上點上三千兵馬,著副將鄒必科帶領漢軍。鄒必科是個精細人,可信。另安排牛錄額真楊圖巴,帶上一個牛錄的騎兵一同前往。

 福建山區居多,道路崎嶇,夏季悶熱多雨,冬季潮濕陰冷,本不適用騎兵,但是,滿清在福建作戰時,發現也正因為如此,此地不管是明軍、鄭家軍還是匪類,反而更怕騎兵,幾乎可以用望風而逃來形容了——1646年9月19日博洛所部清軍,便是一千鐵騎走馬輕取了福州。

 當時進入福建的清軍主帥乃是博洛貝勒,他總共帶著三萬鐵騎順利地通過仙霞關殺入了福建地區。

 這些草原遊牧民族長在馬上,個個都是武士,一可當百,漢人是沒有能力與之對陣的。通常情況都是漢人降軍先打前陣,等兩下殺得難分難解,筋疲力盡時,滿八旗乘銳出擊,百戰百勝,從無失手。

 這樣既能控制住降軍又能減少滿兵的消耗,這是滿人的策略,以漢製漢,他們大軍南下一直采用這種戰術。

 東南沿海情況那時則是不同,那鄭芝龍已經歸降後,部下都在觀望,各城鎮都無兵駐守,大清鐵騎一到對方便開門迎降,收的是金,獻的是銀,官員們甚至主動獻出妻妾子女取悅於滿將,這樣的好事豈能讓給漢人?

 因此鐵騎在接受降城上起了重要的作用。當時,博洛貝勒隻帶著一千滿八旗鐵騎一路飛奔,快速接收城鎮。

 當他先行進入福建後,每到一處都有數萬金銀收獲,在福州一處一下子便聚斂了二十萬兩銀子作為犒軍費用。

 於是博洛貝勒便在福建留下了兩個牛錄的騎兵,以助防守,加強威懾。這些騎兵應該屬於戰略性武器了……

 這一次為了泉州的安危,福建提督使派出了一個牛錄。沒辦法,泉州太重要了……同時,他派出人員,以八百裡加急快報的速度匯報給閩浙總督陳錦。

 定遠侯鄭聯輕輕松松收復了泉州之後,立刻全力總動員來修複城牆——鄭家的手裡當然有水泥、白灰等物,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他在城中召集了上千名泥水工匠,由鄭家的工匠指揮著重新修複城牆。

 這時候,顧問團團長蘇波也接到了漢唐集團新的命令和要求。

 那時蘇波團長一點也沒對泉州的什麽古跡感興趣,也沒對什麽富家花園有賞玩的意思,卻一直在旁觀明人工匠的勞作,因為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要是在台灣組建一支工程兵團可好?他一邊看著明人工匠們有秩序地勞作,一邊細細地想著,決定回去後好好想一想再提出建議。

 蘇波團長那時認真研究了一會兒董事會的新命令和要求。他看完了後都想要笑了,一下子就吃透了董事會的精神。

 通過那一系列的命令和要求,他都能看到漢唐集團董事會那幅饑渴的神情。

 這吃相,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也沒辦法,泉州就是一塊大肥肉啊。

 蘇波團長對定遠侯鄭聯說:“我們優先招聘各種工匠——”

 定遠侯鄭聯說:“那是當然,你們為何不在此城開辦商站,定要比那在廈門的要大上若乾倍才好!地點隨你挑了……”

 蘇波團長翻了一下眼睛,慢慢地說道:“我還沒說到這一點,你最好別搶話——”

 定遠侯鄭聯說:“蘇團長,莫急,我有剛剛送到的豬手,是托機帆船從台灣送來的,只有台灣那裡才會有真正的好豬——來,來,我等小酌一會兒,你慢慢地說,我聽著就行了——”

 蘇波團長心裡話,你們廈門那裡才有真正的好豬。

 在一個因資敵而被沒收家產的富商家裡,兩人在一座精致的花園裡,一口酒,一塊撕開的豬手,吃得歡氣。話題也就很容易展開了……

 定遠侯鄭聯點了幾十次頭,同意了幾十聲後,忽然說道:“我有一事不明——”

 蘇波團長津津有味地啃著豬手,心裡說,你可算有意見了,我每次提一條你都不問明白就點頭同意——好像我們漢唐集團恃功欺人一樣。

 “說吧,沒關系——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漢唐集團為何從不提那金銀財寶?可是怕我鄭家為難?!明日待我抄完那些投敵之家的家產,金銀財寶要多少有多少——”

 “這個,這個,我們的財富觀念不同——我們認為,人,生產資料,生活資料才是世間最寶貴的,至少在目前,他們都遠比金銀重要——”

 “這個我等自然知道,金銀珠寶饑不能食,寒不能衣——那你們為何與我鄭家交換貨物時,有時要貨物,有時也要金銀呢?”

 “這個是屬於經濟學范疇了,小哥我也講不通,當年政治就沒及過格——隻好聽從漢唐集團的決定了——”

 定遠侯鄭聯滿是胡須的臉上,忽然現出一臉媚笑,很惡心的樣子說:“蘇小哥,若能賣我一百支1649式步槍,外加一支那個能連發的,許多管子的大火銃——黃金萬兩如何?美女千名如何?黃金兩萬兩如何?!美女兩千名如何?!至於從中牽線搭橋的小哥你……妻妾成群如何?我見你眼睛有些紅,定是欲火焚身太久了……蘇家小哥……”

 蘇波團長低下頭,沒有敢看那笑容。他苦笑著搖搖頭說:“你不要再誘惑我了——我哪裡能決定這軍火買賣?再說了,就是賣了你槍,你還得買子彈——你們現在火繩槍也玩得挺好,不要著急,我早就說過,現在台灣正在生產不用火繩的土老杆,說錯了,是165o式步槍,到時候自然可以賣你——一定比那個燧發槍好多了。”

 “還要多久?十三天前,八天前,五天前你蘇過了——”

 “好吧,等我回到廈門時再催一催——現在台灣還正在為用彈簧好還是板簧好爭執呢——你現在別急。”

 “——你先不要急著回廈門……這兩天我抄完家後,你看看要些什麽再走……”

 “老鄭,你又來了……”

 “那些資敵之家, 我等可以不殺,都流放到台灣……你從家眷中挑出五位絕色吧……做你們的那個,那個服務員……你不要,你的兄弟們不要嗎?也算給她們一條出路……這是做好事啊。”

 “……老鄭……好吧……”

 馬得功總兵一路狂奔,在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副將鄒必科所帶的人馬……那福州的前行探馬一望便知是漢軍……服飾可以偽作,髮型可偽作不了,正是標準之極的金錢鼠尾式……

 馬得功總兵被帶到了副將鄒必科面前。副將鄒必科是個精細的人,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馬總兵,什麽事情,您先慢慢談……”

 副將鄒必科聽完了後,雙眉緊鎖,想了一會兒,說道:“他們鄭家裝備齊整,有火銃,行軍火炮……更有那發著綠光的……比天雷還響的炸藥……呵呵,一會兒,後面的牛錄額真大人會趕上來,你再與他談談……”

 總兵馬得功當時嚇壞了,立刻跪地叫道:“鄒大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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