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了……”
小姐臉當下便紅了,但已經比陸晨在時隨便多了。
兩人正在說笑,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何事如此歡樂?”
小姐忙站起行禮:“娘來了。”
“奴婢見過夫人。”
伸手拉過自己女兒的手,連夫人一臉的憐愛:“月兒啊,這春風並不是太暖,你們在這裡幹什麽?”
小姐連月嬌憨一笑:“娘親,月兒並不感覺冷啊,況且桃花都開了,月兒在賞花呢。”
連夫人太年輕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便有了這連月,如果連月不喚她娘親,別人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對姐妹呢。
“剛才你們在談什麽?為什麽那麽高興?”
連月忙住口不語,那月桃嘴快,馬上說道:“哼!剛才那個被夫人特招的護院迷路進了這裡,被我們訓斥了一通。”
連夫人驚訝問道:“特招?什麽特招?”
連月心向下沉,她其實非常的聰明,隻所以剛才顯得笨,那是因為陸晨知道的事太多。
此時看娘親臉色都變了,她斷定剛才那個叫陸晨的並不是連家的護院,那麽他是什麽人?
連月明白不妙的同時,月桃已經將剛才的事講了出來。
連夫人一聽就炸了鍋,這還了得?青天白日,竟有登徒子偷偷的進了自己女兒的住的地方,這要傳出去還了得?
她自己主持這個家也已經有幾年了,當下便說道:“月桃你隨我來,月兒你先回自己房間,娘親來處理這件事。”
她說完離開,連月一臉擔憂。
“虧小姐還說他劍眉星目,到頭來還是賊眉鼠目。”
月桃邊走邊說什麽,這小姐連月已經聽不進去了。
陸晨好不容易從連府溜出來,卻發現剛才那麽多人現在走了近一半,剩下的喜氣洋洋,還有人垂頭喪氣。
這是怎麽回事?
陸晨伸手拉住那個鄙視他的王兄:“那個王兄啊,這是怎麽回事?”
這王兄現在看來心情極好,也不嫌棄陸晨了,得意洋洋說道:“初賽已經過去,我等皆進入了複賽,那些離開的人是被打下去的。”
陸晨目瞪口呆,我日,這便賽過了?自己連名也沒有報呢,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發呆,冷不丁身邊竄出幾個大漢來,二話不說就將他給綁了起來。
他剛要發威,卻聽到一個女聲說道:“押進府來。”
抬頭一看,卻是連夫人。
他又不反抗了。
雖然並不知道這夫人為什麽要捉自己,但這未必不是個機會,現在人家都賽過了,自己隻好兵行險著了。
這連夫人卻並不聲張,這也難怪,有關她女兒的聲譽,她不敢聲張,隻能將綁著的陸晨帶進連府。
一路進了一處大房子,連夫人命令那些大漢們離開,隻留下月桃陪著她。
陸晨跟個沒事人一樣抖了抖肩膀:“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連夫人一直強忍著,此時見他一副流氓相,終於大發雷霆:“豈有此理,你是什麽人?竟敢偷溜進我連府來。”
不得不說,連夫人發怒也別有一番韻味。
陸晨一聽原來是這麽回事,當下更加的釋然。
“原來是這麽回事,其實我是來應聘護院的,看外面那麽多人怪亂的,又看角門開著,就進來看看。我可什麽也沒偷。”
連夫人已經氣得全身發抖了,在自己女兒面前說三道四,還什麽也沒偷,這比偷東西要嚴重多了。
“好你個賊,今天非把你送官府不行。”
連夫人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多大點事?多大點事兒啊?氣成這樣。
陸晨翻白眼:“夫人且息怒。夫人原諒陸晨的不敬,就憑夫人和這小丫頭便能將陸晨送官府嗎?”
“你待怎樣?”
夫人怒道。
陸晨若無其事的將自己身上的繩索拿下,瀟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待怎樣?我的意思就是說,我想走隨時能走。倒是夫人和這小丫頭現在跟我在一個房間中,我想搓圓便搓圓,想捏扁便捏扁,該害怕的應該是夫人吧?”
“你……誰給你松的綁?”
夫人見他沒事人一樣就將綁著他的繩子給拿了下來,當下也嚇壞了。
陸晨兩眼一眨:“咦,這個嘛,夫人你猜。”
“胡鬧。”
夫人何曾聽到有人跟自己這樣說話?這還了得?眼前這個人怎麽一副登徒子模樣,這實在讓人生氣。
其實,夫人為了小姐的名聲,所以並沒有準備張揚這件事,她是想問清陸晨是幹什麽的,如果真是誤入,那便放了就完了,畢竟傳出去對小姐的名聲不好。
可這陸晨越發的囂張,現在竟能自己解開綁著他的繩子,這讓夫人感到害怕。
“夫人休聽他說什麽,這小子就會胡說八道。剛才在後院,小姐便是這樣上了他的當……”
“住口。”
夫人打斷了月桃。
她望著陸晨:“你想怎麽樣?”
陸晨晃了晃肩膀:“夫人其實你誤會了,我不想怎麽樣。夫人綁著我不舒服,也不想勞夫人動手給我解繩子,所以便自己解開了。”
“你真是誤入?”
陸晨認真點頭:“我發誓。”
“你可保證出去後不將這件事講出去?”
“這是必須的。 ”
陸晨答應得挺溜。
“放你走後,你再不要來這裡了。”
聽連夫人這樣說,陸晨不幹了。
他搖頭晃腦:“不對,夫人這樣不對。”
夫人皺眉望著他。
“夫人不是在招護院嗎?我便是要當護院的。夫人現在讓我再不要來這裡了是什麽意思?”
這蹬鼻子上臉了,放你走還不滿足,還要進來當護院?這夫人怎麽能答應?
夫人臉沉了下去,月桃卻兩眼一轉,然後低聲在夫人耳朵邊上說了幾句,夫人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會不會出人命?”
“那也是他自找的,這種人,就是要狠狠的教訓他。”
月桃也小聲說道。
陸晨看在眼裡卻渾不在意,你們能想出什麽主意來?
夫人看了一眼陸晨:“你是嫌我們不夠公平嗎?”
“然也,夫人這對外招護院,那便應該人人都有機會。”
夫人點了下頭:“也罷,看來不讓你參加你是不會死心的,你來。”
陸晨隨著夫人出去,東張西望,一副鄉巴佬的樣子。
到了一處房子前,夫人指了指房子:“你如果敢在裡面待上一個時辰,便是你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