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房子中有什麽?聽著挺安靜啊。
“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嗎?”
夫人一愣:“什麽兩個小時?”
陸晨拍了拍自己的眉頭:“夫人說的可作數?”
夫人點了下頭:“當然作數。”
“OK!”
夫人又是一愣,陸晨又說道:“好,我便進去一個時辰,到時候夫人可不要食言。”
說完拉開門便進去了,然後便是一聲大吼傳出:“夫人竟養了這麽多隻狗?”
夫人在外面有些擔擾,月桃卻一臉得色:“夫人不必可憐此等登徒子,不給他點教訓,他當我們連府是好欺負的。”
夫人歎了口氣:“也罷,希望他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夫人說完離開,月桃也去了小姐的閨房。
連月自小便是寂寞的。
她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外面的生活很是向往。
可爹的家法極嚴,她出不去。
後來爹死了,娘管教得她更加嚴,為的就是怕傳出不好聽的名聲。
連月羨慕別人,甚至羨慕自己的丫頭月桃,她們都是那樣的自由。
所以,剛才出現的陸晨給了她不小的衝擊。
前面說過,陸晨跟這個時代的那些公子哥們是不同的,他身體健壯,說話隨意,一點也不做作,這樣卻更顯得有魅力,這連月常年閉在深閨,平常男人都少見,突然見到這麽個男人,她芳心亂動,怎麽也安靜不下來。
加上陸晨所作的那首詩,連月斷定這是個有才華的人,至少是有些才華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連家的護院便好了。
呀,自己怎麽能這樣想呢?真不該,讓娘親知道了該罵自己了。
連月自己臉紅不已。
“咦,小姐臉怎麽這麽紅?”
月桃進來了。
連月看著她:“娘親看到那個人了嗎?”
月桃冷笑:“豈止是看到了?夫人將他捉住了,現在在狗屋裡待著呢。”
連月大驚:“娘親想讓狗吃了他?”
月桃失笑:“怎麽會呢,夫人隻是給他一個教訓。”
開玩笑,狗屋裡都是家裡養的猛犬,他進去不給咬死?連月急得坐立不安。
“不行,娘親不能鬧出人命。”
她說著便出了閨房,月桃忙跟了過去。
其實她們這樣說說,已經快要一個時辰了,等連月和月桃趕到狗屋時,夫人也已經在等候了。
一個時辰快要到了,夫人也有些擔心,她怕出了人命。終歸是個善良的婦人。
連月剛才說得挺急,可一看到娘親,便又不敢說話了。
“娘親,那人怎麽樣了?”
夫人皺眉:“你怎麽來了月兒?”
“那人怎麽樣了?”
連月又問。
夫人也擔心的看著狗屋的門,裡面太安靜了,這讓她不安。如果人真死了,雖然不會出大事,但總歸是麻煩。
一個時辰到了,連夫人命人將門打開,連月甚至都不敢睜眼看。
可月桃的驚呼聲卻讓她睜開了眼睛,一看便傻了。
陸晨坐在屋子中間,那些猛犬圍著他,如同圍著一個帝王,都對他搖尾巴討好呢。
陸晨一伸腰站起:“一個時辰到了?”
邊說出來,對著後面那些狗擺手:“別送了,改天來看你們。”
狗們汪汪直叫,顯得極是開心。
眾人看怪物一樣看著陸晨,不明白他怎麽跟這些狗處得這樣好。
“一個時辰到了,夫人可不許食言。”
陸晨鄭重說道。
夫人傻眼了,剛要說話,有下人來報,說劉公子來了。
夫人的臉拉了下去,連月一聽便哭了。
陸晨不明所以然,這算怎麽回事?這劉公子何許人也?竟能憑名字將人嚇哭?
連夫人臉色凝重,但卻顯得沒有什麽主意。
連月隻是哭,小丫頭月桃此時也不潑辣,隻是安慰著小姐連月。
陸晨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隻擔心自己的工作。
“陸夫人,剛才咱們可是說好的,我在這裡待一個時辰,然後這護院的工作便是我的了,咱們不興食言。”
連夫人卻看也沒看他,隻是看著連月說道:“劉公子來了,娘親先去見他,你洗一下也過來。”
連月驚恐的望著連夫人,連夫人歎了口氣:“月兒你必須要去。”
連月低聲哭泣,連夫人匆匆去了。
陸晨搓了下自己的手:“那什麽,連小姐不必這樣,這是怎麽了?”
他是誰啊?連月剛才還擔心他,可現在她自己的事還讓她六神無主呢,根本沒理陸晨,由月桃扶著直接去了。
靠!當老子是空氣?如果不是老子沒有吃飯地方,老子會賴在你們家?不過,這裡沒有男主人,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去處,嘿嘿!
也隻能自己安慰自己,陸晨這貨一甩腦袋便將尷尬甩開了,然後渾不當自己是個外人一樣背負著雙手溜達起來。
這連家太大了,走了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反正是到了一處房子前,卻聽到裡面有人在談笑。
“連夫人,小婿這廂有禮了。”
這人話裡帶著笑音,一聽便是個輕薄之人。陸晨也是納悶,小婿?這是連月的女婿?這連小姐已經有了人家了?心裡不由得一陣鬱悶,如此美女,怎麽訂婚訂這麽早呢?
剛想到這裡,卻聽連夫人說道:“劉公子請自重,月兒並沒有答應劉公子,劉公子自稱什麽小婿?”
“嘿嘿!這不是早晚的事嗎?你說呢娘親?”
“你!劉公子怎麽說也是世家公子,說話怎麽……怎麽能這樣……”
連夫人話裡略帶怒意,但聽得出,她不敢得罪這個劉公子。
而聽到這裡,陸晨也算聽出來了。
原來這不是連月的女婿,這個女婿是他自稱的,人家連夫人和連月都不同意呢。
那這小子來這裡幹什麽?逼親?
“娘親,小婿說話一向如此,今日來便是要訂下個日子,我爹也說了,反正你們母女都沒有去處,到時候一並去了我們劉家便行了。”
日!這也太不要臉了吧?老少通吃?這小子口味可以啊,這臉皮厚得簡直要趕上老子了,老子得看看這小子是個什麽德行。
想到這裡,剛要偷看,卻看到連月由月桃扶著慢慢行來。
陸晨一閃身躲到了暗處,等連月和月桃兩人進去,他又出來,將窗戶捅了個窟窿向裡看。
看到一個華服公子背對著自己,一時也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這人見連月進來,嘻皮笑臉對著連月行禮:“月兒,想死為夫了。”
這人邊說話轉過了身子,這下陸晨看清了,靠!這不是劉越那個大衰哥嗎?這貨笑得一臉的邪氣,加上臉色蒼白,一看這兩天又是縱欲過度。
這人邊說話,兩眼不離連月的胸,一副標準色狼的樣子。
連月簡直無法招架這樣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連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