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說說笑笑地向外走著,從密室的門口經過,回到了地下室中。
可是經過門口的時候,第普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有點兒毛骨悚然,但也有些……算是共鳴吧!反正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於是他就打斷了克伊的喋喋不休,問道:“你發覺什麽沒有?”
“發現什麽了?”克伊也立刻警覺了起來。在黑黑的地下室,克伊舉著火把、單手緊捏著雙手劍,連續轉了幾圈,發現周圍是毫無動靜,於是就嚷嚷道,“你別嚇我,沒東西呀!”
可是第普的神色卻是相當嚴肅。他也不理睬克伊的嚷嚷,只是沿著密室門口的牆,前後徘徊,不斷地感應著剛才的感覺。而第普的動作也讓克伊嚴肅了起來。
“這裡,就是這裡!”第普指著密室外門口右側的牆說道。在剛才的一番感應之下,他就發覺靠在這裡的感覺最為強烈。
“這裡?”克伊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他撲到了牆邊,用劍柄四處敲擊了起來。可是敲擊了一圈,他臉上就滿是疑惑,“這聲音都一樣啊?應該沒密室。第普!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沒有?”第普也有些將信將疑。他也舉起刺劍的劍柄,左右敲擊了一圈,發現聲音確實都一樣的沉悶,牆後應該都是實心的。可是第普又沿著牆走了一圈,感覺這裡的感應還是最強烈,於是也撓起了頭,奇怪了起來。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呀?
看著這堵牆壁,第普和克伊就是大眼瞪小眼。一個是奇怪自己為什麽有這感覺,另一個則是在奇怪第普的古怪。
突然,第普一拍腦袋,他放下自己背著的包,從裡面拿出了“神器”——聽音筒,之後把一個聽筒按在了牆壁上,另一個放在自己的耳邊,細細地聽了起來。
倆人都屛住呼吸,地下室裡一片安靜。在靜靜地聆聽下,第普聽到了很微弱、很微弱的“嘶嘶、嘩嘩”聲。第普的眼睛頓時亮了:“裡面有動靜!”
“有動靜?”克伊也頓時是喜行顏色。一場如同玩笑般的探秘,如果能獲得意外之喜……?克伊發覺眼前似乎晃動著一堆堆金幣了。他已經笑咧了嘴,上前就想要搶那聽音筒。
“別搶!”第普一揮手,阻止了克伊的舉動。他拿著聽音筒,又左右上下地聽了起來,聽了好一會兒,才最後肯定道,“就是這裡,這裡的動靜最大。”說完以後,第普就把聽音筒遞給了克伊。
那克伊早就在一旁等得坐立不安了。看到第普把聽音筒交給自己,他連忙接過,之後學著第普的樣,也在第普剛剛指著的牆壁上細細地聽了起來。
“誒?呵呵!”克伊一邊聽,一邊就傻樂了起來,“裡面是不是‘嘶嘶、嘩嘩’的聲音啊?那就沒錯了。看起來那密室離牆很深,所以敲打時分辨不出。你這個是好東西呀!沒了它,咱們就發現不了了啊!”
得到肯定以後,克伊也不廢話了。他把聽音筒還給第普,接著舉起雙手劍,激出了鬥氣,說道:“火把你拿著,照亮一點。我來破牆。裡面應該夠深,咱們可要忙上一陣了。”
“等等!”第普對克伊這個滿腦子肌肉的人實在是無語,“就算裡面有東西,難道以前的庇隆大師都是用劍劈過去的嗎?你長得是不是沙羅獸的腦子?”
“那……”被第普罵了以後,克伊倒也無話可說,“那你怎麽看?”
“如果裡面有東西,那肯定要有暗道。而要讓暗道出現,肯定要找出機關。我覺得,這機關不是在地下室裡,就是在密室裡。咱們好好找找,先找機關吧!”第普分析道。
“可是……”克伊看了看空蕩蕩的地下室和密室,問道,“這裡面,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啊?如果有,也應該早被人發現了。再說,這麽多年過去了,說不定機關也早就壞了,到時候該怎麽辦呀?”
“我說你蠢得像沙羅獸,你還不承認。”第普氣急敗壞地叫道,“真的是那樣,咱們再破牆開道呀?先找一找,能費多少時間呢?是不是啊?克伊老爺?”
“你說是,那就是吧!”克伊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就先找找吧!”
……
看了看小山坡上的黑眼城堡,皮特小聲地問瑞特道:“今天那小子怎麽沒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去‘拜訪’他一下呢?把話挑明, 讓他識相點?”
“別多事!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考慮了一晚上的瑞特,他拿出了最終的決定,“現在這裡有了新領主,就不需要咱們傭兵了。所以我們也可能是最後一批。而我們待在這裡,最多也就是四個多月,以後和那小子也不會打交道了,沒必要做得太過分。”
“只要那小子不影響咱們的生意,就隨他去吧。畢竟他是貴族。還有,城裡的丕諾大師派人聯系了,可能有批貨要從這裡過,最好隱蔽一些。這筆可是大生意,到時候你領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繞小道送他們過境。哎——!有了那小子,有時候辦事也麻煩許多呀!”
“可萬一……?”皮特顯得有些小心。
“沒什麽萬一。”瑞特輕蔑地一笑道,“一個釋放不出魔法的魔法師,有什麽底氣和咱們說話呢?咱們現在可是有倆位大劍師,其余的兄弟也都是劍士。要不是不想節外生枝,早就想辦法把他收拾妥帖了。一句話:他識相,咱們也不惹他;如果不開眼,咱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只要不弄死弄殘,應該沒什麽大事。”
“那對面怎麽辦啊?”皮特示意了一下鎮民所住的地方,又問道。
“老規矩!井水不犯河水。”瑞特回答道,“他們做什麽事,咱們也不是眼開眼閉嗎?不過讓弟兄們注意一點,誰如果敢和咱們的錢過不去,咱們猛虎傭兵團也不是吃素的。”
“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