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了商隊在向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射箭,破瓜埃塔的隊伍也不敢再靠近了。所有的人都驚疑不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
而破瓜埃塔心中也在大罵著“娘”。現在最難決斷的就是他了。
先說神漢德裡森吧!雖然他的人馬發動了突然襲擊,可其對付的是外來商人,更是搶奪了大槐鎮的大門。這做法,有什麽不對嗎?反正……不能用這個理由去火並,而且破瓜埃塔還要捏著鼻子認這個結果。誰讓他是這支聯軍的話事人呢?
而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他們急著搶佔大槐鎮,雖然肯定是私心,但有錯嗎?破瓜埃塔也不可以明著阻止這種行為。
至於庫克這些外來商人?為了大槐鎮將來的發展,肯定不能得罪,起碼現在也要保護吧!而商隊受到外敵攻擊,也肯定會拚死抵抗,所以他們的射箭最多也就是個誤會。可讓人吐血的是,誤會不要緊,可該怎樣去解決呢?看看商隊這種刺蝟般的車陣,不讓人靠近的架勢,沒辦法派人去解釋呀!
所以現在的破瓜埃塔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是團團轉。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整個場面卻是進一步的混亂了。
先是神漢德裡森的人馬和飛拳鐵索的人馬分別衝了一次大門,可都被商隊的箭雨給射了回來。
現在商隊的那些護衛“士氣高昂”。反正庫克老板又沒有反對,商隊的箭枝也充足,護衛們也就不遺余力地射擊每個進入射程的人了。而這樣的射箭本來就沒什麽風險,另外別忘記了,射死一人還有五十銀幣的賞金呢。
然而再一次的遭受傷亡,也讓這兩支人馬同仇敵愾了起來。有些衝動些的已經開始召集同伴,準備盾牌並配合衝鋒,想要先拔掉商隊這顆釘子。
不過這些衝動的最多就是些小頭目,而像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這樣的大首領,他們可是知道那些外來商人的意義的。可自己的手下有了傷亡,也不能強行壓製。要不然,這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於是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就使出了常用的一招——轉移矛盾。他們開始指責神漢德裡森另挑事端,為什麽要攻擊商隊的人。而神漢的人馬也針鋒相對,他們也……
想象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不會泡一壺茶,心平氣和地講道理吧?所以先是汙言穢語不斷,接著就是舉刀威脅,眼看著就有了火元素味,雙方已經走到了內杠的邊緣。
而此時破瓜埃塔的人馬總不會停住腳步。見已經無法靠近車陣,他們也繞向了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準備還是先匯合在一起。
一匯合,這胳膊肘總是往裡拐。破瓜埃塔的人馬也加入到指責神漢的行列之中。可萬萬沒想到,破瓜埃塔人馬中卻突然出現了不和諧聲。
“擋道的就是鬼刀的人,就該死。管他塔瑪是誰。德裡森大哥做得好!咱們都去砍了那些人啊——!”
在叫喊聲中,破瓜埃塔的人馬中,就突然衝出了七、八十個胳膊上系有黑布的人,他們完全是突然發難,向著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就砍殺了過去。與此同時,神漢德裡森的人馬也配合著衝殺了過來。
不可否認,神漢德裡森的能力肯定是遠超於常人的。可原先他的人馬,就算是加上羅伯特帶來的黑眼鎮的人,也只不過是三百七、八十。要憑著這些人馬,就想要奪下大槐鎮,並且在戰後分得半個大槐鎮?那無疑是癡人說夢,肯定是不可能實現的。
所以神漢德裡森會那麽白癡嗎?會做不出這個普通人都會算的數學題嗎?他肯定是另有底牌。而庫克那邊的黑衣林工就是他的第一張底牌,現在突然發難的,落日兄弟會滲透到破瓜埃塔裡的人馬,就是他第二張底牌。
然而這第二張底牌的亮出時機卻出人意料,不僅出乎了破瓜埃塔他們的意料,也出乎了神漢德裡森的意料。
我們要明白一個概念,落日兄弟會的傳教和滲透是在秘密中進行的,是見不得光的。所以落日兄弟會的全部實力,除了像是神漢德裡森這樣的高層是完全知道以外,各地方的頭目其實都互不知情。
但從另外一方面看, 正因為是互不知情,為了傳教時增添信心,總免不了吹噓一下自己的實力。比如說,落日兄弟會本來有三、四千會眾,那嘴一吹,就變成了幾萬人。其實這就像是幾萬人的軍隊就號稱百萬一樣,肯定不真實,但有這樣做的道理。
可笑的是,落日兄弟會中,隱藏在破瓜埃塔人馬裡的頭目,他不僅對傳教時的宣傳是深信不疑,而且還特別有自己的主見。
本來按照神漢德裡森的計劃,這張底牌是以後動用的,起碼也要等到趕走鬼刀,佔了大槐鎮以後。萬一破瓜埃塔悔諾,那這張底牌就可以反戈一擊,以實力來逼迫破瓜埃塔的讓步。神漢德裡森畢竟還沒昏頭,因為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畢竟雙方的實力對比太過懸殊了。
可那位頭目太有主見了啊!他認為:既然落日兄弟會已經“兵強馬壯”,那德裡森大哥的計劃是否太保守了呢?完全可以把其他各路人馬都趕走,讓落日兄弟會獨佔大槐鎮嘛!
而且現在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他們竟然敢對落日兄弟會呲牙咧嘴。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該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於是他就自作主張,集合了手下的弟兄,突然就向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發起了進攻。
而見到自己的兄弟動了手,神漢德裡森也騎虎難下。這情形,肯定不可能不幫忙,於是他也立刻下令兩面夾擊。
而這一行動,就把局面搞得更為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