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麽?快回來!”
“這是自己的弟兄啊!”
“搞錯啦——!”
……
破瓜埃塔的手下見到自己的那七、八十人,向著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人馬動手,他們紛紛叫喊道。
“我是飛拳老大的人!你們幹什麽?啊——!”
“鐵索老大!破瓜的人是和神漢一夥的,我們中埋伏啦——!”
……
發現背後有破瓜埃塔的人向自己動手,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而神漢德裡森的人馬卻都在“埋頭苦乾”,他們都默不作聲,一下子把攻擊目標都轉移到了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這裡。
就這麽持續了一會兒,“哄”的一聲,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就完全潰散了。這仗已經沒法打,前有神漢,後有破瓜,旁邊還有商隊在射冷箭。所以這心理崩潰宛如像是雪崩般,一下子傳遍了整支隊伍。
而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也是帶頭逃。他們一邊逃,一邊還叫道:“破瓜你這個魔龜蛋,陷害兄弟,你走著瞧!”
此時的破瓜埃塔已經處於了癲狂狀態。本來是春風得意,帶著盟友去剿滅最大的對頭鬼刀,而白沙山區的霸主地位似乎也是垂手可得。
沒想到一眨眼,卻發現那些盟友對自己都是陽奉陰違;
再一眨眼,發覺“盟友”德裡森不僅是陽奉陰違了,而且還肆意妄為;
接著一眨眼,“盟友”德裡森一抹臉,竟然讓自己的手下反水,而且盟友變成了敵人;
又一眨眼,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的人馬完全潰散,而自己卻成為出賣仁和會兄弟的人。現在不要說佔領大槐鎮了,連自己的名聲也變的是臭不可聞。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呦?破瓜埃塔的大腦完全是宕機了。
不過被逼成這樣,也使得破瓜埃塔別無選擇。他惱羞成怒地叫道:“都動手!殺了神漢!飛拳、鐵索你們倆個,不用腦子想一想,我是出賣兄弟的人嗎?如果相信我,就回來,咱們一起挑了那個養的神漢!”
謝天謝地!老大總算有了決定,小的們也不再迷茫了。於是破瓜埃塔的人馬也終於有了行動,他們開始與落日兄弟會的人馬“乒乒乓乓”地爭鬥了起來。
雖然人數上佔優,是六百多對四百多。但破瓜埃塔的人馬一來士氣比較低落;二來又有同伴反水,所以一番爭鬥以後,他們反而被打得是節節後退。
不過這一舉動還是獲得了一些其他的效果。庫克他們看見這場戰鬥,他終於吩咐自己的商隊護衛們暫停射箭,先不干擾埃塔他們的火並,想要先分清敵友。
而飛拳希爾和鐵索貝寧在出逃了一段距離以後,看到破瓜埃塔和神漢德裡森反而火並了起來,他們也停止了腳步,開始收攏起了隊伍,並且在遠處觀望了起來。
而現場心情最輕松的就是第普和暴狼泰利斯。他們是事不關己,純粹就是看大戲,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瓜子和小板凳。
不過此時第普的一百多人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當暴狼泰利斯問道:“老爺!咱們該去幫誰呀?”
第普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管他們幹什麽?又沒有好處。何必讓咱們的人有損傷呢?現在這正門口就是個漩渦,就算有好處,咱們也不能去。要不然就是對弟兄們不負責。反正……等著唄!看看熱鬧也不錯!”
可就在此時,大槐鎮的後門卻“咯吱”一聲開了,接著一群人向外拚命的逃去。
……
大槐鎮外亂,大槐鎮裡也同樣的亂。
當大門被打破的消息傳到鎮內,鬼刀的人根本無心抵抗,他們或帶著家小向另外兩扇大門湧去,或開始趁機打劫放火。當然,還有一部分就比較鎮靜了,這些人以底層的爛狗和雞仔為主,他們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不外出去找什麽麻煩。反正他們也不是鬼刀的心腹,到時候最多換個門庭。跟誰乾不是乾呀?
可是當打劫放火的人形成了一個個團夥,開始硬闖民居以後,整個大槐鎮就無人能獨善其身了。拚殺、求饒、入夥、慘叫……,一幕幕末世場景,一樁樁人間慘劇。
而這時候,有威信能控制局面的也只有鬼刀了,可鬼刀早已經自暴自棄。當奇利闖入鬼刀的房間,只見鬼刀正摟著倆個女人在醉眼朦朧、胡言調笑呢。
“姐夫!大門破了!快逃!”急切之下,奇利一把把桌上的碗碟都掃到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那倆個女人都是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啪——!”感覺奇利壞了自己喝花酒的興致,鬼刀二話不說,揚手就先給了奇利一個耳光,“叫什麽叫!”
接著鬼刀似乎終於從酒壇子裡爬了起來,神志也清醒了三分。他一把揪住奇利胸口的衣物,吼道:“怎麽會破了?你說清楚!”
奇利摸著自己的臉,聲音中也帶有哭腔:“姐夫!大門被破瓜的人給打破了,他們馬上就要過來。姐夫您快一些,是打是走,你要有個主意啊!”
“打什麽打?鎮子保不住了。”鬼刀一把把奇利推開,“快到後院!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快帶著你姐姐他們一起走。”接著鬼刀就拿起了旁邊的兩把長刀。
急匆匆來到後院以後,鬼刀的家人和十幾個忠心的手下早已經在等待。雖然有些晚,但這時候的鬼刀也終於恢復了清醒。他吩咐一名手下道:“快把後門打開,先讓鎮裡的人逃。咱們先到旁邊的西門去,等他們從後門逃了以後,咱們就從西門出去。先騎馬到山下,然後就把馬給扔了,咱們都上山。這裡的山林咱們熟,破瓜的人肯定追不上。只要轉到……嗯……子爵那裡。哎——!不多說了,反正咱們這些年撈了不少,夠吃夠用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