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群眾基礎
吸溜……張國春吐了吐舌頭,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落下一個字。
“張會計,主要是咱村太窮了,就算有女大學生包月的也包不起啊,如果咱村能找幾個項目,發點小財,別說女大學生了,就是女碩士嫁到咱們村都有可能,唉……還真有個機會。”
“啥機會?”張國春馬上問。
葉羽淡淡笑道:“就是村長說集資粉坊的事兒,讓我挨家挨戶集資,誰能給我面子啊?”
張國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見此,葉羽臉上笑意更濃了,道:“但這粉坊如果建成了,再雇傭幾個女大學生當秘書啥的,到時候村上投票選舉粉坊廠長,咱村部現在就四個幹部,到時候我選你一票,你自己再選自己一票,這個粉坊廠長就是你的了,到時候女大學生給你當秘書,別說包月了,她們倒貼都乾……”
張國春兩眼都直冒星星,也是仗著一股酒勁兒,被弄的色心蕩漾。
越想越美,他哈喇子都要流一地,呲著牙嘿嘿笑:“兄弟你太夠意思了!這粉坊集資的事兒我包了,你剛回來,副村長位置還沒坐熱乎呢,咱村老百姓誰能聽你的啊,放心,我現在就去集資……”
看著張國春搖搖晃晃離去的背影。
葉羽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這現實社會還真他媽的現實,和在學校真是兩樣。
是貓就得吃腥,工作乾的好還真得注意工作方法,不使點手段真不行啊。
想罷,他也走出村部,回家看看,另外看看村裡的孤寡老人,畢竟現在是副村長了,自己想往上爬,往上升官先把群眾基礎搞好,這樣才是正途。
葉羽家裡是單親,就有個老父親,伺候家裡幾畝薄地。
仗著他在學校成績好,經常拿獎學金,基本上大學四年沒怎麽用家裡錢。
回家看了看,和父親嘮扯一陣,隨後走出家門。
村裡孤寡老人有那麽七八家,其中有一個老頭兒是後來小楊樹村的。
葉羽先去本村的孤寡老人那溜達了幾圈,說了一些拜年話,留下一個好印象,這也是給村民看的,留個好印象到時候能給給自己選票。
加上他自身的條件好,年輕,陽光,帥氣,為人也隨和,走了一上午,小楊樹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小寡婦小少婦啥的一個個被迷惑的春心蕩漾。
那種眼神恨不得晚上男人不在家,就把葉羽拉進被窩裡摟著睡一宿。
葉羽對這樣的眼神哪能不明白,表面克制,心裡也如同小貓撓啊撓的。
小楊樹村雖然村子不大,但漂亮的小媳婦大姑娘真不少,吃不上看看,那也是賞心悅目的事。
最後一家是新來的孤寡老人之處。
“有人嗎?我是新上任的副村長葉羽,代表村裡來看望看望您老啊?”
“誰啊?”執拗一聲,破敗的房門打開,一個老頭拄著拐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哎呀,你就是葉副村長啊,你是好人啊,村裡人一上午都在誇你。”
葉羽笑了笑,時令快到立秋了,雖然天氣悶熱,但上了歲數的人很怕冷。
老人說著話禁不住哆嗦兩下。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葉羽雖然是為了群眾基礎,但也動了惻隱之心,在老人灰突突的房子轉了兩圈,歎了口氣,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老頭披上。
老頭渾濁的老眼激動的差點流下淚來。
葉羽看的也不是滋味,原以為村幹部就是那麽回事,自己一個大學生來到鄉村甚至還被很多同學嘲笑。
認為他腦子有問題,大學畢業不在大都市找個好工作奮鬥幾年,回到農村去受苦遭罪?簡直就是大傻瓢兒。
但現在葉羽不這樣認為,這裡落後,貧窮,看著這樣可憐的老人,不禁一陣惻隱。
自己一定要把家鄉建設好,讓這樣的老人感到社會的溫暖……
葉羽在屋子和外面轉了一圈,這老頭兒房子太破了,房頂甚至還有露天的地方。
他匆匆回到家,拿了木板釘子,又匆匆折返回來,搬梯子上房,把老頭兒的房頂露天的地方定好,又和泥封堵。
老頭兒拄著拐棍感動的熱淚盈眶,附近的鄰居也不禁衝葉羽挑起大指。
老頭兒沒啥收入,葉羽又給他買了點東西,雖然不值多少錢,但卻讓老百姓的心不在那麽冷。
老頭兒給葉羽舀水洗手:“葉副村長,累壞了吧。”
“不累。”葉羽洗了兩把,便要回去。
這時,老頭兒隨手拿過一隻鏽跡斑斑的東西道:“葉副村長,你是一個好人,這是我以前在山頂瀑布源頭,撿到的一個石頭,挺好看的,我也沒啥值錢東西,這個就送給你吧,我也活不多久,咱爺倆留個念想。”
葉羽本來想推卻,但老頭兒既然這麽說了,也有些不忍心拒絕,再說就是一個好看一點的石頭,不算違規。
想了想接過來道了聲謝,揣進兜裡。
回到家,葉羽無意中摸出石頭,忽然石頭外層脫落一點,露出翡翠的墨綠色。
入手溫熱,葉羽有些激動,莫不是這是個翡翠?或者是個玉器古物?
那樣就發達了,到時候賣了錢,全給這老頭兒。
想到這裡把玉器表層水鏽撥開,倏地,這玉器竟然像一股水珠,落入掌心,緩緩消失,而掌心卻多了一顆橢圓形的圖案,像極了一滴水。
震驚片刻,葉羽平靜下來。
世間奇事太多,雖然解釋不清此時發生在自己身上,他表現的鎮定,皺著眉頭仔細琢磨。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聲磁性的低低柔柔的女聲:“葉副村長,葉羽在家嗎?”
葉羽父親從隔壁屋子出去。
那女生咯咯咯笑:“是葉大叔啊,我是來找葉羽的,給您順便帶點雞蛋……”
葉羽停止思索,從自己房間出來,見是許娜。
許娜已經換了一身緊身衣裳,包裹的前凸後翹,細柔的腰身不足盈盈一握,像極了柳條輕白,目光流兮中,生情頷首。
“額……許娜,你怎麽來了?”
許娜已經放下籃子的雞蛋:“今天的事謝謝你,現在我的腳好多了。”
兩人離的很近,小媳婦鼓鼓的肉球更是呼之欲出的樣子。
葉羽老爹葉長江是過來人,咳咳了兩聲。
許娜臉紅了一下,扭扭捏捏的走了,不過邊走邊回頭,眼神中有些留戀。
這種農村小媳婦一點也不比沒結過婚你的小姑娘差。
主要城裡的女人在沒結過婚之前就和很多男人搞對象,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同居多少次了,反正沒領那張結婚證,就不能說人家是二手的,隻能說是小姑娘。
而這種偏遠落後一些的農村女人,結婚前大多是處女,領了結婚證也就跟一個男人。
如果說乾淨,農村的小媳婦要比城裡的小姑娘更乾淨,也有感覺。
葉羽呼出口氣,時不時的看看遠去的許娜。
老爹咳咳兩聲說:“別看了,這女人是克夫的命,剛結婚沒幾天丈夫就死了,現在守寡呢,村裡人沒有敢碰的,你以後也離她遠一點。”
葉羽搖搖頭:“爹,我沒那意思,如果她一個人過夠可憐的,我現在是副村長了,應該幫助幫助她。”
“我呸!你個副村長幹啥不好,去幫助小寡婦?不害臊!”
葉羽暗地搖頭,外面已經發展很快了,但家鄉還是這樣落後。
正這時,院外傳來了一聲嬌聲:“葉副村長,不好了,打,打起來了……”
聲音剛落下,婦女主任孫豔萍的絲襪高跟鞋便映入眼簾,她換了件粉紅色的小西服,把上身的兩隻大肉球挺的像是兩隻大饅頭。
細腰粉臀,俏臉粉紅氣喘籲籲。
她推著嶄新的紅色二六自行車,調節著呼吸。
葉羽皺皺眉,努力把目光從她起伏的高峰上移開問:“怎麽回事?誰和誰打起來了?”
“村西頭的劉老歪和……和咱村的會計張國春打起來了,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張國春去劉老歪加收辦粉坊的錢,劉老歪不給,兩人就打起來了。”
呼呼……
葉羽一拍腦袋,感覺這事兒也怨自己蠱惑。
“行,我這就去看看。”
孫豔萍點點臻首叮囑道:“葉副村長,咱去看看,但千萬別動手,你剛來一定要先忍著。”
葉羽點頭,呼出口氣,感覺這小村幹部真當起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了。
兩人出了大門。
孫豔萍又說:“葉副村長,我這有自行車,你馱我去吧,咱還能快點。”
葉羽猶豫了一下,自己二十四單身光棍,而婦女主任孫豔萍二十八也是單身熟女,有點不合適。
但這種時候了,也不再顧及了,上了孫豔萍的粉紅色二六自行車,感覺車座上有些濕,肯定是剛才她騎自行車屁股留下的汗。
而孫豔萍兩手摸著他的腰,跟著小跑兩步,一屁股坐到後面車座上,隨後兩隻嫩嫩的小白手半摟著葉羽。
一陣香風撲來,葉羽像是老牛拱地似的非常蹬著車。
孫豔萍在後面掏出香噴噴的白色小手絹,伸長胳膊一邊給葉羽擦汗,一邊紅唇蠕動道:“葉羽啊,咱們村雖然不大,四百多戶,但是刺頭不少,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村西頭的劉老歪,村南的苗四賴子,村北的懶蛋子,村東的癆病鬼,還有村中間的……”
孫豔萍說到這裡停頓一下聲音放低:“村中間的就是村長潘富,外號叫潘大頭,這些人都是難纏不好對付的主,窮打黏賴……”
葉羽點頭,以前他竟在學校上學了,在農村呆的時間不長,老爹就讓他好好學習以後有出息,現在回到村裡,沒想到農村也是勾心鬥角,水也很深。
葉羽越來越覺得要當好這個小村幹部不能憑蠻力,應該講究一些技巧了。
“行,我知道了孫姐,唔……不用給我擦汗了,讓別人看見影響不好。”
其實下面小葉羽已經邦邦硬了。
他怕孫豔萍再給他擦一陣汗,自己把持不住。
“我都不怕你怕啥?你也太膽兒小了……”孫豔萍怔了怔, 隨後媚眼一翻,收回手小裡的香噴噴的小手絹小聲嘀咕一句,俏臉也緋紅了。
剛到村西頭,就見圍著一群人在看熱鬧,還有不少人在起哄的。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大嗓門不停的叫好:“打啊,打啊,往腦袋上打!好!打的好!”
葉羽怕和婦女主任孫豔霞同一輛自行車影響不好,先跳下自行車,然後衝進人群喝了一聲:“行了,別打了!”
人群閃開,大多數人還是在起哄看熱鬧。
只見村會計張國春已經被劉老歪給按住騎地上了,兩人身上滾的全是塵土。
張國春深藍色的前進帽也掉了,而劉老歪的頭髮也被拉扯的支棱著。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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