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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醫》第8章 4目相對
  “會有辦法的。”陸止俞說道。

  辦法?李旋風可沒有那麽樂觀。對手是江予辰,哪那麽容易有辦法?而且,官鹽丟失一案迄今還未有線索,自身難保,又怎麽去顧他人。難,太難了。有些事,兩人心中了然有數,李旋風也不去點破。他太了解陸止俞的為人,一旦認定的事,絕不會因困難而輕易改變。而他要做的事,便是一一化解眼前的問題。

  “大人,燕無影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李旋風想到了些什麽,忽然眼眸一亮。“Z貴妃被害一案,明眼人一看便知,裡面是另有文章。不管燕無影是怎麽活下來,又是如何來到了南濱城,此時,燕無影要是現身,江予辰的謊言便會不攻自破。蓄意謀殺Z貴妃,又企圖包庇凶手期滿天下,此等大罪,足以扳倒他。”

  “冰凍三次非一日之寒,江予辰不是一般的角色,必須再布局。”陸止俞想也不想,否決了李旋風的提議。江予辰要是那麽好對付,也不用等到今日了。“別想著皇子犯法與粟民同罪,這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公平。隻要江予辰一口咬定,是燕無影從中弄虛作假,關乎皇家的顏面,江予辰又是皇帝的親子,最後也會不了了之。而我們,則會白白賠上她一條性命。”

  “屬下先下去了。”正如如陸止俞所說,要鬥倒江予辰,還需從長計議。李旋風深沉著臉龐,出了書房。

  書房裡的窗戶敞開,風從外面灌進來,即使是夜,夏季的風也帶著白天的燥熱。陸止俞轉身面向窗戶,抬頭看向窗外的天際,黑夜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玄月很亮,卻不足以照亮整個夜空。

  院子裡,走遠的李旋風最終被夜色湮沒。

  躁動的夜終於沉寂下去,滾滾的黑暗裡,卻是暗藏洶湧。

  燕無影,夏以彤,江予辰……一個曾經施恩於陸止俞,一個又和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無意中救了本該死去的夏以彤,是命中注定,還是另一場浩劫的開始?

  李旋風走後沒多久,陸止俞也出了書房。西苑,一排廂房中的其中一間房還亮著燈,卻是靜悄悄的。陸止俞停在房前的院中,沒再繼續往前,他久久的站在那裡,望著那扇門,一直站到天亮。

  金黃的陽光破開雲層,普照在大地上,枝頭上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鳥兒,嘰嘰喳喳歡快的叫鬧不停,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沛兒兩手端著裝滿溫水的銅盆,盆邊緣擱放著一條毛巾,來到了西苑。陸止俞先沛兒一步離開了,沛兒沒撞見他,她走過院子,推開了夏以彤所住的那間房的房門。

  房門打開,白晃晃的光如水幕般耀進去,連帶刮進去的風,“忽”一下把桌上只剩下燈芯的蠟燭吹滅了。

  夏以彤一夜沒睡,她端坐在床前,眼神卻是變得越發的凌厲。

  有句話周婉晴說錯了,她不單單是柄利刃,而是把雙刃劍。利用她,負她,那麽,她也會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裡是鹽運使衙門?”夏以彤突然轉向沛兒。

  “嗯。昨天帶你回來的陸大人,就是南濱城的鹽運使。我叫凌沛兒,姑娘可以叫我沛兒,姑娘以後的起居就由我負責。”沛兒把銅盆和毛巾放到窗前的洗漱架上,她過到床邊,回答道。夏以彤的臉色較昨天稍好了些,卻還是很蒼白,沛兒關心的問道。“姑娘的身子可有好些?”

  “想我死,沒那麽容易。”夏以彤恨極,雙眸斂光,一字字的吐出。

  鹽運使衙門是吧,夏以彤嘴角上揚,彎起一抹輕輕的笑容,美而冷。

  鹽,民之根本,一旦控制住,就等於把整個天下掌握在手中。各方勢力都想方設法謀劃著這一塊,野心蓬勃的江予辰自然不例外。Z貴妃被害前,江予辰便一直在謀劃此事。

  太可笑了,好像老天故意捉弄般,她沒死,反而被鹽運使所救。死都逃不開,是逼著她做個了斷嗎?

  陸止俞回自己寢室換了套長衣,又來到了西苑。夏以彤、江予辰……他在石階下駐足很久,猶豫要不要去見夏以彤,這時,沛兒從房間裡出來了。

  “大人。”沛兒退出房間,合上房門,轉身,才見陸止俞站在跟前。

  “她怎麽樣?”陸止俞往沛兒的身後看去,一道閉合的房門阻隔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裡面的夏以彤。

  她明明是江予辰的臂膀,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真像外面傳言,是被人殺人滅口?正如李旋風所說,表面上合情合理,但那個人是江予辰,事情就得另當別論。他知道的江予辰,心思縝密,步步為營,他有心殺人,便不會存在僥幸。

  如果不是,憑燕無影的身手,又有誰能把她傷得這麽重?陸止俞有種感覺,Z貴妃被害一案,遠非外人想象的那麽簡單。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

  “問了我一個問題,就不再說話了。我見她笑了笑,然後又露出很凶的表情。”沛兒照實說道。夏以彤凶狠的樣子,確實很嚇人。不及陸止俞說話,沛兒擔心的問道。“大人,那位姑娘沒問題吧?”

  “她問了你什麽?”陸止俞問道。

  “這裡是不是鹽運使衙門?我跟她說,是。救她的人,正是鹽運使陸大人。”沛兒回答。

  鹽運使衙門,和他有關?她想要做什麽?

  “知道了, 你先下去。還有,找人整理一下右邊的房間,以後我睡那裡。”陸止俞說道。

  沛兒走後,陸止俞走上石階,來到夏尋雪所住那間房的門口外,伸手敲了兩下房門,裡面沒有動靜,又過了一會,他再敲,裡面還是沒人回應。於是,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陸止俞意外的是,夏以彤斜靠在床頭,正毫不避諱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郎才女貌,不是含情脈脈,而是各懷心事。

  夏以彤直視著陸止俞,能在幾大勢力脅迫下明哲保身,光憑借這一點,他也絕非普通人。昨夜天黑,夏以彤的心亦不在此,她甚至連陸止俞的正臉都沒看過。身在鹽運使衙門,其中重要的一點,自然是要知道鹽運使是什麽人。

  有些事,還是超出了夏以彤的預計。

  陸止俞沒有穿官服,一襲冰藍色的長衣,衣邊上秀的是竹葉花紋,和他溫潤的氣質剛好相符。完全沒有半點朱門的酒肉臭,也沒有冥頑不靈的死板,他有一張清秀的臉龐,皮膚很白,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極為清澈,猶如那高山雪原裡的一彎清池,乾淨,那是陸止俞給夏以彤的第一印象。他的眼像是有一種力量,一直盯著看,好似自己整個人都會被吸進去。他又不同於一般的書生,他的眼裡,還透著一股堅定和剛毅,像是,身體裡有股強大的意念存在。

  而就在夏以彤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陸止俞竟對她笑了。他左頰凹出一個酒窩,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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