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彤在周婉晴面前停住,手捏住她的下巴,硬塞了顆黑色的藥丸進周婉晴的嘴裡。周婉晴第一反應是毒藥,反抗,可夏以彤一抬周婉晴的下巴,藥丸順著她的咽喉進到了體內。“咳、咳”周婉晴用力咳嗽,想把藥丸吐出來,但根本是徒費力氣。藥是很苦,然而,周婉晴卻沒等來以為中的毒發,還活著。
確切的說,是暫且還活著。
“夏以彤,你給我吃了什麽?”周婉晴對夏以彤是又害怕,又憤恨。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夏以彤鄙夷的說道。她又怎麽會做沒把握的事,尤其是周婉晴。“每隔十五天,我會給你一次解藥,想要活命,就別玩花樣。不然,我隨時能讓你生不如死。”
如此,周婉晴的性命,就操控在夏以彤手上了。
“你……”周婉晴咬牙切齒,恨極了夏以彤。為什麽,為什麽,每次她想要什麽,夏以彤都要橫杠出來。
“還有,每當下雨的時候,就會毒發。你放心,死不了的,最多是身子狠狠的折騰一下而已。”夏以彤輕巧的說著。當初,托那杯毒酒,她可是受了不少苦。風水輪流轉,周婉晴落在了她手裡,自然,夏以彤也不能便宜了她。出來混的,遲早都得還。
一旁的江予辰,任由著夏以彤,也不加阻止。一是,只要毀掉幾天后江予辰的婚事,過程如何不重要,達到目的就行。二是,悔婚嗎?這樣似乎更有趣。不過,江予辰那邊……看來,夏以彤還真是挺恨江予辰的。
傍晚,曲岩彬把周婉晴運出了庸王府。江昊玄和夏以彤則是跟在後面。
離皇宮最近的乾陽街上,一輛馬車快速駛過,路徑紅菱絲綢店的時候,車裡丟出一個人。是個穿戴光鮮的女人,手腳被縛,眼睛蒙著黑布,嘴也堵著。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一下子很多人圍了過來,卻是沒人替女人松綁。而那輛馬車,穿過街道揚長而去。
周婉晴著地時。膝蓋撞在石板上,身上各處也是傳來陣陣的劇痛,可她也顧不得。四周圍是喧擾的人聲。還有人在指指點點,已經到外面了?“嗚嗚嗚……”周婉晴扭動著身子,朝著周圍的人求救。
“怎麽回事……讓開,讓開……”一隊官兵撥開人群走進去。
圍觀的百姓還聚集著,面面相覷。卻沒個人知道具體怎麽一回事。
“嗚嗚嗚……”周婉晴聽到動靜,朝著官兵的方向喊叫。
領頭的官兵解開了周婉晴蒙眼的黑布,然後再抽.出堵住她口的布。
被蒙眼時間太長,外界的光線打在周婉晴的臉上,她隻覺眼睛一陣疼痛,視線一片晃白。她眨了眨眼,這才慢慢恢復過來。周婉晴認得乾陽街,而四周圍。是一雙雙或好奇,或看熱鬧的目光,好像她是什麽異類,完全給人當笑話看。也不說她的衣著有多凌亂,面容多狼狽。各種各樣的注視,不絕於耳的議論。直逼周婉晴發瘋。而到處,都不見夏以彤的蹤影。
官兵頭不認得周婉晴,但穿戴,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你是什麽人?”官兵頭見周婉晴一臉的憎憤,還在東張西望,樣子很不正常,問道。
“滾開。”周婉晴勉強站起身來,推開人群,往外走去。
“站住,我們頭問你話呢?”一個小兵擋住周婉晴的路。
“要是不想死,就都給我滾開。”周婉晴怒道。而人,則是朝著前方的宮門走去。
小兵還想攔著周婉晴,官兵頭示意他讓開,這皇城裡,隨便一個人,都可能是惹不起的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名居樓二樓,靠窗的一個位置上。江昊玄甚是悠哉的品著茶,夏以彤則是往遠處看去,宮門外,周婉晴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令牌,進到了宮裡。
“還是第一次見著周婉晴這麽狼狽。”江昊玄喝完杯裡的茶,也往宮門口望去,剛好見周婉晴進了宮。他說道,表情甚是邪惡。
狼狽?夏以彤眼瞳冰冷,這才剛開始。
“大紅袍,本王專門讓掌櫃弄的,市面上可是想買都買不到,嘗嘗。”江昊玄給自己倒了杯茶,又洗了一個茶杯,滿上,對夏以彤說道。“這大熱的天,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涼快起來,降降火。”
夏以彤走過去,一天也沒喝水,有點口渴,她拿起桌面上的茶水,卻是一飲而盡,有股蘭花香,茶水淡淡的,她也沒品出個味來。
殊不知,即使是在皇城,大紅袍也是有市無價。
“你就不怕本王在茶水裡下毒。”江昊玄似真非假的道。
“進庸王府,王爺以為,我會一點準備也沒有。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夏以彤冷冷的道。
“難不成,跟周婉晴一樣,你也給本王下了毒。”江昊玄正色的看向夏以彤,有那麽點驚訝。不過,對他下毒,她的機會確實太多了,她也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只是,明明在談及自己的生死,江昊玄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更是感歎道。“女人,真是可怕。”
夏以彤不說話,而她跟江昊玄?合作嗎?是又不是。而在進庸王府前,她絕想不到,會和江昊玄挨在一起。
在沒找到陸止俞,和血洗血花教的凶手前,都走一步是一步吧。
宮裡,蘭馨居。
周婉晴命人找來了可信的禦醫,但對於夏以彤一事,她也不敢在宮裡宣張。近日,周雪容身體不適,周婉晴亦是沒找自己的姑姑商量。
至周海山死後,周家的勢力大減,周雪容雖然掛著個皇后的頭銜,但不得皇帝寵幸,又無皇子,越往後,地位越是難穩。所以,和江予辰的聯姻也是勢在必行之舉。
退婚?怎麽可能。
想用毒藥控制她,夏以彤,你做夢。
她回到了宮裡,那一切,就由不得夏以彤了。
“李禦醫,我中了什麽毒?”關於自己的性命,禦醫把完脈後,周婉晴還是焦急的問道。
禦醫面相嚴肅,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