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弟的身體好些了,我再帶你去見他。”江予辰說完,便往府院東面的方向去了。
夏以彤留在原地,直至江予辰走遠,她才轉向另一個方向,回井風苑。
厚蘭軒
“咳、咳、”在房外,便能聽到男子輕咳的聲音。
“肖王,還是請個大夫吧。”沈敖南勸說。
“不礙事,歇息一會便好了。”男子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卻是有些病弱。“對了,皇兄呢?還有,皇兄和婉晴是怎麽一回事?為何大婚取消了?”
“這……”沈敖南也不知要怎麽答。說江予辰和周婉晴是政治聯姻吧,涉及太多權力間的爭鬥,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更重要的是,江予辰非常保護江采東,不論朝廷和皇宮裡明爭暗鬥多激烈,也從不和江采東說。正當沈敖南為難時,房外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然後,江予辰走了進來。
“王爺。”沈敖南稱呼江予辰。
江予辰徑直走到床邊,江采東斜靠在床榻上,臉上有些蒼白。
“皇兄。”見著江予辰,江采東顯得很高興,他直起身子,卻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
“躺著就好。”江予辰扶江采東躺下。見江采東的氣色很不好,他轉向沈敖南,責備道。“怎麽不請大夫?”
“連日顛簸,有些勞頓而已,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江采東替沈敖南解釋。
再看江采東,面容和江予辰有幾分相像,亦是俊秀得很。整個皇室,全是些美男子,女人見著,也會生嫉妒。
不同於江昊玄的放蕩不羈,沒有江予辰的冷酷,三人裡面,江采東一張溫潤的臉龐,要平易近人得多。唯獨,臉上失了些血色,身體要差些。
“皇兄在尋法子,一定能醫好你的病。”看著江采東病魔纏身,江予辰心生愧疚。要是那時,他沒去找大皇子理論,江采東不會為了勸架而掉進河裡,也不會落下這病根。
對了,江予辰想到了夏以彤, 他不知她是怎麽救活的江昊玄,既然連黑色曼陀羅的花毒都能解,江采東的病,或許……他是不會放棄的。
“皇兄,這次回皇城,皇弟想多留一段時日。”江采東和江予辰商量。
“大夫說過,皇城天氣太乾燥了,對你的身體不好。”江予辰並不想江采東留在皇城,尤其是這個時候。江昊玄、夏以彤、還有血花教幕後的黑手,太多難以控制住的因素,江予辰不想江采東卷進任何的斡旋裡。
“皇弟在賀州城六年,可心一直在這裡。”江采東說道,希望江予辰能讓他留下。“而且,經過這些年的調養,皇弟的病已經好多了。”
江予辰眼眸深沉,在猶豫著。
另一邊,庸王府
江采東回到皇城的消息,也用時傳到了庸王府。
“你是說,江采東回了皇城。”江昊玄向曲岩彬確定,面容很嚴肅。江采東這個時候回皇城,單純是江予辰的大婚,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