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整個鎮子都鬧哄哄的,無數的人都從家裡跑了出來,擠在火車邊看熱鬧,開始還有不少人哄搶了一些貨物,只有那些實在搬不動的,還能安安穩穩的呆在原地。
到後來鎮上的派出所來人,接著縣裡也來了,警察,武警將現場封鎖了起來,才讓秩序好了一些。
倒是那些修真全都不見了蹤影。
王治的母親也被父親拉著一起去看熱鬧了,王治自然跑不掉,也跟著一起去,不過他在出門不遠就逃了,轉了一圈就來了,這時正坐在屋後的竹林裡,看著紫竹,鄭立凱,錢佳和張靜江。
*豬*豬*島*小*說 ww.huzu; 鄭立凱聽完了王治的敘述,無奈的一歎道:“沒想到這剛回來才一天,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是啊,不知道伍常林是怎麽想的,放著那麽大的爛攤子也不收拾。”說話的是錢佳,她一副愁眉苦臉的飄在竹林邊,手裡拿著打神鞭一甩一甩的,看樣子是在心不在焉的琢磨著甚麽。
這時,紫竹扭頭看向遠處的樹林,裡面就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胖子,手裡還燃著一個煙頭,他一邊慢步地走來,一邊吸了一口煙道:“這事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沒那個能力去管。”
他看起來走得不快,不過沒走幾步,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竹林邊,然後也學著王治的樣子,盤坐在了地上道:“這次的事故確實很嚴重,不但火車出軌,貨物散落一地,就連火車司機也死了,更重要的是,吳傑和吳偉兩人,是廣東那邊的人,他們吳家雖然不算甚麽名門大派,可在廣東那邊也是有些地位的,所以要讓我一個秉正手下的執法,來管這麽大的事情,我還沒那個權力。”
王治抿了抿嘴唇,有些乾澀的說道:“吳家,有多厲害?”
“呵呵,怕了?”伍常林悠然自得地吸著煙,甚至用煙頭指了指王治。
王治背靠在身後的楠竹上道:“怕有甚麽用?怕還不是來了,我只是想知道敵人的情況而已,其實面對面了也好,至少不用像以前那麽亂猜的擔驚受怕了。”
伍常林手中煙頭一彈,煙頭在空中就熄滅了,然後紛飛成了一絲絲的,等落在地上都已經看不見了,他說道:“有意思,看來這次進山,你還是成長了一些,不過我記得伍禿子不是給你送了一套書嗎?那裡面就有一本是專門介紹華夏大地修真人物的。”
王治嘴角一翹,想起來了那十幾本書,可惜現在都不知道哪去了,他無所謂的道:“早丟了。”
伍常林呵呵的笑著道:“你倒是有意思,那我就告訴你吧,廣東吳家,發跡於清乾隆年間,功法大部分源自茅山一系,不過也有一些是出自龍虎山,雖然現在具體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估計他們家道法境界的人應該有五六人,只是道法都不是很高罷了,這其中以家族的老族長吳繼承為首,現任族長吳德利稍次,另外還有族長的弟弟吳德名,余下好像吳德名還有一個女兒,具體怎樣不清楚,不過道法境界應該還是到了的。”
王治想了想道:“這才四個?”
伍常林聽了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指著王治道:“我說你啊,你今天不是才給他們家報廢了兩個麽,你就給忘了?”他說著盯著站在王治身後,斜靠在楠竹上的紫竹道:“你這朋友倒是挺有本事的啊,青木術居然這麽了得。”
王治扭過身來,抬頭看著紫竹,心裡一股安穩便油然而生,不過看紫竹的樣子是不太想說話的,他自己也不想這麽快把紫竹的底給透出去,於是看著伍常林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們怎麽處理?是罰我嗎?可我現在是一分錢都給不出的。”
伍常林擺了擺手道:“罰不罰你我做不了主,也不想知道,邵總鎮那邊已經決定把這件事當做普通的交通事故處理,交給普通事務部門了,可惜我只會木系的法術,沒辦法修補車廂上那些破洞,所以借口甚麽的,都只能他們自己去找了,我這次過來,是秉正大人吩咐的,他希望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呆在家裡,盡量不要到處走,現在這周圍或明或暗的聚集了不少的修真,他們的目的雖然各有不同,但相信很少會對你有利的。”
王治臉色變了變,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鬼道:“那,我被囚禁了嗎?”
伍常林繼續呵呵笑著道:“談不上囚禁不囚禁的,只是為你的安全考慮,不要走太遠罷了,我會在周圍保護你,而且秉正爺也會過來,相信到時候你的安全就更能保證了,再者說,今天已經死了兩個人,相信許多人動手之前,都會顧慮一些的。”
王治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家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自己的命,自己看著就行了,何況……誰又能保證,你們其實也抱著和那些人一樣的目的呢?”
和伍常林的談話不歡而散, 倒不是王治討厭他,而是從在山裡轉一圈回來後,他多多少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趙武林那麽厲害,廊峽山那麽多高手,都不敢收留他,他不相信會抱著甚麽好目的來保護自己,看來,要想好好活著,又不受誰的控制,唯一的路,就只能強大自己了。
晚上依然是爆竹陣陣,煙花閃閃,雖然白天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可是老百姓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是得怎麽過,和父母吃過晚飯後,王治早早的回了房間,在他的床邊,臨時擺了一個門板鋪成的床鋪,那是給紫竹的,雖然他更喜歡變回一根竹子去立在外面,但是也不能讓兩位老人疑心。
王治坐在自己的床頭,紫竹坐在對面,鄭立凱和張靜江都飄在一邊,紫竹不斷地給王治解釋各種功法運轉的要點。
可惜紫竹這些東西都是天生的,這有點像一個大人給孩子解釋走路時該怎麽邁腿,該怎麽下腳,雖然自己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可要詳細的解說,就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好在旁邊還有個鄭立凱,他對理論的理解,比屋子裡的其他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每當紫竹說到卡殼的時候,他就能在旁邊幫著理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