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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第394節 豪門的抗爭
書生,又是書生!

 江南別的不多,書生這種生物極多,而且極其跋扈,及其不好惹。

 他們難纏到了鄉下土財主互相之間的威脅都變成了“雇秀才打你”,這種程度。

 而且他們滲透到了經濟生活的各個角落,打官司有秀才幫忙代訟,偷漏稅有秀才頂包,甚至連過個鈔關,都有秀才幫忙壓陣。

 按照明代的鈔關制度,大運河每年不至於只能收到三五十萬兩銀子。

 每一艘船一路到北京,不繳納個上兩銀子是不可能的,每年來往運河的船舶漕糧船就有六千艘,民船怎麽都不可能比官方的船隻少,一來一回沒有兩百萬兩拿不下來。

 聰明的船主有各種方法偷逃稅款,運河上有三不收的成規,第一是官不收,官船過關,自然不可能收費,第二是有老爺不收,進士和舉人這兩種有資格做官,可以叫做老爺的人,也是不收的,但是秀才沒有這個權力,可是明朝秀才太跋扈了,硬生生擠入這個產業。

 在運河上船主們有的假扮官船,有的造一對假牌子,在船頭豎起來,一面寫“相府”,另一面寫“通政司大堂”,冒充官船;有的請進士或者舉人坐在船上當護身符,過鈔關的時候,人家要錢,就讓護身符出面對付。

 但是冒充官船的風險太大,請進士或舉人卻非常安全,可是商船多,進士舉人數量少,要知道進士已經百分百可以做官,最起碼能做一個縣令,極少會給商船去護航賺錢,舉人數量稍多。但是謀取一個幕僚身份不難,因此進士舉人護航的情況很少,就算有要價也不菲。

 所以船主們就開始講業務委托給秀才。給他們的回報也豐厚,明朝擬話本《文瘋子傳》裡。一位秀才同時給兩艘民船護航,拿了人家五兩紋銀的顧問費。

 一個秀才可以賺到五兩銀子過鈔關,先讓船主過關肯定能偷逃更多的稅,一個鈔關就是這麽多,大運河上有三十三個鈔關,那偷逃的稅款就是以百兩計算的,弄到最後堂堂大運河,後世專家生成能頂十七條鐵路的貿易黃金航道。每年竟然才給大明朝廷貢獻區區三十萬兩銀子,真不如後世的老爺們修一條高速路收過路費呢。

 不過這一次書生們的業務拓展到了對抗軍閥,準確的說是來對抗楊潮這個軍閥,只是楊潮這個軍閥太強大了,顯然區區一兩個書生對抗不了,於是豪族請來了一個萬個秀才。

 大明朝總共有秀才在冊十余萬人,而江南地區確實獨佔鼇頭,竟然有在冊秀才三萬多,刨除老的走不動的,體弱多病的。豪族請來這一萬秀才,幾乎是將全江南秀才都請來了。

 當然豪族也未必是花錢請的,因為他們各家本來就是產秀才的大戶。除了個別城市富商子弟外,天下秀才都是地主階級生產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楊潮的清丈土地得罪光了大戶,因此他們派出子弟來跟楊潮鬧事,因為這些子弟身上有秀才功名,又人多勢眾,他們相信楊潮不敢殺光一萬秀才。

 楊潮一萬大軍在他們家門口,他們確實不敢跟這些精兵打,但是一萬秀才送到南京去。他們相信楊潮也會頭大。

 楊潮會頭疼嗎,不不不。歡迎的很呢,軍隊中缺讀書人缺的楊潮都要發瘋了。

 黃鳳府清丈土地幾乎帶走了所有的文書。招募難民中的讀書人加上自己培養,楊潮手下的識字士兵加官兵,現在仍然不超過三千人,豪族一下子給楊潮送來了一萬有功名的秀才,他如何不歡迎!

 麻煩的是這些秀才太乖了,竟然學會了和平抗議,不打不鬧,就坐在孔廟前,太學前,甚至在各個菜市口,水橋邊,凡是熱鬧的地方他們就在,席地而坐,口誦聖賢之書,尤其是其中那些渲染桀紂殘暴的篇幅。

 弄得楊潮想下手反倒找不到機會,恨不能教他們怎樣打砸搶了。

 說起來這還是楊潮出的餿主意,當年他教給二立社你幫書生的方法,當時一群群書生坐在太學、夫子廟甚至太廟門口口誦聖賢書的場景實在是讓人印象太深刻了,連皇帝都迫於壓力懲處了皇親田畹。

 可是現在輪到楊潮了,楊潮卻覺得他們不夠激烈。

 “得想個辦法讓這些書生鬧起來!”

 楊潮心中不無惡意的想著。

 可是這談何容易。

 破題還得從黃鳳府身上著手,黃鳳府也是二立社出身,而且當年還是四公子身邊的智囊,讓書生默念聖賢書就是楊潮通過他教給四公子的主意。

 這次組織上萬秀才,這可不是普通讀書人啊,是真真正正的秀才,讀書人裡的尖子生,如果單憑豪族怕是組織不起來的,沒有二立社這個有組織的年輕書生團體,土豪們玩不轉,所以不用想幕後組織的肯定是二立社。

 這是一次豪族出錢,出人,二立社負責運作的,反抗楊潮暴政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而以黃鳳府的出身,二立社不找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也希望能夠策反了黃鳳府。

 “鳳府啊。吾等皆知,汝為楊賊幕僚,實乃迫不得已。如今聖上在福州受難,楊賊卻在江南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吾輩身為讀書種子,心中當有擔當。汝該今早認清是非,棄暗投明才對!”

 冒辟疆出面,幾次遊說黃鳳府。

 黃鳳府歎道:“吾亦深知楊都督所作所為不得人心,奈何都督一向獨斷專行,吾實非得以啊!”

 書生們已經在南京靜坐了三個月了,眼看都快到年底了,可是楊潮老神在在,該幹嘛幹嘛,清丈土地,剿匪練兵,好像根本不搭理書生。

 當年用來給崇禎皇帝施壓的辦法用在楊潮身上,好像完全沒有用處,盡管書生們的運動已經發動到了整個長江以南,福建、廣東和浙江都在聲援他們,可是對楊潮沒有用。

 崇禎當年出於皇帝臉面,還在乎這些書生在孔夫子面前告狀,在太廟裡給朱家祖先告狀,可是這個楊潮根本就不是要臉皮的家夥,書生們愛鬧騰鬧騰,只要不犯法,他就不管。

 就是罵他,他也從來不搭理,聽說還得意洋洋的告訴朋友說,這叫什麽開明*,就是“你說你的,我不反對,我做我的,你也別反對。”

 簡直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無賴,四公子實在是沒招了,所以才打算策反楊潮身邊的第一幕僚,他們過去的智囊黃鳳府。

 時至今日四公子都不認為楊潮是一個足智多謀的人物,心裡把楊潮戰場上那些奇跡歸功於黃鳳府,認為是黃鳳府出謀劃策,楊潮才能打那麽多勝仗,否則一個武將懂得屁的水淹七軍,懂得屁的夜襲暗戰啊。

 這全都是文人才喜歡玩弄的計策嗎,多麽高大上,武將如何玩的來,所以一切都是黃鳳府的主意,這就能解釋過去了,君不見黃鳳府沒在楊潮身邊的時候,楊潮就是一個小把總,黃鳳府去給他當幕僚,這才幾年啊,就成了權傾天下的南直隸大都督。

 如果能策反了黃鳳府,四公子認為那楊潮屁都不是,以後還得被打回原形。

 但是目前最緊要的,是如何讓他們把楊潮搬到,他們實在是太想親手把楊潮打倒了,至於以後楊潮失去黃鳳府會如何,他們已經等不及了。

 四公子有恨楊潮入骨的理由,要不是楊潮讓葛嫩娘那個臭子,當中撕爛了他們的衣服,把他們趕到接上去,然後從大街這頭追著他們往頭上倒屎尿,一直追到街那頭,讓他們實在是名勝臭到了極點,現在四公子應該還是在秦淮河風流呢,享受著風流才子的美譽,而現在就跟個過街老鼠一樣,哪裡都沒有容身之處,安心在家裡讀書這種事,他們又實在是沒有興趣。

 可是他們想進了辦法,侯方域連說動左良玉清君側都不好使,左良玉二十多萬大軍氣勢洶洶而來,結果十天就被楊潮吃的連渣滓都不剩了,十多萬人被楊潮弄去做苦工,現在都沒有個人形,看著傷心見者落淚。

 這次要不是楊潮太著急搜刮民脂民膏,把江南整個縉紳階層得罪了個精光,四公子還真找不到機會給楊潮製造點麻煩。

 可是氣勢張揚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搞了三個月沒有半點效果,倒是福州的皇帝發言說同情書生,可是皇帝也製不住楊潮這個大軍閥啊。

 “鳳府,吾不問其他,汝隻管說,那楊賊的死穴在哪裡?”

 冒辟疆發現自己是策反不了黃鳳府了, 退而求其次,從黃鳳府這裡能得到楊潮的弱點,那也不算壞。

 南京。

 江西的情況讓身處福建的小朝廷心驚膽戰,金聲桓和王體中擁兵十萬眾,一開始他們的進攻方向主要是浙江,顯然富庶的浙江更吸引他們,可是八旗兵到來後,攻擊方向立刻就調整了,金聲桓和王體中兩人的兵力在大范圍朝著福建邊境調動。

 於是,無論多麽討厭楊潮,福建朝廷還是派出了使者,來跟楊潮商討浙江、福建和南畿三路聯合攻擊江西的計劃。

 來的人中,包括了福建兵部一個侍郎,包括了鄭氏代表鄭鴻逵,還有皇帝代表皇帝的一個太監,浙江派出了一個兵備道。

 如果不是這些人到來,楊潮真的不知道怎麽對付秀才,這些人來了,楊潮立刻就有了主意。

 不過還是得先滿足他們的要求,楊潮專門把這些人請到皇宮中商議,理由是南京皇宮中有唯一一副大明皇輿全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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