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九個黑色的長袍面具喪屍,在看到墨言的十二朵花瓣的時候,就開始徐徐匍匐在地,額頭觸在地上,深埋在地上,就那麽虔誠的對著墨言的十二朵花瓣膜拜,同時九個人的臉上的那黑色面具的火焰竟然也像是吸收了靈氣復活一般的開始隱隱跳躍。【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多麽詭異驚悚的畫面,一地的鮮紅花瓣和漫天飛舞的紅豔花瓣,周圍是黑色的九個長袍面具的虔誠信徒在膜拜。
晶瑩的銀白色,熱烈的豔紅色,暗沉的墨黑色,天地間都是濃烈的色彩在交替,鮮明而又混亂,衝突而又和諧。
“洛天成,別反抗了,一旦我的最後十二朵花瓣開放,你就失去對魔炎國主效忠的機會了,那時候你除了灰飛煙滅將不會有任何痕跡存在這個世界。現在你放棄抵抗的話,我會在你的眉心種下一朵火焰,你就成為我們的一員。快做決定吧。”墨言是真的愛惜這個自己的對手,心裡還在隱隱期望洛天成在最後關頭屈服,能夠不被自己的魔焰花的技能消滅。
洛天成的黑色颶風和火焰花瓣的交鋒已經接近尾聲,黑色的颶風幾乎已經完全被肢解,分割成了絲絲縷縷的一片一片的黑色布幕,零零落落的到處散落著,看起來已經是頹敗之勢,結局已經顯而易見。
洛天成的黑眸還在迎視著墨言的紅眸,眼神裡的堅持絲毫不見減少,墨言默默歎息。這樣一個天神一般的難得的人才就要隕落在自己的手裡了,真的是扼腕痛惜的一件事啊。
墨言討厭這種感覺,自從自己喪屍的身份被自己認可,自從承認自己已經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喪屍之後,墨言很少會有這種感情強烈的波動,當承認自己是這種嗜血,殘忍,六親不認的物種之後,墨言就放空自己,告訴自己不需要感情。任何的愛恨情仇對於喪屍都是沒用的。
你想一想。即使你因為級別的高,喪屍的特征完全退化,但是改變不了你在一開始的最初是從撕咬人類的身體開始成長的事實。
即使你變得和人類完全沒有區別,但是從內心裡。喪屍的那段沒有記憶的日子將是所有的最高等的喪屍無法抹殺的過去。也是最痛的過去。無法改變的過去。
現在墨言恨自己的軟弱,怎麽可以對一個明明是自己的敵人的喪屍心慈手軟,喪屍是不要感情。不需要親情,不需要任何感情的生物。
洛天成雙手緩慢的幾乎都要成為慢動作的從身側揚起,雙手高過頭頂,成為一個奇怪的怪異的姿勢,似乎手裡在接受什麽神秘東西的洗禮。
大地上在這一瞬間卻靜止了,那些濃烈的紅色花瓣突然就像是被狂風吹打的花瓣,失去了自己的主宰,原本那些滿地散落的黑色絲絛開始迅速遊移,就近包圍了每一朵花瓣。
洛天成的手臂在緩慢下降和升起,重複的動作做起來卻帶著說不出的優雅和高貴,就猶如天神降臨人間一般的神聖,那渾身滾動環繞的還有一層淡淡的透明光暈,在光暈的外圍才是那濃重的墨黑色。
洛天成身後的整個黑色大地都在蔓延,鋪天蓋地的黑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過了對面涇渭分明的紅色,覆蓋,吞噬,融合,黑色以強大的力量佔領了觸目所及的紅色,甚至飛快的竄向紅色外圍的跪地匍匐的那九個黑袍面具喪屍。
九個黑袍的面具喪屍一見不對,就地跳起,試圖抵抗黑色的侵襲,但是徒勞。
黑色蔓延的速度遠比想象中的迅速,根本沒有給九個面具喪屍反擊的時間,九個面具喪屍就被黑色纏上了,一旦身體被黑色纏繞上,似乎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黑色迅速佔據全身,甚至到臉頰,兩種黑色在詭異莫測的互相角力,但是顯然洛天成的黑色佔據了上風。
九個面具喪屍在努力掙扎,身體裡的黑色能量波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在身體上狂暴的左突右衝,在做困獸之鬥。
九個面具喪屍最終被黑色的絲絛完全吞噬。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黑色的黑氣刁鑽的會不知道從哪裡就侵入了九個面具喪屍的身體,就像墨染的黑色把九個面具喪屍染的更加黑油,不知道的人搞不好會以為這是從非洲過來的喪屍呢。
九個面具喪屍不再做掙扎,安靜的倒在地上,沒有聲音,沒有掙扎,只有安靜的落敗。
墨言的花瓣已經無力的被吞噬,滿目之間,已經不見一絲的紅色,除了黑色,只有黑色。
這是一種莊嚴的黑色,帝王的黑色。
墨言看著已經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在調皮的鑽進自己的皮膚,然後四處遊走,最後會忽然從某處的手臂皮膚鑽出來,附著在那裡的皮膚上面棲息在那裡。
不是這種黑色對於墨言無法攻擊,墨言知道是洛天成在手下留情。
“洛天成,動手吧!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屈服投降的,對於戰敗的只有死才是唯一的出路,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墨言知道洛天成要什麽,但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洛天成的臉上似乎至始至終都帶著微笑,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墨言的面具,那目光灼灼如華,光芒四射。
“你的那個魔炎國的國主的異能應該是和類似的存在吧。你不需要說,也不需要反駁。我只是知道除了你的那朵魔焰花種在眉心強迫種下禁製的辦法,我的黑色暗黑異能也有一種禁製,只要我種下,被種下的喪屍會失去所有的神智,所有的過往記憶都會一並消失,記住不是說被強迫限制記憶,而是完全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
所有這種禁製之下的喪屍,會完全服從我的領導,絕對不會有背叛的心,在血脈中會被強製種下忠誠於我的種子。”
墨言的臉色隨著洛天成的話,開始大變,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些黑色還在像蛇一樣的蜿蜒,這.............!
“我不會相信的,連國主也沒有如此的能力,魔焰花的禁製也只能定期限制,必須每隔一年重新種一次。你這種禁製絕對不會可能的。”墨言感覺自己要瘋了,這話要說墨言不相信,那是假話,墨言看得出來,洛天成不是一個吹牛嚇唬人的那類人,是個會有手段的對手。
洛天成的話絕對不是恐嚇,墨言絕對相信這話是百分之百的絕對真實。
但是要是承認自己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墨言的尊嚴不允許。
“你看看吧。我喜歡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相信你看過之後,一定不會認為我是在嚇唬你。”洛天成揮手,一隻手掌朝著遠處的九個面具喪屍那裡擺動。
就見地上的九個面具喪屍身上的黑色全部沉入了身體內部,外面的膚色看起來竟然恢復成了黃色,本來已經昏迷的九個面具喪屍竟然從地上爬起來。
但是透過面具的眼眸裡都是沒有焦距的茫然,這九個面具喪屍正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洛天成手臂一揮,九道黑色飛快的射進九個面具喪屍的頭頂,消失不見了。
九個面具喪屍猛然一震,身體開始微微扭曲,震顫,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
“摘掉面具!”洛天成森冷的聲音命令。
墨言的心裡在呐喊,千萬不要這麽做,你們不會臣服的,國主的禁製一定不會失效的。
墨言不知道要是真的九個面具喪屍選擇了臣服的話,自己又那什麽來抗拒洛天成的招募,是選擇失去記憶,完全的服從,還是選擇有自己意識的情形臣服,這真的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面前的九個面具喪屍整齊劃一的動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已經褪去黑色的臉孔,竟然是九個清一色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扔掉手裡的面具,九個人滿眼虔誠的注視著洛天成,在等待自己主人的命令。
墨言無言,那目光自己剛剛才享受過, 那是絕對的崇拜和敬慕,還有五體投地的服從,現在已經全部歸洛天成了。
“怎麽說?墨言你選什麽?別讓我失望啊。”洛天成斜睨墨言已經越來越難看的面色,知道自己的這手難倒了墨言。
這就是一個選擇題,聰明人都應該選擇歸順和投降,最起碼沒有人喜歡做一個傀儡,誰也不願意自己已經不完全的記憶,還被強行抹殺,這大概是每個喪屍最後的聖地,也是每個喪屍最寶貴的東西。
墨言緊緊盯著九張面孔,那麽年輕的面孔,當初也是自己選擇的他們,來作為自己的死忠部隊的護衛的,這九個人曾經發誓效忠的,但是現在這九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多麽陌生,就像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一樣的陌生。
那麽警惕小心的打量著墨言,九張面孔上沒有迷茫,只有對於洛天成的忠誠,還有忠心耿耿的保護之情。
墨言相信,現在只有自己有任何一點點威脅到洛天成的異動,這九個人絕對會手下無情的殺向自己,即使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的保護洛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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