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2.13米的尤裡從巨大炮塔上翻下身跳了下來,落在滿是塵泥的地面濺起了不少泥土,他狠狠跺了跺因為在炮塔裡站立而麻木的雙腳。深吸一口氣,扯開他那巨大的嗓子對著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大吼:“士兵,士兵!這裡的士兵哪裡去了!還有我們的軍官同志們在哪裡――”
在巨大的嗓門襲擊過後,一個還算有點聯盟軍人模樣身高1.80米的家夥從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後面走了出來,但尤裡少將並沒有看一眼這個家夥不打算停下他的腳步。
“――我們的旗幟在哪裡?!”尤裡指著營區內那根孤零零的旗杆轉過腦袋大聲質問這名軍官。
空氣中回蕩的隻有毫無意義的呼嘯。
“你是?你不是尤裡.馬烏爾卡裡維奇.馬林少將同志嗎?”謝洛夫揉了揉有點疲勞的眼眶,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不過在打量著眼前眼熟和陌生打扮很奇怪的人一番後,不由自主地去看那張國字臉粗狂眉毛下那雙帶有神秘光彩的眼睛。從一接觸尤裡的眼神就知道那裡麵包含了智慧、希望、堅定等等很多東西,一瞬間少校本人就感受到了一種很奇妙的東西鑽了進來,他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有點凍僵的鼻子,晃了晃因為寒冷而有點僵硬並一團漿糊的腦袋。
官方不是說他一個月前失蹤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這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啊,後來總書記不是全國通報授予他蘇聯英雄的稱號以及追授中將軍銜,真是活見鬼了,我居然看到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出現在這裡,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麽了。謝洛夫非常傷腦筋的想著。
謝洛夫發現自己在這個人眼前有點不知所措,為了緩解這不好的氛圍隻得假裝咳嗽了兩聲,改變了自己語氣恭恭敬敬道:“我是說,尊敬的,尤裡.馬烏爾卡裡維奇.馬林少將...啊不,是中將同志,究竟是什麽風把您吹到這個偏僻而荒蕪的小地方來了,不知道您到我這個小地方幹什麽呢?”
尤裡掃視了眼前人一眼,隨後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剛才用心靈力量差點把這位少校下個半死,為了能進一步和這位少校了解某些情況,尤裡原本剛硬的表情變得和善起來,他悄悄的暗中收回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干涉,不希望把眼前人變成一個白癡,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不過眼前這個人很像以前在阿富汗時期的同一個部隊的某個老兵油子,越看越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那家夥。
【呵呵,起碼現在有了一個很不錯的開始,這對以後要做的事情可是有幫助的呢。】尤裡將右手提著的AKX89自動步槍的背帶套在左肩斜挎著,自始至終保持著槍口朝下,槍機是關閉的,以免意外的走火傷著某個倒霉蛋那就不美了。雖然一個月前,親愛的教父卡拉尼科夫,我們的老米加,再三叮囑自己千萬別把這把唯一的一枝代表蘇維埃最高技術水平科幻爆表的自動步槍弄壞了。不過,對於擁有基地車的尤裡來講,這隻能是小問題。他忘不了自己已經退下來的老父親、老母親以及教父身邊親人慈愛的眼神,但是一切都過去了,自己必須為未來做些什麽。
光滑的銀灰色金屬質地戰術頭盔在清晨的太陽下反射著金屬光澤。少將,不,是被追授中將的尤裡熟門熟路(在阿富汗時期,自己當時不過是一名大校軍官而已,為了和身邊的人搞好關系經常把自己不抽的香煙或者高度數的伏特加等扔給那幫子煙鬼和酒鬼,並得到了他們的好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包裝非常精致的軍方特供古巴哈瓦那雪茄煙,扔給了一旁快犯煙癮的老煙鬼謝洛夫。
【看來,是這個家夥了,沒有想到從那以後,這家夥居然被調到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當上了一名坦克營少校,雖然在整個聯盟來看這個家夥混的還不如遠東的某些小兵好。】
尤裡掃了一眼對方兩肩的肩章,上面妥妥的是蘇聯的校級軍官軍銜,級別還是少校呢。即使MCV上有些必要的資料,但他沒耐心也沒那個美國時間去浪費,距離那個重要的時間點隻有不到四十八小時,而他卻在八百公裡外的烏裡揚諾夫斯克。孤身一人,除了稀少的兵器和笨重的MCV以及少量忠誠的克隆人大兵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想要乾些什麽,或者說達成自己腦袋那個不可思議的目的,就憑手中的這點東西可不成。
無論如何,在這個非常時期尤裡都需要支持者以及志同道合的人們。首先,幾個月後在麻木中拋棄蘇聯的平民,這種違反自己本意的事情絕對不在自己這個國家捍衛者的計劃內;那些以驚人的好胃口傾吞了國家資產,寄生在蘇共身上並殺死這個寄主的所謂優秀“共/產黨員”們同樣不入法眼,尤裡恨不得馬上提槍把這些家夥給突突了;而名聲和作風爛到家,幾乎在那次事件從頭到尾都在打醬油的已成“偉大”貶義詞的蘇聯紅軍,看來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無論是前世和現在,自己都非常清醒的知道這個世界時代以及這裡依然是個比爛的狗屎世界,自己現階段所能的不過是選一個最不爛的也不是太爛的扶不上牆的......
尤裡中將走進兩步,從自己左胸袋裡掏出一個做工精致的煤油打火機為這個軍人點燃雪茄。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紹了。”他指著自己說,“謝洛夫.安納托利.康斯坦西諾維奇你這個老兵痞,我知道你知道我認出你了,別裝著不知道。”
轉手指著身後的那台鋼鐵怪獸......的兩門散發死亡氣息的巨炮:“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嗎,聯盟科學家秘密研究的代號‘天啟’的超重型主戰坦克,工程名1989。”
謝洛夫,不如說是老兵痞的少校本人,確信自己第一次聽聞這個東西:“1989工程,我還真沒有沒聽說過。”
“估計聽說過的都去見偉大的馬克思了。”身強力壯的尤裡像撫摸藝術品一般的‘輕輕’拍了拍履帶上的鋼板,耳朵隻聽到砰砰作響(尤裡的力氣還真是不小呢),看著身邊正在吞雲吐霧好不自在,被自己一攪合而眉頭大皺的軍人說:“啊哈,不用緊張,現在送他們見先哲的人估計沒空。”
“那麽,為什麽您卻活著到這種地方來,這都是為什麽?上面不是公布了您的死亡嗎,很抱歉,中將同志我並沒有接到上面與之相關的任何命令,我是否可以大膽猜測一下,上面宣布您死亡難道為了是測試這台......”雖然公然接受一個人的賄賂,咳咳,是說一名莫名其妙活著卻被公布死亡的中將的賄賂,這有點......被雪茄煙的那美妙滋味刺激味蕾的老兵痞謝洛夫少校,這個時候腦仁有點痛啊。
尤裡微笑著抬手打斷了謝洛夫的某些話語,裂開的大嘴露出潔白到讓人感到森森寒意的牙齒。謝洛夫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冷戰,仿佛回到了當年所在的阿富汗戰場。
“誠如你所見,我的少校同志,這就是‘天啟’!!蘇維埃最強大的鐮刀,最狂暴的戰錘,我們偉大最神聖而忠誠的守護者,邪惡敵人資本主義的掘墓人。”
【中將同志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一個...恩,聖人。我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起碼在謝洛夫眼裡是這樣, 如果隻忽略他後半段的想法的話。
尤裡本人很清楚自己的劣勢,自己是勢單力孤,身邊能信任的人屈指可數,他繼承的另一時空的尤裡心靈異能並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強大,偶爾在關鍵的時候,容易讓人火大的掉鏈子。要不是自己和眼前的這個軍人一起在阿富汗戰場呆了近10年又互相熟悉,說不定這個時候這家夥一定會招呼軍營裡呆著的家夥給自己來個密集火力攢射呢。為了讓這個混蛋更容易接受自己那些漏洞百出的解釋。所以在得知現在情況看上去混得不是很好而且有點衰的謝洛夫居然還是一個小小的少校時――尤裡大方的又從武裝帶右後腰將別著的一個小鋼壺遞給這個老兵痞,老兵痞狐疑的打開鋼壺蓋子卻聞到一股熟悉的聞道:那是醇香而高度數的伏特加!看在一不鏽鋼壺裡面滿滿的伏特加的面子上――他著實即驚異的高興了一把。
【中將大人,真夠慷慨大方,就跟以前一樣,伏特加啊,嗚嗚,烏拉烏拉!!】
尤裡看著謝洛夫的樣子同時暗自搖頭,有這樣精氣神不足的軍官和擅離職守的士兵,我們最最偉大蘇維埃不倒真心是沒道理了。
看到老兵痞對那瓶高濃度飲料(高度酒精的東西對於處於寒帶的毛熊來說必不可少,當然和某個非人的家夥不能相提並論)很是滿意,老兵痞狠狠灌了一口久違伏特加讓自己有點蒼白的臉,變得有血色的臉頰上帶著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滿足呢,在一旁的尤裡開始決定著手實施自己的忽悠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