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親愛的少校同志,我想我需要一點幫助。”
尤裡這個時候打了個響指,讓沉迷酒精的謝洛夫回過神來,雖然被打斷了那種感覺,但是謝洛夫很清楚自己眼前站著的是什麽人。
“您......”
老兵痞軍官這時有點舍不得的摸了摸手中的鋼壺略微遲疑了一下,嘴巴張了個老半天最終還是隻吐了一個字出來。
眼前這神秘的巨型坦克,還有這神秘工程眼前的負責人,當然是死而復活的蘇聯英雄加中將同志,還有那副鋼鐵般的面容,粗狂眉毛下的國字臉讓自己想起了傳說中的慈父:鋼鐵領袖約瑟夫.斯大林同志,除了沒有那撇大胡子外,這副造型完全一模一樣。這讓謝洛夫心中有些惶惑。
他抓著手中的小鋼壺生怕一不小心就不見了,一雙猶豫不決的眼神則看向眼前高大的用任何詞匯都無以複加形容的尤裡,老兵痞試圖想把心中抹之不去揮之不散的疑惑搗鼓清楚,但在和那淡藍色越發明亮的眸子對視時,一切警惕和懷疑在這個時候什麽都煙消雲散了。有個聲音在他不太聰明的腦子裡不斷催促著,他內心處是多麽渴望的想幫助眼前這位......
【領袖?!我是感到幻覺了嗎,怎麽中將和偉大的慈父偉岸的身影合二為一呢,就連太陽的光輝都遮蔽了,那身影仿佛就要籠罩在...難道是我剛才喝多了,眼花了嗎?】
這個荒唐絕倫的想法,讓他整個人都驚出一身冷汗,為了安撫心中的恐懼雙手慌亂的胡亂打開小鋼壺的蓋子猛地灌了兩口伏特加烈酒。小巧的不鏽鋼鋼壺裝不了幾加侖的伏特加,更別說這種醇香級別的酒。很快他就隻能對著空空如也的鋼壺壺口企盼那點滴下殘留的讓人回味無窮的汁液。
【啊,我這是看在您給的伏特加的面子上,反正出了什麽事情不是由您這樣的大人物來頂嗎,嗝......】
老兵痞之前的猶豫在酒精刺激下被驅趕到心靈的角落。很無恥的用這樣的想法安慰自己。喝光手中小鋼壺伏特加的謝洛夫打了個很滿足的嗝,笑咧的嘴巴不時吐著那濃鬱的酒精味,他搖搖晃晃的走上來想拍拍尤裡的肩膀,結果卻尷尬的發現自己的身高不夠,無奈下隻得拍了拍夠得著尤裡腰部,本人卻醉醺醺大拍自己不算寬大的胸脯胡咧咧:“啊呀,親愛的尤裡.馬烏爾卡裡維奇.馬林,當年我們可是一起扛過槍的呆子啊一個戰壕裡乾死好一打該死的阿富汗遊擊隊,要不是您的英明指揮的話,現在我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地方呆著呢,或者是說當一名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奧,您有什麽問題,盡管說!在這塊地面上我...謝洛夫.安納托利.康斯坦西諾維奇說的話還是算數的!您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嗝...”
聞言,尤裡露出了如同慈父般慈祥的笑容,所謂的魔鬼和天使的蠱惑在他面前簡直是不值一提,隻有意志不堅定的人才會被蠱惑,偉大的紅軍戰士怎麽會被蠱惑呢。
“是的,我無比確信這一點,謝洛夫.安納托利.康斯坦西諾維奇我的老戰友。”他忍著濃重酒精味道的惡心裝著親熱的樣子拍了拍這位多年老朋友有點發膘的肩膀,就像過了很久很久年未見的老友一樣,“所以呢,我路過這裡,讓我沒有想到是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哈,我帶來了一些禮物,當然這些都是慰勞偉大的紅軍戰士們。”
高壯的尤裡拍拍手,一陣清脆的巴掌聲聽上去有些單薄。就在老兵痞現在進化成酒鬼的謝洛夫還在疑惑尤裡將軍同志這是要做什麽的時候,遠處一陣引擎的轟鳴就轉移了他一團漿糊的意識和注意力。
【那是一輛巨大――或者說是...見鬼,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謝洛夫貧乏的言辭中隻能找到這樣的形容――這輛巨大的卡車在急速的靠近。那面球形的玻璃駕駛艙就像被不負責任的插進那看上去很滑稽的半球形車頭,這簡直讓它看起來非常醜陋,但相對於的是車身上那根粗壯的可以拿來當釣魚竿的天線以及還有看不到一絲縫隙的全閉合式的奇怪貨倉。嗯,它是由八個巨大的輪子承載,謝洛夫對著重點線比劃了幾下【看起來起碼能拉上百噸的貨物,就是不知道裡面會裝著什麽好東西】。
直到這個看著像是爬蟲的玩意停在快要站不穩的謝洛夫跟前,他才腦袋僵硬的反應過來,看來這個側邊塗著紅五星和鐮刀錘子標記的玩意居然也是個軍用車輛。一雙眼睛快要把一個物體看成重影了,醉醺醺的老兵痞微微清醒了一下。
看到這些,尤裡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在老兵痞沒有看過來的時候故作微笑的打了個響指,像是收到信號感應似的,原本閉合的貨倉在傳動軸的轟鳴中開啟,露出裡面所裝載的貨物,在看清裡面裝的是什麽東西後,謝洛夫這個混蛋老兵痞加煙鬼和酒鬼眼睛直的快收不回眼睛的視線了。
“噢,我的天啊。偉大而親愛的尤裡啊,你真是這個時間最最偉大的同志了,”謝洛夫一邊發表這近乎肉麻的感謝,以幾乎是撲倒這個詞來形容的樣子扒在那成箱成箱的讓他兩眼發直的貨物前。顧不得什麽儀態了匆忙撕開其中一間箱子,從裡面拿出一玻璃瓶再三的確認,“哇!!!!伏特加啊,神聖的紅牌伏特加!我的最愛,嗚哇!”一張大嘴直接貼在玻璃瓶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這是一年來我收到的最TM最帶勁的禮物!感謝您,親愛的老友,要不是您送來這些東西,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和我可愛的部下們怎麽過......”說著說著,謝洛夫這混蛋差點哭起來,大概這一年多以來發生的變故太多了。
正當幸福而淚流滿面的謝洛夫轉過頭來看向尤裡時,面對他的卻是尤裡讓人舒服的笑容:“是的,這不過是一點小禮物,現在伏特加有了,馬上麵包也會有了,牛排也不在遙遠了不是嗎,我的謝洛夫.安納托利.康斯坦西諾維奇同志,親愛的兄弟......”
地平線上,兩輛同樣怪異的卡車在少校再一次吃驚的目光中靠近。醒過來神的謝洛夫,眼光熾熱的仿佛要將卡車上貨倉燒穿似的。
謝洛夫給了尤裡一個讓人窒息的擁抱,當然窒息的不是高大的尤裡而是謝洛夫這個老兵痞混蛋,雖然讓這位老兵痞有點尷尬,但是並不算什麽,臉皮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變得很厚的謝洛夫臉不紅心不跳的高興之余,突然回身然後揮舞著手上裝滿酒水的玻璃瓶子,興奮的跑向軍營。
“該死的!統統的都給我起來,你們這群爬蟲,懶豬、喂不飽的牲口!!快來看看這位偉大的紳士給我們帶來了什麽!”闖進士兵休息的營房將睡夢中的士兵一個個從熱乎乎的被窩裡拉出來,不醒的、懶得動用拳打、用腳踢,實在沒有反應的在其頭頂淋上伏特加,謝洛夫幾乎咆哮著將士兵們趕出營房。
對於謝洛夫的舉動,尤裡毫不在意,反而微笑的看到陸陸續續從大門背後湧出的這些斯拉夫年輕牲口們,在同伴的叫嚷和歡呼中將一瓶又一瓶的伏特加拽在手裡,用牙齒咬開瓶蓋狠狠的灌了一口,在這要命的寒冷熱乎熱乎一下有點凍僵的身子。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在酒精的刺激下這些年輕人高聲叫喊發泄著自己一年多以來的不滿情緒。他們在酒精作用下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超過了正大步走去的尤裡,一些人率先爬上運送麵包的卡車上,無師自通的打開貨倉蓋,不少人又在混亂的吼叫中卸下沉重的馬口鐵罐頭。一些倒霉蛋差點將裝滿東西的箱子砸在自己的腳背上,引起周圍人的一遍又一遍哄笑聲。
尤裡微笑著環視了一遍正沉侵在麵包、馬口鐵罐頭、神聖的紅牌伏特加中的人們,不過眼光的余角卻是看到十幾個矮小的四足機械從最後那一輛沒有被察覺的貨車上爬下來, 在酒精刺激、黑列巴麵包以及馬口鐵罐頭裡肉正大吃大喝狂歡的士兵們壓根就沒有一人去發覺這後面有什麽不正常的。
隨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這個巨漢再度掃了一眼仍在狂歡的人們,獨自一人爬上天啟坦克高大的車身,站在銀灰色的炮台正面,心情複雜又濃重的摸了摸上面印著的血紅的濃烈似火的五角星,用心靈與自己的造物說:“現在就讓我們開始紅色警戒吧,CABAL。”
“遵命,偉大的尤裡...”某處閃爍著光芒的顯示屏。
我們將開啟未來...
舊有的時光以無可挽回...
偉大蘇維埃聯盟的新生...
將從鐵血與火中重生...
聯盟的榮光將用敵人和反叛者的鮮血澆灌...
這個世界不存在所謂的和平...
過度的慈悲和寬容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傷害...
在烈火中崛起吧...
用鋒利的鐮刀割開敵人喉嚨...用巨大的鐵錘砸爛這破碎的舊世界...
烏拉烏拉...
我們是舊世界的埋葬者...
無論過去和未來...
蘇維埃與我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