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分開才兩個星期,但感覺已經久別重逢。當我看向她的那一刻,她也看到了我。她凝望了片刻,便把視線移開。宋清麗注意到我竟然也在這裡,不過她也不動聲色,拉著男伴和美麗朝遠離我的方向走去,怕下一刻我就衝過去相認一般。
我呆呆的佇立著,直到阮氏芳婷跑過來拉我去看外面的煙花。煙花如火,如星,如煙,如記憶中那朵綻開既逝的愛情花朵,刺痛燃燒著我的心。
眾多賓客登上露台,凝望這美麗的煙花,煙花能點燃人深處的浪漫,宋美麗與男伴十指緊扣,她幸福的微笑著,頭輕輕的靠在英俊男伴的肩膀上,爛漫的煙火在她的眼裡閃耀,一朵不能讓人察覺的淚花悄悄在眼眶裡綻放。
阮氏芳婷輕輕的將頭靠在我肩膀,秀發隨著微風吹拂在我的臉上,抹去我眼眶中的濕潤。
煙花散去,人既散去,易冷的煙花,難忘的愛情,煙花和愛情的結合,注定了悲劇的結局。
宴會繼續,阮氏家族請來明星唱歌助興,還有舞蹈樂團,跳特色的越南舞蹈,將越南女人的多姿與柔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最後邀請賓客和族人跳竹竿舞,黎氏琳和阮氏芳婷都去了,跳得非常好,跳了一遍又拉著我一起跳,歡快的舞蹈終於將我的陰霾掃去。
我們在一處沙發坐下休息,喝著果汁。一陣急切的琴聲傳來,今天的主角阮氏紅為大家演奏起來,琴聲如金戈鐵馬,洶湧澎湃,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撼,仿佛置身於激烈的戰場之中。
“真是阮氏奇女子啊!”宋清麗旁邊的男子說道。“怎麽李兄對此女有意?聽說此女正比武招親啊。要不參加試試?”宋美麗旁邊的男子說道,大有深意笑了笑繼續道“阮氏女子據說不介意一夫多妻,真是男人的夢想啊!哈哈哈!”
“蔣老弟,莫非你對此女有意,在借我說話?”李姓男子輕聲說道。“哎,李兄,我這不是有宋家婚約在身嘛。”蔣姓男子輕聲對李姓男子耳語。“人不**枉少年!這樣,你我各派一名保鏢,將此女拿下,到時此女屬於誰,你我再分配也不遲。”李姓男子也悄聲道。“好,就這麽辦!”頓時兩人就如同已得到阮氏紅一般,舉杯歡快對飲。
“咳咳!”主持選拔的精瘦中年男子咳嗽一聲示意,繼續道“歡迎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謝謝大家繼續等待我們阮氏家族的第二項選拔,武道。因為時間緊迫,也為了避免實力懸殊而產生的損傷。此地有拳力測試器十台,拳力超出300磅者可以繼續參加武道切磋。”頓時全場熱鬧起來,原本有事想要離去的賓客,也都逗留下來繼續觀看。
普通人一般能擊打出150磅至200磅就已是極限,300磅的限定確實能迅速刷下不習武之人,也沒有設定太高,避免刷掉使用巧勁的武者。
很快大半比率的人被刷下,女生能打出300磅的更是鳳毛麟角。長得像中年的那個青年男子打出500多磅的計數震撼在場的人,這已經超過目前世界拳王的力量了。
李姓男子和蔣姓男子的保鏢都打出400多磅的成績,瘦高男子也打出了400多磅的成績。參賽的人一般都集中在400多磅左右。
阮氏紅從中央高台上躍下,信步走向測試器,只見她輕飄飄隨意出掌,測試器便跳出了600多磅的數字,全場不可思議的看著苗條婀娜的阮氏紅,如同看怪物一般,這是多大的力量啊。
隱士老者撫著胡須對旁邊中年男子道“這小丫頭,修煉出10年的內力了吧,奇才啊!”中年男子點點頭認同。“你比她大20歲,內力也只是比他多十年而已,我覺得有點害臊啊。”藍色奧黛女子說道。“阮氏冰,難道你不是大她10幾歲,也只有20年內力嗎?”中年男子不悅道。“呵呵,比你稍微強一點,武超俊,想切磋了,是嗎?”阮氏冰握握拳頭道。武超俊頓時不說話了,估計平時沒少吃這女子苦頭。
蔣李二人目瞪口呆,這還是人類嗎?頓時後悔派出保鏢,簡直不自量力啊。“此女為女中豪傑!”宋清麗對宋美麗繼續道,“我們要盡力拉攏,阮氏紅前途不可估量。”宋美麗看著阮氏紅點點頭說道“姐姐,你準備如何拉攏她呢?”“先看看吧,等機會將玉女圖送給她。”宋清麗凝望著阮氏紅琢磨著。
很快測試就快結束了,排隊的人只剩下幾十人,而通過測試的也只有數十人而已。我摸了摸拳頭,盡量要打輕一些,但得超過300磅,又不能太高,待會兒得放水給阮氏紅,不然娶了阮氏紅就得被她逼著參與政治實現她宏偉夢想了。打的數值太低會讓黎志遠失去面子,打得太高待會兒放水又很假。
我對著測試儀琢磨了一會兒,場中的人群又開始議論,不過之前成績在那裡,人們也沒有對我嘲諷,只是又期待我有什麽意外了。宋美麗看著我,眼神帶著一絲暖意甚至還有醋意。“這小子,怎麽哪都能碰見他,不要告訴我這是緣分,我可不想與他緣分這麽深。”宋清麗喃喃道。
黎氏琳和阮氏芳婷熱烈的看著我,她們是知道我一些實力的,因此我要打得稍微高一些,不然會被她們看穿。想到這裡我舉起拳頭,稍微凝聚力氣,對著測力器瞄準著,看起來樣子甚是奇怪。蔣姓青年“噗!”的一聲笑出來對李姓青年道“這人耍猴的吧!”這話傳到我耳朵裡,心裡一怒,一拳擊出。
“啪!”的一聲巨響,測力器顯示屏暴閃一下,黑屏了。
全場屏住呼吸,測力器被打壞了?妖孽?測力器最高顯示數值是750磅,難道超出顯示范圍了?超出顯示范圍也不至於壞了啊!
精瘦男子拍了拍測力器,確定測力器壞了,疑惑的看著我。
阮氏紅眼中光芒一閃,一股淡淡的微笑在眼角疏散開來。
隱士老者急切問道“查出李不為底細了嗎?”中年男子急忙回答道“我查了一些,應該沒錯,這個李不為,是斐濟華人,但沒有查出什麽,只是普通人罷了。”“普通人?”老者氣得胡子翹起,“普通人能打出超過20年內力的力量?那機器你都不一定打得壞。”老者歎氣又道“罷了,此人隻許招攬,不許招惹!”“是!”中年男子點頭。藍色奧黛女子,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我。
黎氏琳和阮氏芳婷為我大聲叫好。
“不可能,今天測試頻繁,機器壞了吧!”宋清麗說道。宋美麗目光露出複雜,她在疑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錯誤了。
我對精瘦男子說“機器可能過熱燒壞了,我換一台機器吧!”精瘦男子疑惑,但點頭同意,畢竟打爆機器這事情他沒遇到過。
換了一台測力器後,我終於小心的打出了400多磅的成績。在場所有人終於吐出一口氣,原來是機器壞了!嚇死人了!
阮氏紅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很快憋住,沒引起人注意。
黎氏琳和阮氏芳婷失望的歎了口氣。
宋清麗如釋重負,又擺出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宋美麗疑惑的看了看我,她頓時明白了我的用意,嘴角浮現溫暖的笑容,原來我並非前來比武招親,眼裡的醋意頓時消失了。
隱士老者一班人大跌眼鏡,不明白我為何隱藏實力。
在場數十人可以參加武道比試,分成幾個擂台,武道比試立即開始。蔣李二人的保鏢在第一局就被暴打出局,狼狽不堪,這讓蔣李二人面子掛不住,又打罵了各自的保鏢一番。
與我對戰的是一個叫水夢的女孩,樣子甜美,但招式咄咄逼人。用越武道的腿功,不停踢我脖子,甚至爬上我的脖子想要把我摔倒在地,我提著她的腿在台上轉圈,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場面如同舞蹈,她用腿夾著我的脖子,我抓著她的小腿不讓她用力,一圈一圈的原地打轉,直到她暈乎乎的坐在地上,她羞憤的哭著,跑下擂台,不知情況的人以為我乘著比賽佔她便宜。原本不怎麽好的名聲裡又加上了登徒子的標簽。
阮氏紅對對手不留情面,幾個照面對手被踢斷鼻梁抬了下去,我看得鼻子一涼,看來如果遇上她放水的代價會很高。
由於我的抽簽是白簽,場上還有12對在比賽,我要在半決賽4進2的時候,才能出場繼續比賽。所以我就閑逛了起來,阮氏紅以腿法為主,旋風踢很連貫,踢得又狠又美,如同表演一般,緊身的奧黛將其玲瓏的身段展現得完美,深深的吸引著周圍的人。她的擂台下幾乎聚集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看她的比賽,不,應該說表演更為恰當。她是整晚的焦點,是全場的明星。勾走了所有未婚甚至已婚男性的心。蔣李二人也不顧宋氏姐妹,直勾勾的看著阮氏紅的身段,不停咽著口水。
我走到宋美麗的跟前,乘大家都在聚精會神注意比賽的時候,親了一下宋美麗的臉蛋。宋美麗吃驚,但表情和姿勢都不變,因此眾人也沒有發現什麽不正常。但是台上的阮氏紅察覺到了,猛的往我這一看,面帶怒意。一腳將對手踢下擂台,轉身看著我。我被看得頭皮發麻,隨時準備迎戰。不過片刻後,她咬著嘴唇扭頭回去。
四進二,我對手是那位長得著急的青年男子,他一來就是一個高抬腿,我左手拉住他的腿,再用右手化掌為刀將其推出。他穩住身形後,一個旋風腿踢來,我退後兩步,他上前抓住我胳膊一個借力,又是越武道,不過他運用得更為熟練和巧妙,迅速的騎上我脖子,腳一用力,如果我力量不夠,我一定一招被他倒地然後一拳擊我腦門結束比賽,越武道講究一招製敵。不過我雙手的力量遠大於他的雙腿,這使得他大吃一驚,頓時明白我擊爆測力器是真的。我將其雙腿分開,雙拳往其胸口一推,他飛身倒出擂台。
另一個擂台,阮氏紅將她的愛慕者瘦高男子用雙腿一個倒掛,將男子摔在地上,飛身一拳擊面,高瘦男子被打敗了,卻一臉開心。至少她打我了,他笑著。
馬上就決賽了,我看看差不多了,擲劍一個並列第一,武道第二,這樣就可以獲得藏寶了。我飛身上擂台,隨即阮氏紅也飛身而上,決賽!
全部人的目光此時徹底聚焦,一個是如日中天的阮氏紅,一個是稀奇古怪的李不為。
宋美麗喃喃對自己道“到此為止了吧!你這個壞蛋!”
宋清麗不可理解的看著我說道“這小子運氣太好了,居然還熬到了決賽!”
黎氏琳和阮氏芳婷緊張的看著,這局決定我的去留。
隱士老者道“阮氏紅不是他的對手。”中年男子點點頭。“武超俊,馬上阮氏紅就是別人的了,怎麽看你一點行動也沒有。”“別瞎起哄,我就算上去也沒用!想看我出醜,沒門!”中年男子沉聲道。
阮氏紅淡淡說道“你如果要娶我,只能娶我一人!”
我堅定搖頭道“不可能!這不是我要的活法。”
“登徒子!”阮氏紅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娶她,怎麽一下子她就理解錯了呢。
我正欲開口改正,忽然聽她喊道“我認輸!”
隨即她臉一紅,飄飄下了擂台。剩我一人呆立在台上,完了,我想。
全場詫異!阮氏紅不戰而降!
難道她看上這呆頭小子?
怎麽看也不可能啊!
黎氏琳和阮氏芳婷熱烈相擁,眼角泛淚,隨後雙雙看著我,美目盼兮。
宋美麗咬唇低頭,她徹底錯過了,原本她可以改變一生,不重複政治家族女子的老路,當初的普通少年,短短時日已成長為能與世家相提並論的巨子,只有她看到我巨大的變化,巨大的成長,但是一切在阮氏紅的一句“我認輸!”她失去了,身為宋家女子不可能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這是宋家的尊嚴,不可忤逆!
宋清麗張大嘴巴,久久不能言語。
隱士老者啞然失笑,“這丫頭,居然動心了。這世上還真有能降服她的人。”中年男子點點頭,心服口服。藍色奧黛女子眼角浮現淚花,此情此景觸動了她。她當年何嘗不是如阮氏紅般要強呢,如果當時那個男子再強大一些,她也就低頭馴服了,如果當時她如阮氏紅一般,一句我認輸,她也不會到現在還孤獨一人。
阮氏紅的父母欣慰的點了點頭,女兒終於有人壓得住了。
黎志遠仿佛在做夢一般,阮氏林芝和阮氏安惠靠在他的左右肩膀,今天太突然了,娶妻嫁女,榮登家族核心,真的讓人如夢如幻。
蔣李二人同時喃喃道“這小子狗屎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