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緒等人將她的兩名女兒藏起來了?還是介紹給其他的公子哥了?
還有,數日未光臨她這院子的楊小雨竟然來了,而且衛軍同知許大炮還為其送了兩名雛兒。
只是不知楊小雨為何將兩名如花似玉的雛兒轉送給王緒和梁生江?
這事令老.鴇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王小雅和張如靜都是千裡挑一的美人兒,但這二人可都是殘花敗柳之身,以楊小雨的口味,不至於扔了西瓜,回頭揀芝麻吧?
老.鴇在心裡將楊小雨誹謗數次,這才想起還有客人等著王小雅和方如靜陪酒呢,她忙向三樓而上,至於楊小雨臨行前叮囑的話,她早就給扔到了腦後,反正這裡的姑娘由她安排,她想讓誰去陪客人,誰就得去,哪輪到嫖.客指手畫腳!
況且,要王小雅和方如靜陪酒的客人可是位大商人,家中錢財無數,剛才賞給她的銀子足有三千兩之多,要是王小雅方如靜陪那位客人玩的開心,說不定還有更多的賞錢。
那位大商人不會留下過夜,也就不耽誤王緒和梁生江找王小雅二人盡興,老.鴇也不擔心王緒等人鬧事,畢竟王緒光臨王小雅數次,已經對其沒有多少興趣,梁生江也是一樣。
揣著這種心思的老.鴇子,扭著大肥腚向三樓走上來,到了王小雅房門口,老.鴇子笑著道:“女兒,來客人了,這次來的可是有錢大爺,你出來見一下!”
房中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老.鴇以為王小雅剛接了客人,心裡不高興,笑著討好道:“女兒呀,這位有錢大爺可得罪不起,你快把門打開,等你伺候的這位有錢爺高興,他興許一來勁兒,花個萬把銀子將你贖出去,以後你就是他家的女主人,吃穿不愁,還有婢女仆人使喚,這等好日子你一定要把握住。”
平常老.鴇子為逼王小雅等人接客,就是使用的此等卑鄙手段。
姑娘們即使心中不高興,可想到真有一位有錢大爺願意為她贖身,錯過可是怎麽辦?
大多數姑娘選擇了屈服,久而久之,老.鴇子越發覺得這個點子好,畢竟姑娘們都想被贖身,只要有一絲機會,也會盡力爭取。
可是能從她這座院子裡走出去的能有幾人?
瓣起指頭來算,也不過一二十人,這些女的中,有的是年老色衰,留在園中只能做一些雜役,她發發慈悲,也就給了賣身契,讓她們從良為生。
有的則是非常紅的花魁,這些女的都是被有錢有勢的老爺看中,她即使想挽留,也得罪不起為花魁贖身的大爺,只能從贖身的銀子上下點狠手,多宰個三五萬兩,也就放姑娘出園。
但像王小雅這類被人開過苞的頭牌,要想出這座院子,那是癡心妄想,不給她掙個幾十萬兩銀子,等王小雅等人年齡日漸增大後,誰還要她們,只能是自己養著她們這群吃白飯的。
“女兒,開門呀!”老.鴇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感覺不大對勁兒,往日王小雅即使不願意,也會吱應一聲的,今日怎麽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咚!”
老.鴇感覺出事了,忙用手臂強門撞開!
“啊!”
老.鴇看到窗戶大開,床頭上系著一根布條揉成的繩子,當下立即明白王小雅逃跑了,她不甘心的發出一聲嘶心裂肺痛喊。
來到窗戶前,老.鴇對著黑乎乎的地面吼道:“一群廢.物,連個人你們都看不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還不趕緊給老娘去找人!”老.鴇見下面無人應答,不由的大怒喝道。
一點聲兒都沒有...靜靜的,地面吹起的落葉聲都能聽見,回音猶如河東獅吼一般傳進她耳中。
到了此時,老.鴇確定下面無人,她恨恨的一跺腳,忙跑下樓召集院中打手、龜奴,讓他們打著燈籠上街去找,又令人寫了一紙訴狀,準備天亮時上知府衙門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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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跑了兩名如花似玉的美人,楊小雨心中可謂是十分解氣。
回到府中!
楊小雨命下人將張可兒和許小小傳喚來!
四女相見時,均是疑惑不已,而後王小雅將她們如何逃出一事告訴了許小小二人。
“楊公子,多謝你垂憐奴家四姐妹!”許小小衝楊小雨感激一笑,輕聲謝道。
此事他只是順手而為,並沒有多難!
但對於四女來說,無疑於一場天大的恩情。
楊小雨思慮一會兒,認為暢春園丟了兩名頭牌姑娘,肯定會報案抓人,而且,老.鴇子極有可能想到此事是他所為,畢竟王小雅等人離開前,他是最後唯一的客人。
他不怕衙門來搜查,就怕事情傳揚出去,對他聲名不利,況且,方夫人為這事已經跟他鬧的不可開交,要是此事傳揚出去,楊勇敢還不得拿皮鞭抽他。
可事情總有好的一面!
他前幾日聽說去往揚州提親的人快回來了!
楊小雨嘿嘿一笑,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雖然這樣做,對名聲造成很大影響,可對於一代名相之後的沈家來言,卻是一種非常大的恥辱。
“從今天起,你們四人就是本少爺的貼身丫鬟,而且,本少爺會為你們重新取名,將你們所在教坊籍的賤名抹去,並讓老.鴇子將你們的賣身契交出來,但是,你們從今往後就是楊家的下人,一生聽從本少爺的命令,你們願意嗎?”楊小雨說的是實話,對幾個弱女子,他不屑用逼迫的手段,要是有人不願意,他也會給其盤纏路費,讓她自謀生路,絕不相逼。
“多謝楊公子救命之恩,奴家願意入楊府為婢,一生一世伺候楊公子,絕不反悔。”
出乎楊小雨的意料,第一個說出此話的竟然是王小雅,而不是與他發生過兩夜關系的許小小。
?其他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做出決定,而今有人為她們贖身,那是千年難遇的機會,如果她們還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只能在春樓賣笑,陪著各色各樣的男人夜夜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