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聽楊公子的!”
“楊公子為奴家贖身,奴家自然願意!”
剩下的唯一沒有說話的竟然是許小小,她非常想留在楊府,可她下午聽府中侍衛閑扯,稱楊公子的母親聽說有春樓女人在府上,特找上門來教訓楊公子,而後楊公子為保護她,竟然不惜與她母親翻臉。
在許小小看來,這種男人才是真男人,值得她付出一切!
因此,她不能留在府上給楊公子添麻煩,畢竟一個妓.女不是不可能成為官家少爺的夫人,更何況,這個妓.女曾被楊小雨的朋友玩過,她縱使心中願意,可一想到她留下必令楊小雨臉面無光,如此,還不如離去的好。
畢竟她與楊小雨發生過關系,不像其他三女與楊小雨清清白白,一點兒瓜葛也沒有。
“謝楊公子為奴家贖身,然而奴家是待罪之身,不便留在府中,請公子恕罪!”許小小微微俯身一禮,朱唇輕啟,清脆婉如黃鶯般動聽。
對於許小小,楊小雨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他非常清楚,留下許小小,縱然可以一解苦悶,但兩人間的尷尬卻是難以避免。
思慮半晌,楊小雨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毋庸置疑的說道:“你且住在後院,過一段時間,我會稟明父親,納你為妾室。”
“咦!”許小小驚訝了一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楊公子會納她為妾?
“此事就這麽定了,你們先回去睡覺!”楊小雨揮手讓婢女帶四女下去休息,他得好好琢磨一下該如何面對楊勇的怒火,以及沈家的怒火。
二日!
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紫檀的香味,彌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砰砰砰!
一陣猛烈的砸門聲響起。
“楊兄,快開門啊!”大門外,王緒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神情憔悴,雙眼布滿血絲,正用手掌狠狠撞擊著朱紅大門。
一邊的梁生江雙眼烏黑,神情萎.靡,緩緩開口道:“完了,此事傳出去,楊伯父恐怕會把他打個半死!”
“都這時候了,你還杞人憂天,快想想辦法,趕緊讓楊兄去外面躲一陣子。”王緒轉身衝著梁生江嚷嚷道。
“人家都已經上知府衙門了,我能有什麽辦法!“梁生江沒好氣的說道。
王緒一陣氣結,轉過身對著大門又是一通亂砸!
終於,裡面傳出了疲憊的聲音:“誰啊,大早上的也不讓人落個清閑!”
“我是王緒,趕緊把門打開!”王緒臉上閃過一道喜色,大聲吼道。
吱呀一聲!
大門從內緩緩打開。
王緒和梁生江不等開門的侍衛緩過神兒,便已迅速跑進院子。
房間中!
楊小雨睡的很香,嘴角流著哈喇子。
“快醒醒,楊兄!”王緒搖著楊小雨肩膀,趴在耳門上吼道。
楊小雨被一陣山呼海嘯的震聲驚醒,耳膜嗡鳴,腦袋眩暈,強撐著疲憊的雙眸睜開眼,看到床前站著兩個男人搖搖晃晃,一會兒變成了四個,一會兒又變成了六個,他忙甩了一下膨脹的腦袋,定眼再一看,原來是王緒和梁生江二人。
“二位兄台不在春樓瀟灑,大早上的吵人清夢是為何?”楊小雨打著哈欠,不滿的問道。
“還說呢,你昨晚拐跑了王小雅和方如靜,老.鴇子認為我二人是你的幫凶,天還未亮,便將我二人轟了出來!”王緒急聲說完,忙接著道:“暢春園老.鴇子帶著人,拿著狀紙上知府衙門告你了,你還不趕緊出去躲一陣子!”
“是啊,楊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不聲不響的便將王小雅和方如靜拐跑,害的我二人無辜受牽連,而且,那老.鴇子還放出話,讓我們趕緊將許小小和張可兒送回去,否則,她連我們一起告。”梁生江一臉的抱怨神色,不滿的說道。
楊小雨沒有絲毫驚慌,這件事他早已料到,也有應對之策,此時不急不忙的盤腿坐起來,笑道:“楊某何懼一個老.鴇子,況且,那知府衙門也未必敢來抓在下。”
“楊兄,你怎麽還不明白呢,知府衙門肯定不敢抓你,可老.鴇子將此事上告衙門,你的名聲可就臭了,以後杭州城的文人墨客該笑話你了。”
“是啊,楊兄,此事關乎聲名大節,馬虎不得!”
“區區名聲,臭了也無妨,自古以來,多少將相在未登堂之前,犯此類事情的不知凡幾,不多楊某一個!”楊小雨將被子往身上一披,頗有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氣。
“你還有閑情逸致學古人,趕緊收拾一下,我在城外有座小院子,你帶著拐來的女人去那兒住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王緒匆忙說道。
“二位兄台,楊某乃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苟且偷生,你們不用多說,要是還認在下這個兄弟,你們就趕緊回家把答應借給在下的銀子送來,否則,你們就等著給楊某收屍吧!”楊小雨往床上一倒,嘿嘿笑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這時候了,還想著銀子!”
“楊兄,銀子肯定會送來,可現在拿來,對你也沒什麽用,你先出城,銀子我們隨後送到!”
楊小雨嘿嘿一笑,一個鯉魚返身站起來道:“多謝二位兄台,不過,在下是不會出城的,銀子也必須在中午之前送來。”
“為什麽?”
“是啊,為什麽?”
“哪兒那麽多為什麽,銀子可是好東西,在下還等著拿它來贖女人呢!”
“什麽?你想拿銀子給許姑娘她們四人贖身?”
“楊兄,你可要想好,這可不是小數目,四個女人最少也要二十萬兩,你有這麽多銀子嗎?”
楊小雨苦笑一聲,道:“二位兄台要是相信在下,就趕緊回去把銀子拿來,在下盼首以待!”
“好,你等著,中午之前,銀子會給你送來!”
“梁某也一樣!”
王緒和梁生江一陣白眼,奈何他們急了一早上,人家楊小雨壓根就沒把此事當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