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這臭丫頭沒這麽簡單！”凡憤怒。

　蘋斜視:“早知你為什麽還放任她跑掉。你個馬後炮！”

　劉青吸吸了鼻。回味了一下剛才的那股甜香道:“這麽說來，那毒藥?”

　“大概只是讓人假死吧。”蘋說著，回頭向身後的黑暗望去。由於專注於眼前的局勢，無人留意到身後的變化。

　正歎息間，五個清冷小弟已經從小黑樓裡出來，一人懷裡抱著個少年。三人上去一瞅，果然就是小懶。

　蘋試了試氣息後道:“暈過去了，沒事。”

　凡點了點頭，完了望著這五人道:“呃，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壞消息……”眾口不一。

　“哦，我這個人很講民主的，大家舉手表絕。”凡說。

　刷刷刷舉起了四隻手。

　“幹什麽?我還沒說選項，你們幹什麽就舉手。還有你，大家都舉了，你為什麽不舉?”凡道。

　“老……那個什麽，我手裡抱著人呐，我舉他的手行不行?”沒舉手的是抱著小懶的，聽到凡責怪，探手抓起小懶手臂揮舞了兩下。

　“好，就這樣，想先聽壞消息的舉手。”凡說，於是兩隻手舉起。

　“很好，二比三，先說好消息。”凡道。

　“我們還沒舉手。”那三人一齊抗議。

　“你們不用舉已經戰勝他們了！”凡說，“我先宣布好消息。”

　五人屏息凝視。

　“你們的前老大，也就是清冷，沒有死！”凡說。

　“啊。沒死，哪呢?老大！”五人縱情高呼。

　“別叫了，還有壞消息！”凡說。

　“壞消息?是不是老大沒死，但卻成了廢人?嗚，老大！”五人縱情高嗚。

　“安靜安靜！”凡叫道。“你們老大沒事，只是，她沒打招呼，已經偷偷溜走了。”

　“為……為什麽?”五人疑惑。

　“老大拋棄了我們嗎?”一人驚詫。

　“不好。既然老大沒死，一定是聽到我們很快認了新老大。所以生氣了。”又一人說。

　“這怎麽辦?”五人急得團團轉。

　“二老大，你給我們出個主意吧！”急生智，凡突然又有了個怪異稱呼。

　“你們就先跟著我吧！清冷如果還需要你們，自然會來找你們。”凡說，在發現清冷未死後，他已經沒想著繼續當這五人的老大了。不過也沒想著要為難他們。這幾個家夥真是有些可愛。

　說完把小懶從那一人手接過，放到地上查看情況。那五人開始沉思，片刻後，不知怎麽靈魂附體，一號突然開竅道:“哎呀！老大，和二老大，他們好像是敵人呀，我們該怎麽辦?”

　“糟糕，我們該聽誰的?”二好也蒙了。

　“這種情況……”三號做思考狀，其他四人望向他。三號想了有足足一分鍾，才道:“我還沒有遇到過。”

　“認老大前啊，應該聽老大的吧?”四號說。

　“笨蛋，這種事難道是按先來後到地嗎?”五號說。

　“那是按什麽來?”有人問。

　“我說，我們應該聽二老大的！”五號說。

　“為什麽?”其他四人齊聲問。

　“因為現在老大不在，而二老大在！”五好說。

　其他四人頓悟，連聲叫好。跟著目光一起轉向凡。

　凡根本一直沒答理他們，三人都圍著地上的小懶。小懶正巧在此時終於被蘋給弄醒。

　“凡哥！”小懶剛醒來，看到凡立刻叫道。

　“沒事了沒事了！”凡和藹微笑，他以為這孩被嚇壞了。

　“隊長出事了！”小懶叫道。

　“隊長?烏鴉?他出什麽事了！”凡問。

　“我們找到的那個人有問題！”小懶道。

　“明指?他有什麽問題?”凡大吃一驚。

　“詳細情況我還不清楚。”小懶說。

　“那烏鴉現在呢?死了?”凡直接往最壞的方面說。這樣得到驚喜的概率會比較大。

　“沒有，但傷更重了。”小懶說。

　“這是怎麽回事！”凡大腦高速運轉，有一句話很快閃入腦:“我要報仇。但要找的人不是你”。

　凡怔住了。白牙是死在蘋手沒錯，但那一切。可以說是源於烏鴉的設計。如果說冤有頭，債有主地話，這比帳算到烏鴉頭上十分說得過去，而且一點也不過分。

　再想到自己找到明指的過程，實在是有些太過順利。

　凡很快確定不說，連最終確認身份，都是人家眼巴巴地主動靠過來原來一切都是緣於穎夜地設計。只是這家夥怎麽知道烏鴉身受重傷需要醫治，難道他和清冷還有勾結?凡想想居然接近了事實。

　“是穎夜設計的，現在就去找他！”凡奮然起身。

　“如果是他設計的，現在恐怕已經找不到了吧?”劉青說著。

　一堆人衝回教師公寓，直奔穎夜的住處，果然，房間空著沒有人。穎夜離開後卻沒有回到這來，看來是已經離開德林學了。那也即是說，他在德林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

　“你是怎麽傷在他手下的?”凡問小懶。

　“我晚上收到隊長出事地消息，就跑去找你。結果你不在。給你PDA發了消息，你也沒有反應……”

　“PDA?”小懶的話被凡的嘟囔打斷，伸手到口袋摸出PDA，果然有消息。不僅有小懶地，還有來自小揚和雲風的。一眼掃過，都是說烏鴉出事的，當然說得並不詳盡。PDA都是設置成震動的，也許正是自己遭受毒打時消息發至，結果自己正在和PDA一起震動，這才沒有發覺。

　想到這，凡突然變色。一拍大腿叫道:“糟糕，白牙！”

　“白牙怎麽了?”蘋疑惑。

　“我是說兵器白牙。被清冷摸走了，這下不是被她拿走了！”凡大為惱火。

　忽旁邊的四號手下叫道:“二老大，你說得是這個嗎?”說著手伸向身後，拎出把匕首，不是“白牙”是什麽。

　“咦，在你這！”凡接過。驚喜交加。

　“是啊！老大交給我收著的。”四號眼見自己立了一功，很是高興。

　“不錯不錯！”凡拍他肩膀，跟著目光轉向他身後:“你這背後還藏著些什麽好東西啊?”凡記得他從身後摸出過不計其數個截氣鐲。

　結果被蘋一巴掌:“這邊說正事呢！”

　五名手下眼睛瞪得賊大。他們記得清冷老大經常是隨手就給他們一巴掌。眼前這姑娘隨手就給了二老大一巴掌，莫不是他的老大?這樣他們該如何稱呼?大老大嗎?

　這邊小懶則繼續敘述事情經過:他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於是用PDA地定位功能確定凡地方位。話至此再度被凡打斷。

　“定位功能?什麽玩藝?”凡問。

　“PDA帶有GPS定位系統，互加了朋友的可以看到對方當前地位置所在。”小懶解釋道。

　“那麽，這麽說，黃昏總部可以說是永遠知道每個成員的位置所在了?”凡道。

　“可以這麽說，不過，咱們用的是經過另行的改裝的。可以隨時關閉這種功能。還有，你不開著也不會被發現。”小懶說。

　“哦！”凡明白，一回頭看到蘋等人又在怒視著自己，連忙道:“你繼續，繼續。”

　小懶繼續道:“我找到那間房，在門外偷聽了一會，感覺敵人很多，沒敢輕舉妄動。我想清冷抓你肯定是為了密碼，不會這麽快下殺手，所以就一直在屋外靜侯。後來終於等到有人出來。我立刻出手。得手後發現他後面就是清冷，我應該再耐心等等的，也許就把清冷拿下了。”

　“原來魏處長是你殺地。”凡頓悟。

　那五名手下此時卻聽得有些不是味了:“小。你想殺我們老大嗎！”

　凡擺手道:“都是過去地事了，說那幹啥。”

　“可是……”

　“你們老大死了嗎?”凡不耐煩地問。

　“沒有。”

　“那不得了。沒發生的事你也計較，你白癡啊?”凡斥責。

　“白癡?當然不是，我當然不是白癡，誰說我白癡啊！這事我們當然不會計較，哈……”手下連聲道。

　“再然後呢?你怎麽被穎夜抓住了?”凡接著問。

　“是他主動找上我。我殺了那人逃開後，發現學校保衛處的人正朝這邊搜過來，就暫時離開了那裡。然後就遇到了那家夥，我記得你曾經對這人有過懷疑，我想他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有古怪。原想先下手為強地，可惜我不是他對手。”小懶說完，他的事件已告一段落。

　“這麽看來，清冷和穎夜不僅僅是認識，可能還是合作關系。就是她找穎夜來處理小懶。穎夜剛才替我們出手，很有可能是轉移我們注意力，幫助清冷脫身。”劉青說著，跟著忽然又一笑:“只是可惜了，到底發生了她意想不到地事。想不到我會和老師遇到一樣的事，接到殺自己的命令，真是有意思！”3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