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又興奮了,大度地給五毛弟兄們一人發了二十塊錢打發出去。把蘋推回她屋裡看電視,向小楊揮了揮拳頭。
小楊還心有不甘,捏著那張紙反覆叨叨:“這小青幹啥去了呢?”
“哎呀你放心吧!我們都掛了他也死不了,小青什麽啊,他就一小強。”凡為了獨霸客廳張口就胡扯。
小楊也被推回屋了。凡這才又練起來。一邊練習一邊琢磨剛才蘋說的什麽術的特質。
琢磨琢磨又心生疑問,急忙跑到蘋屋。
蘋如今的生活就是每天抱著零食盤腿打坐在沙發或者床上看電視,也不知道她練不練術的。
“幹啥啊?”蘋眼睛堅決不離開電視。
“你剛說你們家是血緣決定?”凡問。
“是啊。”蘋說。
“但我聽說,你們家也是經常領養一些棄嬰,回來培養成殺手啊!”凡說。
“喲!知道得不少啊!”蘋挺驚喜。
凡聳聳肩:“那這種人,當然沒有你們家的血脈啊!”
蘋點頭:“其實家的術並沒有那麽非常苛刻的要求。但是想達到‘化’程序,沒有家血緣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凡點頭。
蘋擺擺手,回頭接著看電視去了。
“特質特質”凡嘟囔著,從蘋懷裡牽了一包鍋巴,走了。
於是繼續練習烏鴉牌招式。
這天在客廳裡打得虎虎生風,手影重重。沒有觀眾在旁,凡打得比較生猛,片刻就打碎N個杯,拍爛踢碎個桌啥的也是經常。一天下來,客廳基本已經沒有完整的家具。五毛弟兄們回來時甚至以為走錯門了。
小楊比較憂鬱,多次向凡提醒:“這屋是借的。”
凡也很憂鬱,歎息說:“下次借個大點的。唉,這房裡練,是不如在國家術者基地那爽啊!”
如此過了兩天。
不得不承認,用星殺術複製新招的速度是相當驚人的,尤其是凡現在的氣息程度和第一次複製“烏連複道”時已是天壤之別,氣息越強,越靈敏。複製起來當然越快越準。要不是凡自身的條件限制,一時記不全那二十五斷,此時給小楊一套連擊已經可以輕而易舉。
當然面對蘋這等練家老手,還是會被對方抓住破綻。
凡也看了烏鴉那兵器“烏羽”的使用方法。那東西在屋裡是徹底沒法練習的。況且要用那東西,完成“烏羽”的極品是一大要務。極兵是星殺術也沒法複製的,凡隻好自己去琢磨。每天五毛殺回來,屋裡一團人亂轟轟的,凡就縮到劉青屋裡折騰這個極兵。
劉青沒啥新消息,打手機是關機的,凡發PDA信息過去,倒也收到回件,回件內容和那張紙沒啥區別。
三天過去了,凡在經濟支出上覺得有點不痛快。
只是每天打發五毛出去溜達,一人一天二十,五人那就是一百呐!而且這五個家夥認定凡是老大,每天錢也領得心安理得,對此並沒有如何感激涕零。
凡打電話給烏鴉要工資,烏鴉淡淡地回答:“我的絕招都全教給你了,那東西你隨便拿給識貨的人看看,哪個不是千金難求的?這還抵不了你的啥破工資嗎?”
“這是一回事嗎?早知道我不要了。”凡鬱忿難當。
“現在都三天了,你也練差不多了吧?休想再退給我。”烏鴉說。
“再這麽折騰我要餓死了!”凡說。
“你也是一術者,自己去找點代理工作做做。”烏鴉教他。
“啥工作?”
“燒啊殺啊搶啊奪啊偷啊騙啊打啊啥的。看你的愛好了。”烏鴉說。
“那你這邊沒啥任務啊?”
“我這都是潛伏類任務,任務周期比較長,一時也不一定能拿到錢,更怕你錢沒拿到人先掛了,你乾嗎?”
凡直接把電話掛了。
不過,自己去找點代理工作做,這個辦法倒也可行。於是去向蘋和小楊打聽。
“賺錢啊?嗯,這個想法很好,我也快沒錢了,你再不賺大家都餓死了。”蘋說。
“不是有許夕答應的那一筆嗎?你還沒把那事處理呢?”小楊問。
“沒有。”
“你早點處理了啊!也省得虛靈整天追著你屁股後面。”小楊說。
“我怎早沒想到呢!”凡恍然。
小楊歎息搖頭。
“還有,那密碼你們一幫人都知道,憑啥天天追我。”凡不滿。
“樹大招風。”小楊說。
“我躲躲藏藏地很低調啊!”
“樹欲靜而風不止。”
“許夕遺囑怎說得來著,好象是去找個什麽人,把密碼給他就行了。”凡說,“那人叫什麽來著?”
“當時好像許多人都囑咐你記牢。”小楊說。
“你看,這段時間真的是相當忙。”凡說。
小楊歎息:“帕斯卡爾-科爾托蒂。說是瑞士的銀行家。”
“這怎麽找?”凡皺眉。
“去找嚴冰吧,讓他們幫忙一定很容易聯系到。”蘋起身,穿外衣。
“你幹什麽?”
“我跟你一起去轉轉,好久不運動了,身段要變形了。”蘋說。
“你們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不會有危險吧?”小楊憂心。
凡點頭:“會的,所以你也趕緊整個遺囑,最好就是許夕這樣的,我可以幫你。”
出門,凡打了電話給嚴冰。
“嚴冰,吃飯了嗎?”這時正快午。
“還沒還沒。”
“炒飯想吃嗎?”凡問。
“想啊想啊!”
“我來找你,你在哪呢?”
“學校學校。”
“馬上到。”凡說。
凡其實最喜歡和嚴冰打交道,只有在嚴冰面前他會特自信。其他人他時時得擔心會不會被算計了。比如這回,他就又被烏鴉算計了一道。千金難求的東西,這是不是意味著自這輩在他手下就得白幹了?媽的,這不是逼自己造反嗎?凡隨地吐了口口水。
蘋開車,兩人重返了一趟A師大。
在和嚴冰說好的地點,兩人下車後目瞪口呆。
他們看到了當初全班的同學。
“你看你看!我說的吧,哈哈哈!”嚴冰指著二人很得意地對對周圍人說。
凡和蘋當年都是人緣超好的。頓時被眾人圍上好一通親切交流。大致歸結下來就一個概念:你倆私奔也不用瞞著同學們嘛!我們都很支持滴。
嚴冰站上一邊的台階縱聲高呼:“今天午凡請大家吃炒飯。”
眾人齊歡呼。
凡極度憂傷,居然連嚴冰都把他給算計了。僅存的一點自信啊!
不過這一個班級四十個人,想找一個吃燒飯的地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周圍的普通荒村野店顯然是不行了,隻好去了個相當規模的酒店。
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烏拉拉地坐了四桌。
服務員很激動地過來,凡很冷靜地告訴她要四十份炒飯。
服務員很是崩潰,酒店經理聞風而動,親自出來接駕。四十個人上這來要四十個炒飯, 這還是頭回遇上,經理覺得百分之八十是來故意搗亂的。
但經確認,證實了這四十個家夥的確是旁邊A師大的在讀生,未來的為人師表。
經理懸著的心放下了,但這就絕不能縱容了,哪有跑這來吃炒飯的。經理很憤慨,趾高氣揚來到桌前,說出了這個意思。
凡還沒說話,嚴冰起來了。走到經理跟前,和經理交流了兩句。
“還站在這幹什麽呢?”經理突然回頭斥責服務員:“還不快上飯,再給每桌上四個下炒飯的小菜,不用記帳上。”
“慢用慢用。”經理笑逐顏開。
“怎回事?”凡不解地望著嚴冰。
“你教我的啊!”嚴冰反望著凡,“我給他看了我的槍。”
凡目瞪口呆,他突然有了危險感,嚴冰儼然要把他超越了。自己只有被人算計的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