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時的興奮狀態此時超過屋內任何人，一把搶回PDA，推著三人:“滾滾滾，我要開始練了！”

　三人卻也來了勁，蘋把凡推她的手打到一邊，扭頭坐回到沙發上說:“我就坐這看你練了，看看這二十五道在你手裡會更新喪失多少威力。”

　小揚也在忙活，搬來他的電腦，接了攝像頭，又把攝像頭捧在手裡:“我要把你也拍成視頻。”

　只有劉青不以為然，擺擺手說:“我去睡覺了，你好好練吧！”

　凡看趕不動二人，也是無奈，隻好在兩人注視下練了起來。

　動作僵硬，仿佛在做廣播體操，蘋像是看情景喜劇一樣笑得直抽風。小揚也是樂得手抖，拍出來的東西模模糊糊殘影一片，看著好像身手更厲害一樣。

　凡很是無趣。正好這時電話響起，連忙接起。

　原來是五毛小弟們此時無家可歸，向凡尋求指示呢！

　凡慚愧，連忙報上地名。

　蘋和小揚的表情都比較痛苦，這接下來又是一團人擠在一起，房間裡的空氣都會覺得緊張。凡也暗自發愁，這人一多自己哪有空間練功?看來光問烏鴉要工資不行，還得要塊地啊！自己身為副組長，得有個基地才行。

　間小時後，門口響起“是這裡吧?”、“就是這裡！”、“肯定是這裡”、“絕對是這裡”的討論聲，凡打開了房門……

　亂七八糟擠了一晚，早上凡被小揚大呼小叫給吵醒。

　“幹啥?”凡起來，小心邁過地上橫著的幾個。

　“你看。”小揚遞過來張紙。

　紙上個字:我出去飄幾天。

　“小青留下的。”小揚說。

　凡先抖了一下，他一直沒能把“小青”這個稱謂和劉青嫁接到一起。

　“他人呢?”凡問。

　“一大早就出去了。”蘋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端著杯水。

　“你看到了?”凡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拿蘋手裡的杯。

　“沒看，雖感覺到了。要也像你這麽遲頓，死多少次了。”蘋說著順勢把水給了凡，掃了一眼那紙:“出去飄幾天……呃，這個飄會不會是一語雙關?”蘋指著“飄”字說。

　“什麽意思?”凡喝了口水問。

　“他是出去嫖幾天，寂寞難奈了。”蘋說。

　凡剛喝的水差點噴了，連忙又喝了一口壓壓，抹抹嘴說:“劉青不是那種人吧！”

　“反正小時候不是。”小揚插嘴。

　“那就好。”蘋點點頭，朝凡伸手:“把刷牙水還我。”

　“呃?刷牙水?”凡看了眼手杯，那水似乎的確有白色牙膏末，立刻怒了，“刷牙水你給我喝。”

　“我以為你是要瀨口。”蘋平靜地說，“我不知道你有直接吃喝的習慣。”

　“他一直有。”小揚幸災樂禍。

　小插曲過後，五毛也相繼醒來了。

　劉青突然悄然離開讓三人都有點心事重重，只有五毛們還是沒心沒肺地又吃又喝。

　“你說他幹啥去了?”凡問。

　“嫖去了。”蘋隨口就來。

　“嚴肅點！”凡說。

　“我哪知道。他這人一直就捉摸不透，實力看不透，來歷看不透，平時說話都是七分滿。咱們這些人裡，明明是你和他最熟吧?是吧小揚！”蘋說。

　小揚點頭。

　“你們三個從小一起混，都發生過什麽，說來聽聽?”凡其實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了。難得今天有機會，眼前就小揚這麽一個軟柿，正好捏來打聽一下。

　蘋八卦的心立刻起澎湃起來，拖著小揚“坐坐坐，說說。”兩人一左一右，把小揚夾間了。

　“也沒什麽啊！就是小時候我、他、穎夜，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們四個一屋同住而已。”

　“哦。還有一個，那人呢?”

　“估計已經不在了。”

　“我說，你們同一屋簷下，你們三個也都挺不簡單的，怎差距這麽大?”凡問，“為什麽沒有教你術?”

　“我怎麽知道。”小揚說。

　“體質不合吧！”蘋說。

　“啥?”

　“你當術是廣播體操，人人可以練得嗎?”蘋白了他一眼。

　“還有這說法?”凡驚奇。

　“不同的術，都有他的物質所在，你難道以為只是幾個不同的打鬥招式嗎?所以修煉不同的術，必須也需要合適的人選，這當取決定因素的而已。比如說小揚你，你是近視，那麽很顯然，對視力有絕對要求的術，你就已經被排除了。”蘋說。

　“視力……”凡顯然想不到視力會和術之間有什麽關系。

　“我說了，術並不只是簡單的打鬥技術，所以你不要光想著什麽肌肉，力量一類的東西。我舉個簡單的例，白牙的‘白色閃光’，這招特點是什麽?是瞬間移動一般的速度。這實質上和格鬥根本無關嘛！”

　凡明白，點了點頭。

　“小揚你沒有被選學術，很顯然就是你的條件沒有達到血色黃昏任一門術所需要的門檻，或者只是勉強及格，這樣被放棄很正常。”蘋說。

　小揚點了點頭:“說起來，當時在實戰格鬥一類的項目，穎夜的表現完全不怎麽樣，不過他竟然會很早就被選，我一直不明白，原來是這麽回事。”

　“不同的術對練習者也有要求啊……這也是一個人不能兼修兩種術的主要原因之一吧?”凡說。

　“你居然能聯系到這一點，我很欣慰。”蘋感慨。

　“不知道這些術都會要求什麽……”凡好奇。

　蘋攤手:“這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的。”

　“那你們家呢?你當然是知道的！”

　“那你們家呢?你當然是知道的！”

　“廢話，我們家起決定的因素的當然是血緣了！”蘋罵。

　“哦，這也算啊！”凡恍然。

　“所以你該知道你的‘星殺術’為什麽這麽引人注目了吧?它根本就是打破術界常規的存在，是網遊的金手指，這種東西應該被刪除才對啊！怎麽會存活的?這門術是誰發明的?而且還練在你這個白癡身上。我問你練星殺術的決定因素，你當然不知道了?”蘋說。

　凡無地自容，他當然不知道。

　“難道這門術就要像武俠遊戲裡的左右互搏一樣，智商才是它的決定因素?要白癡才能練嗎?”蘋說。

　“你剛才說各種術的特質，那又是指什麽?”凡顯然不想糾結剛才那個問題。

　“這個很容易理解啊，特質就是特點嘛，比如你自己，複製就是你的特點嘍……白牙那個，姑且就當是瞬移吧！這就是特質嘍！”蘋說。

　“那你們家呢?”凡尚未從家的術上發現如何有新意的東西。

　“我還沒到那個水平。只是前輩們說，家真正的高手，在擊敵人的同時將擊部位打上記號，而這個記號會有像植物光合作用一樣的特征。只要接觸到一絲光亮，它就會自動吸取外界術者的氣息，與本人的氣息發生反應。”

　“什麽反應?”

　“它會自己進行一門氣息技巧的操作:破。”蘋說。

　“那不是死定了?”

　蘋點頭:“這才是家術的最大物質，被稱作‘化’。”

　“這個我能不能複製?”凡問。

　“這我怎麽知道。”蘋說。

　“所有的術都會有這種特質?”凡問。

　蘋點頭:“從特質上，就可以看出這門術水平的高低。拿我們家的化來說，可以說就是一個一擊必殺技。即使你的實力不如對手但你只需要擊他一下……”

　“萬一這時是在一個全黑沒有光的環境呢?”凡問。

　“那你不能帶個手電筒啊！之後你只要照到化的地方一下！”蘋說。

　“厲害！”凡感慨。不由地開始回顧，自己遇到過的術者，是不是都體現出了這種特質呢?

　蘋已經說過。

　嚴冰……廢材不可能達到這境界。

　白牙的也知道了。他那兄弟黃大仙，氣息有像截氣鐲一樣的效果，這也是特質。

　之後……烏鴉呢?

　凡翻出了視頻，一邊招呼蘋:“這當的物質在哪呢?”

　“昨天劉青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套招式之間的銜接是無懈可擊的。無懈可擊是什麽概念?就是說不存在技術上的漏洞。那麽在公開公平公正的情況下，可以說，這二十五斷等於是一斷。只要打一斷，就可以無限連。”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