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的面子也不給!”
裘晚晴瞪了一眼蔣天孝,然後看向張長青,冷笑道:“姓張的,你是故意來添堵的是吧?”
張長青笑了笑,道:“晚晴,你這又是何必呢?我過來只是想見你一面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m[ 看小說就到~]”
裘晚晴哼道:“見我一面?現在你已經見到了,可以走了。”
張長青身後的戚遠山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愕然。他沒想到,張長青居然和自己一樣,也是抱著目的來的。
見到張長青,除了裘晚晴面色不豫,麥穗對他同樣沒有好臉色。
上次裘晚晴被張長青攔截時,她被這個長著一雙桃huā眼的男人看的渾身發冷,就仿佛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若不是有莫言在側,她是一分鍾都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不過這次,至少在表面上,張長青沒怎麽注意麥穗。或許是因為裘晚晴的緣故,又或者是因為莫言正站在她身邊的緣故。
總之,麥穗不想看到張長青,而張長青同樣不想看到莫言。
進門的時候,他看到莫言也在這裡,臉上的神情便明顯有些澀滯和意外。
“晚晴,我今天來不僅是為了看你,同時也是陪戚老來認故人之女的。”
張長青為了緩和氣氛,立刻將戚遠山推了出來。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某的忘年之交,戚遠山戚老爺子。戚老是國學大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尤其精擅玄學風水。戚老生性淡泊,可謂當世大隱。”
他這麽一說,裘晚晴也不好在發作,黑著臉坐了下來。
戚遠山上前一步,微笑道:“諸位,老朽打擾了。此外。長青剛才的話實屬謬讚,讓諸位見笑了。”
說著,他看向蘇堇。笑道:“小鳳兒,你還認得我麽?”
蘇堇狀似驚訝的站起,遲疑道:“您是?”
戚遠山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當年你小的時候……”
話未說完,蘇堇便似忽然記起了什麽,驚訝道:“您是戚爺爺……我想起來了,您是戚爺爺,我的名字還是您給起的呢!”
戚遠山一臉欣慰,笑道:“哈哈,小鳳兒,看來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嘛!”
這一幕故人相見的場景很是溫馨,眾人在一旁無論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至少在表面上都是很替兩人高興的樣子。[ 看小說就到~]張長青更是招呼著服務生送上香檳。請大家舉杯共飲,以示祝賀。
然而,莫言站在一旁,臉上神色卻是古怪之極。
故人相見?
哄鬼去吧……
看到戚遠山的第一眼,他就發現。這老頭不僅是個內家高手,而且〖體〗內流轉的氣息與蘇堇的氣息同出一轍!
同時,本我意識也監測到,這看似激動的一老一少,其心跳、血液流速一切正常,並沒有普通人相見後的情緒波動。
這就表明。這場所謂的‘相見’其實是早就約定好的!
察覺到這些異常,莫言心中頓生好奇,這一老一少明明熟得不能再熟,為什麽要裝作多年不見的樣子呢?
“這個夜晚還真是有趣,先是一對糾纏不休的男女,又來一對演技不錯的老少……真是有趣。”
第二段插曲上演後,氣氛明顯和緩許多。
戚遠山和蘇堇坐在沙發裡促膝長談,張長青也死皮賴臉的湊到裘晚晴身邊,溫聲的說著什麽。
至此,女人們的牌局無疾而終。
過了一會兒,因為蔣天孝和嚴雙林的到來,一些身份明顯稍遜一籌的人,也紛紛起身告辭。
最後留下的女人只有裘、蘇、麥三人,以及天逸老總嚴雙林的夫人。
留下的男人除了莫言之外,有蔣天孝,嚴雙林以及張長青和戚遠山。
“你是麥穗的男朋友?”
嚴雙林身為天逸老總,見到旗下員工的‘家屬’,自然不好裝作沒看見,笑著上前和莫言握手。道:“早就聽晚晴和麥穗提過你,幸會。”
若是一般員工的家屬,自然沒有和嚴雙林握手的資格,但是麥穗現在人氣驟升,在A省范圍內,甚至可以與蘇堇並肩,由不得嚴雙林不重視。[ 看小說就到~]
莫言笑道:“嚴總,幸會。”
這時,在裘晚晴面前討了個沒趣的張長青走了過來,看著莫言,淡淡道:“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你。”
莫言笑著看了一眼遠處的裘晚晴,道:“這不奇怪,你要是總像今天這樣自討沒趣,以後肯定會經常見到我。”
張長青聞言,神情不由一滯,張口想說什麽,卻是欲言又止。
老實說,他很不喜歡莫言這個人,將莫言換做別人,他可能早就將這個狂妄的家夥收拾了一百遍。但不知為什麽,每次想要針對莫言的時候,心中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使得他數次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實,他的這種心悸並非什麽第六感,而是很多事情累計起來後,一種來自潛意識裡警覺。
第一次見到莫言,莫言的武力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此後,他讓范長雲去搜集莫言的信息,而那個素有滾刀肉之稱的老混混不知什麽原因,竟是嚇得半途而廢。
及至莫愁湖小區的靈異事件,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莫言卻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這件事。
所有的事情疊加起來後,盡管張長青嘴巴上不肯承認,但在潛意識裡卻早已樹立起一道針對莫言的防火牆!
客觀的說,這種建立與潛意識的警覺,絕對救了張長青一命。
莫言從來就不是什麽聖人,身為修士。他解決問題的方法也向來很直接,很乾脆,而且不留痕跡。
張長青若是不知死活的去惹他,他至少有一百種方法讓這個在A省內呼風喚雨的角色直接人間蒸發!
旁邊的嚴雙林見兩人話中帶刺,心中也是吃驚不小,暗道,麥穗的這個男朋友究竟是什麽來路。居然能堵的張瘋子說不出話來?
莫言和張長青話不投機,嚴雙林便出來打圓場,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倒省的我來介紹了。”
莫言和張長青礙於面子,都是笑了一笑。
這時,蔣天孝走過來。道:“長青,嚴總,難得聚上一次,不如玩上一局?”
張長青和嚴雙林都是明園的座上客,他這個明園老板自然不能怠慢,至於旁邊的莫言,則直接給他忽視。
“蔣兄既然有興趣,我又豈能掃興,自然是奉陪到底……”張長青微微一笑,看向莫言。眼中略帶挑釁,道:“怎麽樣,有沒有興趣玩上一局?”
他此時雖然無意針對莫言,但有機會看著家夥出次醜,也是絕不介意的。
在他眼中。莫言是標準的草根階層,別說是親自參與這種私人牌局,就是旁觀的資格都沒有。邀請他參加牌局,本身就是一種諷刺。
莫言笑了笑,道:“抱歉,沒有興趣。”
他自然能看得出張長青眼中的挑釁。但是這種挑釁在他看來,無異於螞蟻叫囂著要放翻大象,實在不值得與之計較……
張長青微微一笑,道:“這種牌局等閑很難見到,不參與實在可惜了。對了,你是晚晴的朋友,若是真的有興趣,牌局的籌碼算我的。”
這句話已經帶有明顯的奚落和輕蔑,蔣天孝和嚴雙林對視一眼,立刻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一些微妙。
察覺到這種微妙的不僅是他們,一旁的裘晚晴和蘇堇也看在眼中。
裘晚晴頓時沉下臉來,急匆匆的走來……
而蘇堇的眼中則是浮現出一抹〖興〗奮,盯著莫言,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麽樣的反應。
這時,在牌室內的一位服務生看到這一幕,悄然離開了房間。
“莫言,我們走!”站在莫言身邊的麥穗氣的牙癢癢,拉著莫言就要離開。
莫言笑著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笑道:“張老板如此盛情,卻之不恭,今天的牌局算我一個……”既然有人送臉上門,他也不介意扇上幾記,順便還能贏點老婆本。
張長青聞言,笑容更甚,對蔣天孝道:“蔣兄,那我們就開始吧,莫先生的籌碼算我的。”
裘晚晴走過來,冷臉道:“張長青,自我感覺不要太良好,人家不缺你那點籌碼。”
張長青佯作愕然,道:“是嘛,那我可真是失禮了。”
他這表情十分虛假,眼中的輕蔑更是不加掩飾……
實際上,張長青和蔣天孝等人經常玩的牌局數額並不算大,這樣的牌局更多的是一種等級和身份上的彰顯。有些人為了能參與這樣的牌局,可謂是削尖了腦袋,似乎只要能躋身其中,便算是人上之人。
一般來說,這種私人牌局每個參與者的籌碼一般在五十萬到百萬之間,對張長青和蔣天孝、嚴雙林這些人來說,絕對只是小小的消遣。
莫言雖然不算什麽有錢人,卻也不缺這點籌碼錢。
但是這裡並非賭場,沒有人掏出現金或者銀行卡來購買籌碼,人家玩的都是身份和信用。
就這一點而言,張長青的確有資格蔑視莫言。
老實說,莫言還真沒意識到這一點。
裘晚晴卻是心知肚明,笑道:“莫言,你是第一次來,沒有這裡的會員卡,今晚的籌碼就算我的。”她有意忽略了莫言並非第一次來到這裡,只是一心想替莫言解圍。
會員卡?
莫言不由一怔, 隨即心中了然……
便在這時,忽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直接走到莫言身邊,微微躬身,道:“莫先生,這是您的會員卡。”
這人手中捧著一張明園最高等級的會員卡,卡面流光四溢,正是由蔣天孝親自簽發的鑽石卡。
蔣天孝見了這張卡,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他記得很清楚,這種鑽石卡迄今為止自己總共送出去二十張。其中八張卡的主人他能確定身份,其余十二張卡的去向,就連他這個明園老板也無法確定。
簡而言之,對蔣天孝來說,明園的這種鑽石卡,其實就是一種向上攀附的工具。凡是值得他送出鑽石卡的人,其身份地位、財勢,無一不在他之上。有些卡送出之後,對方甚至連個回音都沒有,而且也從未使用過。久而久之,便去向不明。
而莫言手中的這張鑽石卡,就是其中的一張。
這種鑽石卡,就連張長青都不曾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