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對學員做最後特訓,那是必須還要去的。
但在出發之前,陳默也沒忘記聽完一遍文暖暖處理好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
歌處理的非常棒,幾乎可以用完全沒有瑕疵來形容。
陳默便以這個理由跑上樓,把文暖暖堵在浴室裡膩歪了老半天,幾乎真就弄出了乾柴烈火內啥啥的狀況。
好在,最終陳默把持住了,但原因不是他忽然覺醒了坐懷不亂天賦,而是姬嫣然和孟彩還在樓下等著呢,真要因為內啥耽擱了時間的話,下樓再見面說話豈不是太尷尬。
而這種程度的溫存,已經很能夠讓文暖暖感覺心滿意足,其實對文暖暖來說更讓她喜悅的,是陳默對她趕夜工完成後期處理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的肯定與讚譽。
一直目送陳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之下,文暖暖這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剛才的那一陣激情溫存余韻尚在,讓她在感到滿心被甜蜜充斥,甜蜜到甚至有些恍惚。
所以洗完澡後回到臥室等頭髮乾的時間,文暖暖像往常處理陳默錄好的歌那樣,把陳默重新交給了她歌曲存儲U盤插在電腦上,然後將《2002年的第一場雪》粘貼複製,上傳到了天籟音樂網的那個陳默專屬的原創音樂人後台裡。
上傳之後歌該如何操作,文暖暖就不再需要費心了,那是天籟音樂網大秦子若所應該負責的事情。
事實上,為了能夠隨時注意到陳默發過來的新歌,秦子若很早之前就強令天籟音樂網首席程序猿柳志東,為後台系統做了一個小小的插件功能——只要陳默的新歌,通過後台上傳到了網站的服務器,那插件便會自動在音響系統裡,播放出高達100分貝的一句柳志東提供音源的:“小秦秦,我頂你個肺,開工啦!”
對於這插件秦子若是很滿意的。他有意見的僅僅只是柳志東那殺豬叫似的音效。只是在柳志東擺出了你行你上的絕對不改態度後,秦子若只能特無奈的認了這個倒霉。
哎,我老秦禮義廉恥四維具足,怎麽就認識了這麽個壞心眼的程序猿朋友?
這簡直就是……三生作孽喲。
每次聽到這特別的系統提示音響起。秦子若都會很痛苦的如此這般想著,但在痛的時候他也是無比快樂著的。
在陳默加入天籟音樂網後。原本最多只能用慘淡經營形容的天籟音樂網,因為陳默的一次次音樂上傳而跨越式大發展,這樣的牛叉存在由不得秦子若不對陳默的每次上傳內容。都報以最大的期待啊。
最近一次,便是陳默所親自操刀剪輯並上傳的。為兩部僵屍電影製作的二次創作神同步鬼畜歌曲了。
那鬼畜歌曲一出,天籟音樂網視屏區原本如火如荼的原音假唱頓時就風向急轉,擁有視屏製作技術的UP主們冉冉崛起。各種鬼畜音樂的視頻如春筍般崛起。
而這事帶來的影響,便是其他音樂網站邯鄲學步開設的視屏區。分分鍾變的門可羅雀無人問津,愛熱鬧的網民們一窩蜂擠進了天籟音樂網的視屏區,捧紅數位製作能力最強的UP主。並且部分人因為技癢也變成了新的UP主……
啊,必須順便強調一句的是,作為鬼畜音樂視頻在這個平行世界的祖師爺、開創者,陳默本人是絕對沒有拿出“鬼畜”這個新造特指名詞的。
鬼畜一詞的出現,卻是因為陳默所操刀二次製作的那兩個電影宣傳視頻,主角都是看著就恐怖的僵屍與怪物,所以某位在看完視頻後小心肝被嚇了不輕,三觀都有些被撼動的妹子,發了條“那些唱歌的活死人好嚇人、好鬼畜啊!”的彈幕評論。
雖然後來那妹子特別澄清過,說她想說的其實不是不明覺厲的“鬼畜”,而是“鬼扯”才對,但是鬼畜就這個新詞,依然是是就被這樣將錯就錯的創造了。
就像是陳默穿越前的“蘭州燒餅”而或是“先謝郭嘉”那樣。
“2002年的第一場雪?歌名起的這麽通俗……該不會又是個鬼畜音頻吧?”
在整個人都會感到不好的提示音響起後,秦子若於第一時間趕到他專用辦公室的電腦跟前,調出文暖暖剛剛上傳的文件,還未開始聽他就先嘀咕了起來。
“鬼畜不鬼畜,聽完不就知道了!而且秦頭兒你最近思路挺清奇的啊,這個2002年的第一場雪和鬼畜有什麽關系?”
跟著秦子若一起躥進辦公室的柳志東,在後面急不可耐的探著頭催促兼順便駁斥道。
“藝術的世界你不懂,我跟你這個搞技術的就沒有共同語言!”
秦子若扭頭用眼神鄙視了一下柳志東,而後才順手雙擊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
“咦呀喂?!還真不鬼畜的樣子……不過這撲人一臉黃沙般的西域民俗風感覺又是什麽情況?”
隨著音頻文件的循序播放,將自己歸類為搞藝術之行列的秦子若,表情變的更糾結了。
“什麽什麽情況?這歌明明挺不錯啊!還別說確實有點西域的感覺,難不成我們的小黑導師這是又打算更換音樂風格了麽?”
柳志東倒是聽歌聽的很開心,他真心覺著陳默唱的這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挺好聽的。
“換音樂風格可以接受,可小黑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臨安做中國好聲音的麽?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的臨安,與合著黃沙吃哈密瓜的西域有啥一毛錢的關系麽?這創作動機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秦子若也不否認《2002年的第一場雪》聽著的感覺挺不錯,可他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試圖理清陳默的創作動機。
“秦頭兒我得批評你啊!我覺著你這思路……不對啊!”
柳志東眯著眼睛直到聽完整首歌後,才笑嘻嘻的說道。
“嘿!志東你這廝最近可是很囂張啊!屢屢挑釁本站長的權威!要不是看在你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份上,信不信本站長分分鍾扣你半個月工資?!好,我思路不對是吧,來你跟我說說我思路哪兒不對了?說對了有獎,說錯了扣你一個月工資這事兒就確定了!”
秦子若頓時就不樂意了,他覺得柳志東這是在侮辱他的藝術細胞,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麽?!
“嘿嘿。想扣工資就扣工資唄。只要不扣我年底分紅就行了。”
柳志東嘿嘿一笑,他才不會在乎那萬兒八千的月工資呢,他可是有天籟音樂網4.37%的股份來著,以現在天籟音樂網的狀況。單只是年底分紅就足夠保證柳志東過上優渥體面的生活了,再者柳志東也知道素來念舊重感情的秦子若只是想嚇唬他而已。
原本柳志東的股份只是3.87%。在因為陳默的緣故而網站事業大發展後,秦子若將原本屬於他的0.5%股份轉到了柳志東的名下。
不僅是柳志東,所有在最困難時期沒有離秦子若、離天籟音樂網而去的合夥人與員工。秦子若都給分了從0.5%到0.1%不等的股份。
“哦謝謝提醒,那麽說不出來個道理。扣你股份就是!”
秦子若黑著臉,貌似是被柳志東無賴的言辭給氣的不輕。
“別啊!秦頭兒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麽認真幹嘛啊!好吧好吧。其實我覺著吧,你思考小黑做任何一首音樂的理由。單純從音樂風格上來考慮是不夠的,你……哦不!是咱們!咱們還得從歌詞上考慮啊!古人都說言為心聲,小黑所有歌詞曲都是他自己一手包辦。歌詞可不就是他的言?”
柳志東原本還打算繼續嬉皮笑臉,但看看秦子若貌似真被他氣得不輕,頓時就不敢繼續調侃挑逗,三言兩語就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然後呢?”
秦子若臉色好看了一點,但顯然也還沒有被柳志東完全說服。
“然後?然後剛才這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裡》,不是有歌詞是什麽‘忘不了第一次把你摟在懷裡的感覺’麽?不是還有歌詞是什麽‘是你的紅唇粘住了我的一切’麽?明白了吧秦頭兒,這是多麽寫實的一首歌啊!”
不得不擺事實講道理的柳志東,露出了個特悶騷的‘你懂的’的猥瑣表情。
“什麽……意思?”
秦子若卻還是沒聽明白。
“我暈,秦頭兒你今早上沒看頭條新聞麽?”柳志東探出手,搶過了鍵盤與鼠標的控制權,然後以技術男的高超微操劈裡啪啦一頓敲鍵,眨眼間就調出某著名新聞網站娛樂版的頁面。
那娛樂版的頭條,豁然起了個“藍顏大叔出軌、電音女王上位”的標題,而配圖就是那張陳默也已經看到了偷拍照片。
偷拍的照片中,依稀還能看到些皚皚積雪……
“我艸,不是吧?!”
秦子若瞪大了眼睛,他真是才知道這個實力搶頭條的新聞。
“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小黑不是素來喜歡大胸女孩子的麽?蒙女王這胸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認對陳默非常了解的秦子若,完全無法接受這條新聞。
若是陳默知道秦子若的這份堅信,多半會給秦子若一個熱情無比的擁抱。
什麽叫知音?什麽叫好基友?這就是!
“秦頭兒,天天頓頓吃大餐,總有一天也會膩的。”
柳志東卻振振有詞的駁斥道。
“你這是什麽歪理……唔,好像有點道理?”
秦子若原本想要繼續駁斥,只是話說到一半卻又沉吟停頓了住,因為他最近還真就是把大餐給吃膩了。
“當然有道理了!”
柳志東得意的拿指頭敲了敲電腦屏幕,落指的位置豁然就是那張顛倒黑白的激吻偷拍照。
秦子若便被徹底說服,而順著被柳志東所洗腦的這個思路,他覺得自己終於弄明白陳默為什麽要毫無征兆的,就發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這首新歌過來。
這分明就是一首……告白的歌曲啊!
真不愧是小黑哥,劈腿都能劈出這麽好聽的一首歌出來!
既然如此,君子成人之美!
“謔謔謔——本站長知道該怎麽做了!志東,立刻通知美工們,依照這張新聞配圖做幾張唯美的二次元歌曲插圖,讓文字編輯也趕緊想幾句不著痕跡,但要包含讚美祝福蘊意的新歌宣傳詞,告訴他們必須在12點之間把活兒趕出來!12點,這首《2002年的第一場雪》,必須準時盛大發布!”
做出了最終決定的秦子若,轉換到了網站大的身份向柳志東發號施令。
“得令!咱網站現在人才濟濟,這事兒保準辦的漂漂亮亮!”
柳志東亦分得清什麽時候該尊重權威,他拍了拍胸脯掉頭而去。
秦子若沒有起身,他坐在舒適的老板椅上,凝望著新聞配圖上的那個陳默。
小黑哥啊,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
在秦子若調動全網站的力量,在為他臆想中的陳默之三妻四妾大業操碎了心的時候,原本按計劃出門去酒店調教好聲音學員的陳默,卻又重新返回了他所住的別墅之內。
陳默開出去的車,其實僅僅隻開到了別墅的大門口而已。
因為在別墅大門口,陳默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屬於被陳默魂穿之前的那個陳默的熟人,或者說最親最親的好兄弟。
當初那陳默東窗事發坐牢時,家人沒有去看過他,親人也只有個姑姑去看過兩次,但有個名叫趙恕的小夥子數次探監,為他送錢送吃的送衣物。
而這個趙恕,是那陳默的發小,也曾是那陳默那部未拍完電影的男2號。
當初事發之後,所有人仿佛都唾棄了那陳默,唯有那位姑姑以及趙恕的數次探監溫暖了那陳默的寒心。
只是那陳默終究是魂飛魄散了,繼承融合了其部分記憶的陳默,若不是剛好看到了在別墅大門外徘徊的趙恕,恐怕也很難再想起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但現在,既然趙恕登了門,陳默無論有再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都會暫且將其放下先接待了趙恕。
這趙恕,終究也是陳默恩人。
若沒有趙恕的數次探監,沒準兒陳默就沒有機會魂穿過來,不是麽?
況且就算不算這個,替因趙恕的不離不棄行為暖心的那陳默,稍微報答一下恩情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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