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嚶嚶哭泣,卻讓白丞相緊皺了眉頭。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胡鬧。”白丞相呵斥。
白流心被唬住了,怔怔的停止了哭泣。
可是一張腫起來的臉,還有身上的幾個腳印。
無一不表示了她的楚楚可憐,竟然還訓斥她。
對於白流心來說,這是很不可思議的,這是憑什麽。
她並沒有做錯事啊。
而且受了委屈。
“見了攝政王和二皇子竟然不行禮,我白家的女兒竟是這樣不懂教養的嗎。”
話說出口,白流心傻了。
原來這,就是那位權傾天下,獨當一面的攝政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知怎地,顧流離想起這一句話。
哪怕情況再嘈雜,哪怕白丞相敬畏的提起他的名字,全都無一絲一毫的波動,就好像這一切,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好一個攝政王。
“臣女白流連參見攝政王,二皇子。”
白流連一身紅衣似血玉,長發飄於身後,聲音若山谷而來。
朗聲道。
那畫中人終於抬頭望了她一眼,目光詫異一閃而過。
僅僅是一閃,便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
顧流離感覺,竟有些落寞。
不同於顧流離的大方自然,白流心就算再開口也掩蓋不了剛剛的失魂落魄。毫無形象。
反觀二皇子,看著白流連的目光中,竟有著一絲驚豔。
紅衣黑發,一雙眼睛仿佛裝著星辰大海,燦爛奪目。
若是跟這樣的白流連成親,倒也沒有什麽,二皇子突然這樣想。
那人僅僅只是用修長的手端起白玉盞,抿了一口茶。
神情依舊淡漠疏離。卻不讓人感覺到無理。
那人的手,竟然比那白玉盞還要好看。
然而,白流心不說出口,顧流離卻不會不說。
“父親,雖然妹妹無理取鬧,讓您心情不好。但有些事情流連也是得說的。”
顧流離挺身而立,雖無一人站在她的身後,卻不慌不忙,似有很大底氣。
白流連,我可是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說,那麽就只能是我說了。
白夫人,還沒到嗎,沒想到,跟在白流心身邊的麼麼,效率竟然這麽低。
只是,顧流離並不知道,白夫人並沒有在府裡,而是在想一個對付他的計劃。
“父親,我想問您,您什麽時候給女兒娶了繼母了?”
白丞相臉一緊,來了,現在他都有點怕自己這個女兒。
“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一個女兒家插什麽言。”
這被說的要是真正的白流連或是白流心可能就被嚇住了。
可她是誰。
國安局的顧流離。
作為一個頂級特工,最為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不要臉面。
要臉面的話,什麽秘密都探聽不來。
沒準哪天你就聽某政要官員的床戲就能聽出秘密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樹不要皮,必死無疑。
“女兒覺得,我白家行得正,做的直,就算當著攝政王和皇子講也沒什麽。”
言下之意,若是推推拖拖,躲避著人講,就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嘍。
本來不當著別人談家事乃是正常。
可為何聽白流連一說,就這麽不對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