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瑞和李銘宇兄弟二人,並肩走進景宸宮,一看見裡面滿地狼藉,李銘瑞的臉色就難看起來。(狐助復仇公主闖校園)“李婉柔,你這是幹什麽?”
華服女子看見李銘瑞之後,哼了一聲,轉身就往裡走。
李銘瑞兄弟兩個也跟著進了裡頭,繞過幾道屏風,進了東間屋裡。屋子的正北有一鋪小炕,炕上此時坐著一個中年美婦人。
“是皇上和福王來了啊,,過來坐。皇上可是有日子沒來了。”那美婦人當然就是皇帝口中的雪姨,莫雪顏了。她在先皇在位的時候,被封為賢妃。後來先帝駕崩,李銘瑞登基為帝,則是晉為太妃了。
李銘瑞坐到了炕邊上,而銘宇則是坐在了宮女搬來的繡墩之上。
“雪姨,你這些日子可好?”李銘瑞問道。
“好,能吃能睡的,哪能不好啊?就是婉柔這丫頭,成天的給我鬧騰,要不我也不能讓你下旨賜婚。(異族之殘落孽邪)我就是想給她找個婆家,好好的管管她。”能在宮裡生存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皇帝此刻前來,莫雪顏心裡當然明白是為了什麽來的。
“雪姨,這事怕是不成了,那新科狀元已經有了未婚妻,人家的未婚妻還在家鄉等著他回去成親呢。不如我再給五妹妹選個才貌出眾的,也不是非得這個不可。”李銘瑞試探道。
旁邊的李婉柔一聽,立時不幹了,“不行,我就要這個林子軒,別的人我全都不要。”她的嬌蠻勁兒有上來了。
李銘瑞臉色微變,“婉柔,皇兄有點不太明白,你不過今日才見到這個林子軒,為啥就非他不可呢?朝廷裡有無數的勳貴之家,隨便找一個都比他家世好,人品也勝過他,你幹嘛這麽執著於他呢?”真是搞不懂。
李婉柔倒是柔順了起來,紅著雙頰將當日遊白雲寺的事情說了出來。“皇兄,他救了妹妹的命呢,妹妹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說著,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慢慢仙途)
李銘瑞這才恍然,不過隨即臉色一寒,“婉柔,你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女扮男裝偷溜出宮,還差點掉到山下去。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李銘瑞這一板臉,旁邊的李婉柔倒是有些怕了,她最怕這個三皇兄了,尤其是他板起面孔的時候。“皇兄,我就是在宮裡閑著太無聊了,然後聽人家說白雲寺後山的桃花開得很好,所以就出去看看嘛。誰想到,那裡竟然好多的人,一不小心。”李婉柔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李銘瑞歎了口氣,“你啊,你就使勁的淘吧,你看你,那裡還有一點堂堂公主的樣子啊?林子軒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都把他關進大牢了,他依舊不改初衷。可見他與未婚妻感情很好,你即便是嫁給了他,以後也不會幸福的。他日我再另給你找一個才貌人品俱佳的人出來,你就把林子軒忘了吧。”
李婉柔一聽就不幹了,跑到母親的身邊,“母妃,你聽聽皇兄說的,女兒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他不過是家裡有個未婚妻罷了,又不是已經成親了。皇兄下旨賜婚,然後再給那女子找個夫婿也就罷了,難道我堂堂的公主,連一個民女都不如麽?”
那賢太妃也說道,“皇上,這事我看婉柔說的沒錯,咱們堂堂的金枝玉葉,難道還趕不上一個民女麽?這林子軒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說起來也算配得上咱們婉柔了,要是娶了一個民女,倒是有些可惜。(七夜寵妻)皇上,我就婉柔這麽一個女兒,還請皇上看在我對你們兄弟二人盡心盡力的份兒上,準了婉柔的請求吧。”這女人不慌不忙的說著,卻讓李銘瑞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
“雪姨,你是母后的表妹。母后離世之後,雪姨盡心盡力的撫養我們兄弟二人,這份恩情朕記在心裡。可是這朝中大事,不是后宮所能置喙的。林子軒才學出眾,將來必是朕的左膀右臂。倘若他真的尚了公主,那以後朕豈不是失掉一個肱骨之臣麽?此事萬萬不可。”歷朝歷代皆有規定,這駙馬只是一個名頭,是虛銜,卻是不能在朝為官的,李銘瑞自然是舍不得林子軒成為駙馬。
這邊李婉柔卻不幹了,“皇兄,你就是不疼柔兒了,什麽做官不做官的?還不是皇兄的一句話而已?只要皇兄肯,滿朝文武還能說什麽?”說來說去,她就是要林子軒做她的駙馬。
“大膽,朝廷大事,也是你能胡說的?”李銘瑞勃然大怒,“今天我實話告訴你,你是別想讓林子軒做駙馬了。(最強神眼)明天我就讓人給你從朝中勳貴之家中挑選駙馬,從今天起,你就在這景宸宮中呆著嗎,哪裡也不許去。”這個婉柔,真是欠教訓了。
李婉柔一聽,就嚎啕大哭起來,“母妃,你看看皇兄他,他當了皇帝,就不認咱們母女了。也不想想,要不是舅舅他們在後面幫襯著,哪裡能輪到他當皇帝啊?”
此話一出,賢太妃臉色大變,趕緊的對李銘瑞說道,“皇上,柔兒胡說八道的,她一個小孩子,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啊。”然後回頭瞪了女兒一眼,“我看你是被我慣的沒邊兒了,什麽話你都敢往外說?這是哪個跟你說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李銘瑞冷笑一聲,“怕是有人心裡就是這麽想的吧?要不然,以婉柔的腦子,還想不出這話來的。雪姨,我敬你是長輩,又對我們兄弟不錯,這才留你在宮裡,對你照顧有加。你也不看看其他的太妃,就是那些曾經誕育皇子的,如今不也是在佛寺修行呢麽?做人最好知足,人若是不知足的話,大禍就要臨頭了。”說完,李銘瑞拂袖而去。
銘宇也站起身來,剛剛他一直都沒有說話,此刻冷冷的看向賢太妃,“雪姨,有的事情,我不說出來,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念著你的情分罷了。當年我母后是因為什麽死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麽?這裡面,恐怕雪姨也沒少推波助瀾吧?一直不說破,不過是給彼此留個臉面,若是不識好歹,哼。”銘宇說完,也走了。
賢太妃面色灰敗的看著兄弟兩個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呢喃道,“不可能啊,他們不可能知道的啊?不可能的,不可能。”
李婉柔一看母親的樣子,心下疑惑,就問道,“娘,你說什麽不可能啊?”
賢太妃回過神來,伸手就給了女兒一個耳光,“都是你,要不是為了你,我何至於得罪了這兩兄弟?以後我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李銘瑞兄弟二人回到了禦書房,銘宇忍不住就說道,“當初我就說了,讓這些父皇的妃子全都住到佛寺去。她們是父皇的妃子,既然父皇已經去了,就該讓她們為父皇每日念經祈禱才是。皇兄心軟,留下了賢太妃,如今怎麽樣?竟然想要插手朝政了。”
“你不是不知道,咱們母后的娘家,皆是些文人,當不得大用的。而雪姨的家裡,可是出了好幾個將軍元帥,如今朝廷裡還有半數的軍權握在他們莫家的手裡。我若是對她太絕了,那我還能坐穩這皇帝的位子麽?如今我登基不過半年多,有很多地方尚不能完全掌握,此刻還不是得罪莫家的時候。我為什麽把你送到西北軍中,還不是想讓你好好的歷練一番,然後逐漸取代莫家。”李銘瑞無奈的說道。
“那林子軒的事情怎麽辦?你要用什麽法子把他弄出來啊?”銘宇也明白皇兄的無奈。
“那日朕隻說了要把禦妹嫁給林子軒,卻沒說是誰。如今也只能把靜涵救了朕的恩情說出來,然後給她一個封賞。朕就認她做妹妹也就是了,賜個郡主的封號給她,這樣也就能兩全其美了。”李銘瑞心裡早就有數了,這是最好的法子。
“也多虧了皇兄能想的到,這樣倒是可行。不過,皇兄可是剛剛說過,歷朝歷代都有規矩,這駙馬可是不能做官的。皇兄,你舍得林子軒?”銘宇笑問。
“這個有什麽難的,只是一個封號而已,品級食邑皆無,你還以為真能有宗室之女的待遇不成?既然不是宗室貴女,自然和那些不相乾。”李銘瑞擺擺手,他是皇帝,這些事他還能說的算的。
“那可就多謝皇兄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皇兄也知道的,這次我可是要去許家下聘,如果我救不出二姐夫來,你讓我怎麽去見二姐啊?”銘宇一聽大事已定,這心裡才算是放了下來,然後開玩笑似的說著。“哼,便宜你和雲飛了,許家的女孩,個個容貌出眾。朕還想著,既然靜涵不能進宮,不如另外選個,進宮伴駕也好。沒想到,你們兩個下手可倒是挺的,竟然把人都定了。”李明瑞也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