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庶女和易老夫人娘家不致名侄孫女,明顯掉了一個檔次,不過好歹擺脫了易梓馨最討厭的庶字。
不知道如今易梓馨歡喜不歡喜。
易夫人倒是派人來接明歌,讓明歌回去小住一段時間,大概是得知了朱平去西域的事,有這麼個商賈女婿,實在拉低易家的水平,易家想讓明歌把她男人看住點。
明歌表示她很忙,沒時間回易家!
沒兩天,易老夫人派了人來請明歌回去一趟。
易老夫人派來的管家倒是比易夫人派來的嬤嬤客氣多了,最主要的是她若是不回去,估計易老夫人還得派人繼續來,明歌便領了春梅前去易家。
下了馬車,就由小廝領著去了易老爹的書房。
明歌難得被易老爹重視一次,不過剛進去,一本書就砸向明歌,「朱平怎麼去做商賈了?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完了會給他安排個職位,他現在做了商賈,可知到以後再恢復白身多難,就算能再進入官圈,也會被人嗤笑,他不懂這些事,你難道也不懂嗎,你一個易家的嫡女,難不成還想去當商賈太太?」
「父親,您難不成還期望他能變成您的左膀右臂?他能不再賭坊里做事,不為您折騰出事毀了您的聲譽,我覺得就很不錯了。」明歌側身躲開那本書,她將地上的書撿起放在易老爹的書桌上。
易老爹氣的瞪眼,別人家的女兒都是乖巧懂事,可他攤上的兩女兒這都是啥?「他現在還不叫折騰事?他都跑去做商人了還不叫折騰?」
「父親,我擋不住他。」明歌直接說道,「他覺得寄人籬下,想自己闖出個名頭。」
「行商能闖個屁名頭,左右還不過是行商,他要真有本事去軍中啊!」易老爹氣得在屋裡走來走去,「去去去,你一個婦道人家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其實他心裡想說的是,自己這女兒連個男人都管不住,還是那麼個不入流的男人,真尼瑪太沒本事了。
軍中?去當兵的都是九死一生,也虧得易老爹能說出這話,這分明就是想讓朱平直接去送死呢,死了好歹還有個當兵這麼個名聲,也比商賈強。
明歌福了福身離開了書房。
領路的嬤嬤是易夫人身邊的,接她去易夫人的院子。
不愧是夫妻倆,易老爹砸書,易夫人是砸茶杯。
明歌躲了開,易夫人還不解氣的罵,「有長輩打你躲開的嗎?不過了嫁人了幾天,就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了是吧,你說說你乾的什麼蠢事,如今倒好,我都不敢去門去應酬,一個個的見了我都在問『你家女兒如今過的好嗎?』你說該怎麼說,我能說我女兒自甘墮落變成了商賈婦么,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九死一生的生下了你,受了多少委屈才把你拉扯大,可你呢,你瞧瞧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你是怎麼對我這個母親的,你知道我有多寒心嗎,我每天夜裡都睡不著覺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這個當娘的人啊……」
明歌一直等易夫人說的口乾舌燥不得不停頓,這才說,「母親,我是您親生的嗎?」
易夫人手指顫顫指著明歌,被這一句話問的差點沒一口氣沒提上來氣死,她牙齒咬的嘎吱吱額響,半天才緩過勁來,隨手抓起桌上的茶壺砸向明歌。
明歌仰起頭飛快的說,「母親,你要是把我的臉砸破了,以後別人問起來,我剛好可以回答,母親不滿意我夫婿,嫌我給她丟臉,便將我的臉砸破。」
易夫人的茶壺舉了幾次,最後雙手握住重重的摔到地上,氣的大叫,「你這個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說說誰家女兒和你一樣,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你分明就是我前世欠的債,今生來討我債的啊你,你就是我的剋星,你就是來克我的。」
「母親,你聲音再大點,這樣外面的婆子們就都能聽到了。」明歌不疾不徐的說道,「母親,渴不渴,要不要讓人給你再送點茶水進來,您潤潤嗓子繼續?」
「滾,滾,滾……」易夫人氣的跳腳,之間將桌上能砸的點心盤子,花瓶之類全砸在了地上,「你給我滾出去。」
「母親,您多保重。」明歌福身,剛出門,就聽見屋子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砸東西聲。
宿主一直想問易夫人她是不是易夫人親生的,這種事,本來該宿主更憤怒委屈才對,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明歌對易夫人今天的答覆不太滿意,看來她以後還是得繼續和易夫人探討這個問題。
相比於不淡定的易老爹和易夫人,易老夫人倒是最正常的一個,她拍拍自己的榻旁示意明歌坐,「聽說朱平去了西域,他既然不在家,你一個人住在那裡多不安全,怎麼也不早點回來,還讓我這麼大歲數的人惦記你。」
「現在自己當了家,才知道什麼事都得管。」明歌也不客氣,她在榻前微微放了半個屁/股,笑著對易老夫人說,「家裡都是事,我也走不開,好不容易抽了這半日的時光,想過來看望祖母,剛好祖母就派了人來接我,讓我搭了個順風車。」
「你這孩子,嘴巴倒是越發甜巧。」
明歌順著易老夫人的話笑呵呵「難得聽祖母誇獎我,這一趟可真沒白來。」
「你呀!」
明歌傻呵呵的笑,不等易老太太問,她自己便倒豆子般的說,「祖母,朱平他去了西域走商,我知道給咱們易家蒙羞了,只是我覺著他與其在賭坊里整日與人打鬥,在京城這個地方說不定哪一天就招了禍,如今四處走走,也能慢慢擺脫他的地痞身份,往後回來,只有人記得他去過西域,記得他是地痞無賴的應該就不多了,身份一步步的慢慢改變,總有能合心意的那麼一天,祖母您覺著呢。」
~~~么么噠你們竟然還沒猜出男主是誰,老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