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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是妻管嚴》第二百三十一章:再遇阿如
“說吧。”馬氏看沈氏的眼神很柔和,少了往日的堅硬冷漠。

 雖說答應齊常新納紫竹為妾,是她想通透後做的決定,但這並不表明她是真心的願意他納妾。

 就算他對她冷漠無情,與她不會再恩愛,她對他也已死心,卻也不願意見他對著旁的女人溫柔小意,寵愛憐惜,那是往她心尖兒上戳刀子。

 經了今日這一番鬧騰,相信老下作要安生一些時日。

 沈氏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的問,“婆婆,紫竹頗合我的眼緣,不知能否將她送給我?”

 “唉!”馬氏歎道,“紫竹伺候我這些年,也算盡心盡力,我本是不舍的,可今日你幫了她,這是她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也是你們主仆二人的緣份。成,我應了。”

 “多謝婆婆成全。”沈氏起身致謝。

 實則在今夜晚膳之前,她便和馬氏私下裡說妥了這事。

 她想方設法讓齊常新打消納紫竹為妾的念頭,而事成之後,她要紫竹的賣身契。

 馬氏沒有拒絕,很爽快的答應了。

 老下作既對紫竹生出了這等齷齪的心思,留她在身邊,遲早還會出事,反正也準備放她出府,沈氏想要,那便給她,做個順水人情也是好的。

 婆媳二人私下裡有了約定,此時當眾提出來,只是走走過場罷了,順便也將馬氏撇清。

 齊常新現在不敢對沈氏太過份,卻敢對馬氏耍橫,他若知道今日之事馬氏也摻合其中,一定不會饒了她。

 馬氏讓齊媽媽將紫竹的賣身契拿來,交給了沈氏。

 紫竹拜謝馬氏後。便跟在沈氏和齊妙身後走了,惹來許多丫鬟們羨慕的眼神。

 她們都知沈氏出手闊綽,海棠苑一個粗使丫鬟比其他房裡大丫鬟得到的賞賜還要豐厚,且沈氏對下人們從不端架子使臉色。

 這樣的主子誰不喜歡呢?

 也曾有丫鬟婆子千方百計的去討好沈氏,想得她青睞去海棠苑當差,可惜沈氏身邊的丫鬟全是她從燕關帶過來。

 以往她每年去探望齊妙時,總會將到了年齡的仆從帶回燕關去。然後再帶新的過來。

 就因為鮮少有機會去海棠苑。所以其他丫鬟們才會羨慕紫竹得了肥差。

 三更時分,月亮被厚重的雲層所遮掩,籠在暗沉夜色下的安寧侯府像頭沉睡的猛獸。正門處掛著的兩盞燈籠泛著暈黃的光,就像猛獸兩隻忽然瞪大的雙眼。

 長青院裡靜悄悄的,齊常新已經入睡,伺候的小廝也進入了夢鄉。兩道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進入齊常新的寢室。

 齊常新雖然早就上床就寢,可今晚發生的那些事氣得他肝痛胃痛全身痛。一直翻來覆去睡不安穩。

 直到三更的梆響,他才暈暈欲睡。

 就在他感覺快要睡著時,忽然感覺床前有人。

 “成子?”齊常新渾身被嚇得一個激靈,他趕緊睜開眼睛。下意識喊。

 成子是伺候他的小廝,就歇在外間,認為是成子進來看他可睡著了。

 “玉……郎……”可應他的並不是成子熟悉的聲音。而是一道拖著聲調的女子聲音。

 女子聲音很怪異,有些硬。又好像帶著幾分冷意,又隱隱在顫栗。

 好熟悉的稱呼!

 齊常新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他不會忘記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更記得這稱呼曾出自何人之口。

 “阿如?”

 在這世上,只有阿如一人會這樣喚他,也只有阿如的聲音這般悅耳動聽。

 可阿如分明已經離開了他,永遠的離開了他,都是被馬映秋那賤*婦害的,害他們陰陽兩相隔。

 因為憤怒,齊常新一時之間倒忘了害怕,竟然坐了起來。

 屋子裡沒有點燈,很暗,但他還是隱約能看見床前有個人影。

 也僅僅只能看個模糊的影子罷了,其他的皆看不清。

 “呵呵!”女子怪怪的冷笑,“妾身以為玉郎早將我忘了,玉郎好狠的心呐,我在下面孤苦伶丁,玉郎卻又要另娶新人,呵呵……”

 “阿……阿如,真的是你嗎?”齊常新開始害怕,身子情不自禁往床裡邊挪了挪。

 “玉郎果真忘了妾身,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玉郎你在怕我嘛……今夜是中元節,每年也只有這時節才能來探望你……”女子的聲音好哀怨,“玉郎,讓我摸摸你……”

 齊常新能感覺一隻胳膊伸向他面前,很快一隻手摸上他的面頰。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好冷的手!

 手是女子的手,很小,但非常冷。

 比冰塊還要寒冷,沒有一絲溫度,寒意往他骨子裡沁透。

 “玉郎,你變心了,嚶嚶……”女子收回冰冷的手,開始抽泣。

 哭聲並不大,細細的,尖尖的,還帶著委屈。

 仔細聽,好像又沒哭聲,可等你松懈時,哭聲又傳入耳間。

 這在寂靜無聲的夜裡顯得十分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齊常新感覺被她摸過的臉都被凍僵了,再聞這哭聲,有股子寒意從腦門子裡往下蔓延。

 他是喜歡阿如,永遠也忘不了她,可他不想見到這樣的她啊?

 他喜歡的是鮮活的是人的阿如,而不是現在的阿如。

 “阿……阿如,我沒有變心,我對你一直不曾變心,時辰不早了,阿如你快些回去吧,明日我再給你多燒些紙錢,你想要什麽盡管去買……”齊常新話都說不利索了,牙齒打著寒顫,結結巴巴的說道。

 “玉郎,你果真變心了,這是要趕妾身走呢,妾身想留下來陪你……”女子泣聲道。

 而齊常新卻感覺到兩隻冷冰冰的手撫上他的臉,一路往下。掐向他的脖子。

 “玉郎,我要你下來陪我,我一人好孤單好寂寞……”女子說著,一邊用手去掐齊常新的脖子。

 女子雙手像千年寒冰,寒意森森。

 “啊,救命啊……”齊常新拚命的喊道,並伸出雙手去推女子。

 他不要死。他還想多活幾十年。他還沒活夠呢。

 可他的雙手卻落了空,因為面前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

 脖子上那冷冰冰的兩隻手也不見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不見人影。不聞哭聲。

 難道剛剛是在做夢?

 齊常新摸了摸脖子,分明還在寒意殘留。

 而且……而且他的身下熱乎乎的,還隱隱有騷味傳來。

 尿床了!

 他高聲喚醒小廝成子,也顧不得此刻的狼狽。

 “侯爺。”成子端了燭台。睡眼惺松的進了屋子。

 “將所有燈都點亮。”齊常新吩咐,聲音虛浮無力。他還有想方才所經因的一切到底是事實還是幻覺。

 若說是幻覺吧,那感覺太真實,可要說是事實,他又不太相信阿如真能從那兒來找他。

 黑暗讓他感覺不安全。

 成子不敢問為什麽。忙按吩咐將屋子裡的燈全點了。

 屋子裡亮了,成子便發現自家主子有些不對勁,面色蒼白如紙。身子還在發抖,還有……越接近侯爺。這味兒怎麽就越怪呢。

 齊常新將薄毯蓋住了下身,故成子沒發現他尿床的尷尬事實。

 成子同時還發現齊常新脖子上面有紅色的勒痕,驚道,“侯爺您脖子……”

 “怎麽了?”齊常新一驚,忙問道。

 “有……有勒痕。”成子答道。

 那先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齊常新更加害怕,便問成子,“成子你剛剛可聽到有什麽動靜?”

 “沒有,奴才什麽都沒聽見。”成子很肯定的搖頭。

 這一夜齊常新沒敢入睡,而成子最終也知道了他尿褲子一事,不過沒敢問原因,更沒敢往外傳,他那陰鶩的眼神讓成子很害怕。

 次日一早,天剛亮,齊常新便讓成子給他收拾行囊。

 “侯爺您要出遠門?”成子問。

 “去松鶴院。”齊常新答道,神情疲倦憔悴,眼下有極重的青影。

 他要搬去馬氏那兒住,一人住在長青院太危險了。

 阿如怕馬氏,應該不敢去松鶴院。

 成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齊常新不是說笑話。

 奇怪,侯爺那樣不喜歡老夫人,為什麽還要搬去松鶴院住呢?

 不僅成子想不通,就連馬氏得知齊常新要搬來和她同住時都驚得半晌未回神。

 老下作又想耍什麽花招?

 這是馬氏本能的反應。

 無驚喜,只有驚駭。

 四年前,她日日夜夜,甚至連做夢都希望他能善待她,疼愛她,卻終究只是夢,四年後的今日,她不再做夢了,他卻又搬了回來。

 她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等滋味。

 馬氏要是知曉齊常新是拿她當避邪之物,心裡不知該做何感想。

 當齊常新和成子來到松鶴院時,馬氏抬頭看了他一眼,被嚇了一跳。

 只是短短幾個時辰未見,他怎麽變得如此憔悴不堪?

 難道他真就那麽喜歡紫竹?

 馬氏皺眉。

 很快這件事敢在安寧侯府傳揚開,眾人私下裡都議論紛紛,想著齊常新為何會忽然轉變了對馬氏的態度。

 齊正寧三兄弟十分高興,認為一定是昨日用膳後他們說的話感動了父親。

 沒有誰比他們還要希望見到父母恩愛,今日終於心願得償,安寧侯府上下凝固的氣氛隱約都松了些。

 當齊妙從秦絲口中知曉這事時,二人對視一眼之後,均抿唇笑了。

 秦絲低聲說道,“妙兒,昨夜他應該被嚇破了膽,我當時好像聞到一股尿臊味呢,噗!”

 “噗!”齊妙又被逗笑了,“他有可能是信了昨夜之事是真的,一人不敢待在長青院,所以才要搬去松鶴院。”

 一語戳中齊常新的心思。

 昨夜的阿如當然不是真的,是秦絲扮的。

 秦絲有樣絕技,便是特別擅於模仿各種聲音,仿得惟妙惟肖。

 阿如的聲音是沈氏經過描述後,秦絲慢慢仿出來的,當時嚇了沈氏一跳,以為真的是阿如本人呢。

 從齊常新當時的反應,也可斷定他對阿如的喜歡也只是流於表面而已,只是喜歡當時阿如的年輕美貌,並非真愛。

 他要真的愛阿如深入骨髓,那麽便不該懼她。

 總而言之,他就是一個打著真愛幌子的好色之徒。

 齊妙心中冷嗤一聲。

 “唉,只是可惜旁人沒瞧見他被嚇尿褲子的樣子。”秦絲頗遺憾的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那副惡心樣子可沒幾人願意瞧。”齊妙嗔她。

 秦絲掩口又樂了。

 齊妙也笑了一會兒,然後便為紫竹而感慨。

 海棠苑這邊,沈氏也知曉了齊常新搬去松鶴院一事。

 她既沒有奇怪,也沒有高興,眼下她沒心思去想這件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等著她處理。

 便是紫竹。

 東次裡只有沈氏、雲媽媽、寶珠和紫竹四人。

 紫竹站在沈氏面前,滿心都是感激。

 沈氏看著她,平靜的說道,“紫竹,你可知這次為了救你,我平添了許多麻煩?”

 紫竹立即跪了下去,重重的點頭,“奴婢知曉,三夫人您為我而得罪了侯爺,也讓芙蓉姑娘更不高興,三夫人您對奴婢有再生之恩,奴婢一定會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

 “錯!我的麻煩並非這些。”沈氏卻搖頭。

 “啊?”紫竹不解的抬頭看她。

 這不算麻煩,那還有什麽是麻煩呢?

 “紫竹你給其他人做了壞榜樣,你知道嗎?”沈氏反問紫竹。

 紫竹一臉茫然,更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又不是她想爬侯爺的床,是侯爺逼迫她,而她不願意呢,這怎會是壞榜樣呢?難道說順著侯爺的意思, 這才是好榜樣嗎?

 沈氏見她這樣,便解釋道,“紫竹,當日那件事你本不該來找我,可是你不僅來了,我還出手幫你解決了麻煩,又將你從老夫人那兒討要過來,這件事被其他人瞧在眼裡,記在心裡,下回再有人遇上麻煩,你說她們會不會來找我?”

 紫竹愣了愣,雙唇緊緊抿了。

 沈氏替她答道,“會,一定會的,在她們眼中,我是極好說話的人,又樂於幫助別人。

 紫竹你說到時她們來求我,我是幫還是不幫呢?

 幫吧,我能力有限,並非事事都能辦成,辦成了她們可能會感恩戴德,倘若沒有辦成,她們反而會怨我沒有盡心盡力。

 要是不幫她們,她們更加怨恨於我,就像這回你來求我,我要是不幫你一樣,你一定在心裡恨死我了,認為你有今日的下場全是我害的。

 紫竹,你說我說得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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