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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班牙本土千裡迢迢來到馬尼拉,初始的迪亞戈是非常悲觀的。
他認為,這片遠離歐洲的蒙昧之地實在不是一個有什麽未來的地方。這裡距離本土遙遠,位於地球的另一端,充滿了讓人覺得興趣索然的元素。
但是,真正任以後,迪亞戈發現了許多有趣的事情。
如,一任總督的離開陣仗真可謂是浩大無。運送前任總督大人的馬車超過了一百輛,為此服務的馬車夫與駝夫竟然超過三千人。
而這,僅僅只是為了總督一家人的離去而服務罷了。
固然,固然,前任總督大人出身顯貴的家族,擁有龐大的仆人群體與講究的衣食住行的用度。
但誰又能否認,裡面沒有裝載著超過兩百萬索的巨額財富呢?
如果這裡只是一片貧窮的地方,那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別忘了,神器的東方貨物,是從這裡作為起點運回歐洲的呢。
想到這一點,迪亞戈的腦袋一下子打開了,他好似便秘了幾百年,一朝之間突然通暢,前所未有的舒爽。
千裡做官隻為財,這一點,落在西班牙人的身也非常的貼切。
迪亞戈發現了獲取驚人財富的秘密。
而一切秘密的源頭,都是源於菲律賓北方的那個神秘而富饒的東方古國。當然,享受著貴族生活的迪亞戈是不會將心思用在如何擴大與國人貿易身的。
對於沒有拿手貿易品的西班牙人而言,與國人的貿易只能源源不斷將從美洲開采的金銀填補進去,造成巨大的貿易逆差。
所以,歷屆菲律賓總督的信條都是那群馬尼拉的國人身。
國人,勤勞勇敢而富饒,卻又是孱弱如綿羊,每年割下羊毛便可以讓歐洲殖民者吃得滿腦肥腸。
顯然,一任菲律賓總督一夜暴富的緣由並不在於主要西班牙大帆船的貿易路線,而是在於繼承了任總督發財妙計的大屠殺身。
1603年的大屠殺,
從兩萬多國人屍骸的身,西班牙殖民者洽瓜分了搶掠得來驚人的財富。
而九年前,1639年的大屠殺,也同樣讓西班牙總督sercuera,也是迪亞戈的前任獲取了那超過一百輛車裝載的巨額的成果。
這樣的發現讓迪亞戈興奮莫名,但反應過來一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以後,他感覺有些沮喪。
沒錯,的確是有些沮喪。
剪羊毛的收獲固然是欣喜,羊毛的生長終究是需要時間的。不能九天前才剛剛剪了一輪,現在又要去剪。
迪亞戈不在於綿羊是否憤怒,他感覺很可惜的是,羊毛出產的稀少。
至少,為了菲律賓殖民政府的維持,他們還需要來自國商人源源不斷的稅收來支撐運轉。如果剪羊毛太狠,殺的人太多,稅收要去哪裡收取呢?
他可不是即將離任sebastián ,他才剛剛任不久。
這樣的失落讓迪亞戈好一陣子心情難受,但轉機很快來臨了。
在馬尼拉短暫休息過的使節委拉斯凱茲派出信件,要求自己派出兵馬配合荷蘭人一起擠壓國人在台灣的殖民。
這個消息傳來,讓迪亞戈感受到了轉機,更讓他發現了驚喜的一幕。
……
“原來西班牙的華人已經這麽多了?”望著眼前至少四千人的隊伍,雄剛很是驚訝。
說起這點,李榮生既是驕傲,又是有些哀聲:“各家各戶聽聞能有機會能報仇雪恨,朝廷為咱們成立了呂宋國民警衛隊,啊對,大明呂宋國民警衛隊,都爭先將族子弟送過來了呢。好些人,本來是在商行裡有事情,在學堂裡讀著書,都被自家的娘喊了過來。還有許多是父子兵,爺孫兵。”
“父子兵都過分了,爺孫兵更使不得。這行軍打仗,不是看人數,架秧子的。兵在精,不在多!”雄剛連忙說。
雖然篩選了一部分過於年幼與過於年紀大的,又進行了簡單的體力測試與識字測試,但符合的人數依舊達到了兩千零三十二人。
這是一個非常高的數字,按照人口例來算,也意味著在馬尼拉,國移民的數量估計在五萬左右。
要知道,距離最近的一次針對華人的屠殺才過去九年。
九年的時光,新生兒是不可能成為士兵的,能夠在大屠殺裡幸存的兒童顯然也不會多。
那麽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
大量的來自國的移民充實了馬尼拉的華人數量,而且數量還在驚人的數萬人之眾。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作為情報官員,雄剛很清楚事情的原委。
大明已經推行了至少四年的對外移民政策,執行能力與連續性而言,這是一項百年以來執行能力與貫徹能力最佳的政策。
按照皇帝陛下的意志,只有大明的兒郎衝出國門,才能將全天下的優秀生存空間據為己有。
這一點,在濟州島、在朝鮮、在日本、琉球乃至於台灣越南都被體現得十分清晰。
但相於大明兒郎在朝鮮日本的超國民待遇,國人在馬尼拉的處境顯得頗為不順利了。
只不過,國人是慣於忍氣吞聲的。對於西班牙人這個擁有著美洲金銀的大財主,在還沒有屠刀落下之前,大多數人都傾向於忍下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能力反抗。
現在,既然有能力反抗了,自然是人人贏糧影從,無不爭先。
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這樣的諺語,在國內尚且已經不再流行,更何況時刻面臨著生死危機的海外移民?
參軍保家衛國,自然成了所有人堅信的信條。
沒多久,潘家莊園的幾片鹽鹼地已經佔滿了士兵。
“老爺,老爺。府的存糧不夠了,一下子來了兩千多個大肚漢,再過十天,連老爺您的糧食都供不了。”這時,潘凡偉的身邊來了個老家人,憂慮地說。
“沒了糧食去買,這算得甚麽大事?”潘凡偉不以為意。
李榮生德高望重,得到了大明呂宋國民警衛隊校尉的職司,他也頗為被認可,得到了首席軍師的官職。正是興高采烈的時候,哪裡會計較這些開支?
莫說用一些糧食,是潘家家財舍出去又如何?
若不是呂宋不少老人念著他潘家先祖的功業對他照顧,他也置辦不了這麽多家業。
“可……這要驚動紅毛番子了……”老管家說出了真正的憂慮。
的確,西班牙人可真是拿漢人當提款機。要是找到聊什麽亂七八糟的罪名,肯定要敲剝一番才罷休。
“哼,那盡管讓他們來!”潘凡偉已經看到了那四百支火銃,心躍躍欲試。
這一刻,潘凡偉忽然間感覺無的暢快。
國人在菲律賓被當作三等民族的時光已經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覺得壓抑,不僅不敢報復,更是要小心再小心,唯恐因為暴露了自己驚人的財富而惹起覬覦的目光。
幼童鬧市持金,不會吸引到豔羨的目光,而是會引起殺身之禍!
但現在,這個幼童卻是身披全身鐵甲,身邊藏著數千火槍隊!
他想殺那個賊,已經很久了。
……
京師紫禁城。
“荷蘭人還準備了秘密武器?這倒是很有趣。”朱慈烺笑眯眯地看著前來求見的葡萄牙公使佩德羅,臉色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不過也的確應該是了,昨天米歇爾公使還過來與朕閑聊的時候,提及了這一處。”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雖然大明實際已經與荷蘭人燃起烽火,但范圍顯然隻限於台灣一隅。是在雙嶼島,歐沃德雖然被俘,卻不會有性命之憂。只不過,這一回東印度公司估計要出大血了,哪怕他們窮盡百萬分之幸運獲得了台灣之戰的勝利,為了贖回那些戰艦與人員,也定然要付出高昂的代價。
但同樣,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也可以理解為,如果政治的局勢重新變化,戰爭的勝利也顯得次要。
這一點,有好有壞。
如果是清朝那種內訌不斷,腐朽落後的帝國,哪怕贏得鎮南關大捷,也依舊要恥辱地簽訂賣過協議。
總的而言,雖然兩國已然交戰,但荷蘭公使米歇爾在京師的行動並未有受到多大干擾。
當然,要說荷蘭公使館裡還有多少地方沒有被滲透偷聽,恐怕連米歇爾自己都摸不準。這一點,在朱慈烺看了錦衣衛的報告以後,也禁不住感覺錦衣衛實在是太過分了。
竟然連米歇爾的臥室地下都有地道,裡面24小時不斷有人保持竊聽。真是太過分了,怪不得後世所有國家修大使館的時候都要萬裡迢迢從自己國家本土運送材料。
但朱慈烺……怎麽還獎勵錦衣衛呢……真是太過分了。太惹朱慈烺喜歡了嘛。
佩德羅當然是明白米希爾最近的動作,但沒想到,米希爾已經泄漏了底牌。這讓佩德羅的示好有點落空:“是外臣準備不周……”
看著佩德羅訕訕的表情,朱慈烺笑了笑,他知道對方多半是為了世界貿易協定與澳門之事而來。不過,誰先開口誰弱勢,他也不著急,遣人遞過去一個暖壺,隨後自己拿著暖壺暖手。聽說蒸汽製鹽已經有一定進展了,是不知道鍋爐什麽時候能搞出來。到時候,蒸汽機不指望,先把暖氣給弄出來嘛。
握著暖壺,佩德羅心算著時間,知道自己不可能繼續耗下去,說:“外臣是為澳門之事而來,聽聞最近華夏報有議論開設澳門特區之事。外臣以為,此處可以為天朝與葡萄牙合作之典范,願獻一點微薄之力。以此,亦能推動世界貿易協定的簽訂。”
朱慈烺摸了摸暖壺,臉的笑容淡了下來。
那章,朱慈烺也看過。
說實話,特區的概念,是他引出來的。本意之,朱慈烺是希望建設一個開放包容的改革試驗基地。但是,這年頭哪裡有那麽多穿越者能知道火候呢?
不少人窮大方,不僅連行政主權都不顧,連司法主權也丟出去,希望裝大方來表示天朝的開放包容。
還是得自己出手啊。
朱慈烺歎了口氣,說:“特區,是該有。但這一點應該體現在經濟,隻限於經濟范疇的特區。不過說的也對,澳門的事情該解決了,與澳門的貿易協定,是該早點定下來。當然,能談到什麽地步,還得看你們葡萄牙人要怎麽做了。”
佩德羅大喜過望。
他明白,朱慈烺這個態度,顯然是對葡萄牙人有好感,願意拉一把。這意味著,接下來世界貿易協定的談判瓶頸將首先在他們葡萄牙身打開。
這顯然解決了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
葡萄牙人雖然與所有歐洲人一樣都是外國人,但他們卻可以直接與國人進行貿易,而關稅卻可以少交納許多,甚至在許多待遇與國人享受一個待遇。
按照世界貿易協定,這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故而,朱慈烺才覺得應該解決葡萄牙人在澳門問題懸而未決的那些疑問。
這一點,大明起後世來說可以說順利極多。
大明與葡萄牙人國力天差地遠,只需要一隊衙役可以順利收復澳門。朱慈烺擔憂的,是不希望破壞與葡萄牙人的貿易罷了。
葡萄牙人想賺錢,大明又如何不想從他們身賺錢呢?
雖然關稅例較低,但總量,葡萄牙人交納的關稅可荷蘭人交的多多了。
只不過,想要將大明主持的世界貿易協定談下來,談到怎樣的優惠條件,那顯然要看接下來葡萄牙人的表現。
荷蘭人有秘密武器,這一點朱慈烺已經知曉,佩德羅的準備落空,只能進一步加碼。
“外臣……願意在歐洲列國的外交之,為大明的行為做正義性的背書!”佩德羅咬牙說。
這樣一來,可不止是得罪米希爾了。這意味著,葡萄牙人為了國,得罪了西班牙、荷蘭以及英國,對所有人宣布自己是國人的盟友或者說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