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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後一個太子》第55章:孝莊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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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末將此前上書陛下的遼東攻略”紅娘子眼光灼灼,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她看著這一門天罰一式火炮,就仿佛看到了最美的新款婚紗,隻恨不得當場就來一回盛大的典禮哦不,是大戰!

   “沒錯,經過樞密院與內閣討論,最終得聖上應允,這一回由遼東戰區發起的計劃,已經得到批準。代號:背刺!”莊池一語而出,頓時就看到了紅娘子眼中燃起金鐵相擊的火花。

   遼陽,這座曾經大明九大邊鎮之一的駐地早已舊地換新人,來來往往的都是騎馬射箭,衣冠左衽的滿洲人。

   在大明時代留下來從盛京通往遼陽的官道上,此刻一處馬隊疾馳從北往南而去。

   比起道路兩旁時不時路過的瘦弱路人,這一隊人馬便顯得格外不同,衣甲鮮亮,馬匹肥壯,馬上的騎士更是彪悍而騎術精湛。一路疾馳而去,猶如風雲一般,看得路邊的滿洲兒郎們不由想到:這般精壯的勇士,得是盛京裡出來的人物才有的罷?

   這一隊人馬在遼陽稍稍歇息以後,便仿佛磁鐵一樣,從遼陽裡帶出了一隊人馬繼續南下。後面這一隊人,比起前面那一隊人又多了許多馬。馬上面馱著包裹裝載著乾糧清水,顯然還打算繼續搞持久戰了。

   他們離開了遼陽城以後依舊一路南下,最後到了海州。

   海州是整個遼東地區的腹地,位於遼東遼西的銜接處,同樣也是通往遼南的樞紐。

   這一隊人馬稍事歇息以後,竟是並不停留,而是繼續一路東去,一直到到斜烈站這才停了下來。

   非是他們已經累了。

   早已休息體力飽滿的眾人並沒有疲倦,而是精神百倍,更是繃緊了腦袋上的那根弦,都是顯得十分警惕。

   也並非是他們的終點就是這裡,如果可以,他們更願意一直到最南端,去那天涯海角,甚至度過對馬海峽,進入日本。

   更不是前方是什麽不能通行的絕路,前方,只不過是隔著一條草河的支流罷了。

   一切的緣由,也正是這一行人來此的目的。

   而他們的首領,赫然就是在盛京政變之中大出風頭的鼇拜。

   這一位滿洲巴圖魯看著眼前河流對面的景象,流露出了無盡的垂涎。

   斜烈站是位於草河的一個拐點,草河從東北的往下流去,在這裡拐彎向西南,最終順流東南而去,進入鴨綠江,匯入大海。

   在遼東這個人口稀少的地方,人類的活動還未深刻改變世界的地表,也沒有什麽填河造地的事情。

   故而,一條不知名的草河對於不善水師的滿洲人而言,便是天塹一般,難以通過。

   河流上不時出現著駕著小船,手持床子弩的巡邏隊。那並非是什麽地方守軍,但他們的出現卻讓鼇拜不得不躲避進草叢森林,不讓被發現。

   這些人,只是本土遼東一地的百姓罷了。

   只不過,他們不再是在滿洲人手中為奴為婢的漢人,而是回到了自己祖國,自己軍隊庇護下的大明國民。

   而他們,也終於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抵禦著一切覬覦的目光。

   鼇拜不是蠢人,他有勇武之名,卻不代表有送死的興趣。他的勇武,是建立在有信心可以戰而勝之的基礎上的。

   這樣的基礎,又往往來源於一個老兵對於戰場敏銳的判斷。

   鼇拜一臉在斜烈站的附近探查了十數次,他身邊就有快馬,有勇士,有充沛的箭支與老於行伍,精銳敢戰的士卒。

   他有了幾乎過往都可以自傲的配備。

   但面對對面的敵人,鼇拜第一次對自己戰而必勝的信心有了懷疑。

   對面的敵人並不強大,再是武裝起來的百姓也不過只是一群武裝農民。但讓鼇拜警覺的卻是隨處可見的巡邏船,是那種精誠一致,仿佛所有漢人都會聯合起來作戰的直覺。

   這樣的直覺往往說起來沒有道理,卻又驚人的準確。

   也就是說,只要鼇拜下令進攻,也許第一輪可以迅速殺死落單的漢民。但下一步,他就會迎來無數團結起來,匯聚到一起的民兵進攻。

   作為遼東的前線,這裡的百姓在開墾的同時也準備了武器。在農閑的時分更會跟隨著退伍還鄉的士卒一同訓練。

   遼東擁有大片廢棄的土地,這些土地被紅娘子下令分配給了退伍的士兵。這些士兵各自回鄉過後,也並未淪為小地主,而是在各處民兵小隊的組織之下,訓練士兵。他們雖然沒有府兵之名,卻儼然有了府兵之實。

   更重要的是,對於這些民兵的武器,也是有軍中支援的。

   一旦戰事有需要,他們還會組織起來,重新成為軍隊的一份子。

   這樣截然不同於過往的軍事制度讓鼇拜警惕不已,他懷疑這些人的戰鬥力是否能夠抗拒清軍的進攻,卻不懷疑這些人的存在會讓清軍再難深入。

   “從這裡進攻會是我們的優勢嗎?”鼇拜微微有些迷茫。

   盛京,清國皇宮。

   雖然已經開春了。但維度更高的盛京城還是一片寒冷,順治皇帝穿著厚重的龍袍,一個噴嚏又一個噴嚏地打了起來。

   孝莊太后既是心疼,又是無奈,他打發著身邊的宮女去喚太醫,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奏章,開始抱起了順治皇帝,走入了暖閣,將順治放到榻上。

   待到太醫來了,孝莊太后這才重新進了書房,拿起了手中的奏章。

   奏章倒是不多,但作為太后考慮的事情卻是太多了。

   尤其這裡頭每一件事情論起來都是千頭萬緒,不知讓人如何處理是好。

   更有那麻煩的,已經不是智力,不是計謀可以解決的了。

   這樣想著,孝莊太后不由輕歎了起來。

   這時候,順治皇帝又輕輕哭了起來。

   望著這個年幼的一國之君,孝莊太后心煩意亂,不斷地催促著宮女去尋太醫快些過來,又抱起順治皇帝,輕輕地哄著道:“好了好了,很快就會好了。要記住,你是一國皇帝,往後這天下都是你的,怎麽能一點小毛病就哭起來?罷了罷了,莫哭了。太醫就快來了,快完了,快完了,病痛很快就完了”

   終於,太醫來了,孝莊太后松了一口氣,將孩子交給太醫。

   這時,貼身的宮女低聲道:“太后,索尼大人來了。”

   “索尼?”孝莊太后幾乎下意識地心中升起無數個不好的念頭。但再是不好的預感,也得去面對。

   “去西暖閣見。”

   西暖閣是孝莊太后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也是在這裡,隔著一個簾子見諸位大臣。

   當然,面對索尼這種既是親信又是在多爾袞謀反之中鞠躬盡瘁的鐵杆親信,自然是隨意許多。

   見到索尼,孝莊太后便猜到了索尼要說的事情。

   這位滿清忠臣今年四十四歲,正是一個男人最是精力充沛,事業巔峰的時候。

   從大奸臣多爾袞手中接過權柄,索尼整個人都顯得精神抖擻,目光灼灼:“臣,拜見太后。此番求見太后,是為蒙古之事而來。”

   “蒙古的事情,此前大會上不是已經討論過一回了嗎?”孝莊太后笑著看著索尼。

   索尼沉聲道:“但那一回,卻是什麽結果都沒出來?”

   “會上,濟爾哈朗也說過了。”孝莊太后的記性很好:“當務之急,不是那蒙古,而是在我本土。只有遼東穩固,我大清的基本盤才能穩固。兵源、糧餉都能供應。而蒙古一地,最是親善的還是在東部蒙古的科爾沁等部。這些人都是與我滿清有數十年姻親交厚,彼此如手足般的交情。有這些人在,我蒙古就無憂。至於土默特部那些,拖著便是。”

   索尼眉頭一挑,心中對濟爾哈朗格外不滿。

   濟爾哈朗的話聽著是沒什麽大錯的。

   滿清的根本就是東北一地,是白山黑水的女真人,是征服了明國遼地後的遼中平原,是遼東上的農莊與工坊支撐著帝國的武備。

   就是蒙古,也是東部蒙古率先被征服,也最為可靠。這些人不亂,蒙古就出不了什麽亂子。

   至於明人北征蒙古,在他們看來,那是明人衝昏了頭腦,只需要地方守軍以及蒙古部落自己就可以解決。

   事實上,除非是明國國立上升期的開國初年那段時間,以舉國之力北征,才能夠讓整個草原上的蒙古人如臨大敵,生怕身死族滅。

   別的不提,茫茫草原上可是沒有糧倉補給的。只需要蒙古人不斷後撤,誘敵深入,就可以拖垮明軍,最終反戈一擊,大獲全勝。

   這是明人自己深陷絕路,絕無獲勝的道理。

   濟爾哈朗這樣一番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格外的順暢,也格外的讓孝莊太后滿意。

   但對於索尼而言,這樣的話,再是聽著漂亮好看,那也是一劑毒藥,只能讓人沉醉在短暫的自我麻痹之中,而預感不到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蒙古之地絕不能以一地來看待!”索尼緩了緩,用一種前所未有沉重的語氣道:“對於我大清而言,蒙古的重要性無與倫比。甚至,比起失去朝鮮,我們更不能失去蒙古!”

   “蒙古不還是沒丟麽?怎麽,索尼你就這般認為那區區一個倪元璐就能帶兵把那朱元璋、朱棣都做不到的事情做了?縱然說破天,那也只是丟了一個河套。要是丟了遼中,那可給哀家十個河套,我又哪裡住去?”孝莊說著,話語裡已經帶上了一些不耐煩。

   索尼的心思她大約清楚。但孝莊同樣也不是庸人,他更是非常功利,非常現實地明白。蒙古再重要,戰略地位再關鍵,那也只是遠期的事情。迫在眉睫的,可是遼西的丟失與遼東的烽煙。

   這些,都是可以決定他今年過年還能不能在盛京過的東西。

   至於河套,土默特部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遙遠了。

   就如同濟爾哈朗說的那般,蒙古在重要,不還是有十分鐵的東蒙古各部麽?科爾沁就絕不會拋棄女真人。

   “蒙古人是一體的。縱然再如何彼此看不起,曾經的蒙古帝國,黃金家族的榮光,長生天的照耀,都烙印在蒙古人的血液裡。當年,我們征服蒙古人。而現在,我大清衰落了似乎內裡已經讓蒙古人瞧見了。這個時候,將明人的進攻置之不顧,那不僅是放棄與背叛也是輕視。”索尼迎著孝莊的不耐煩,喋喋不休道。

   “或者,老臣亦是可以將話說得更明白一些罷。”索尼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蒙古人能夠在我建州兒郎麾下作戰,聽命驅馳,那是先帝以及太祖皇帝用刀槍留下來的教訓。現在,這些教訓輪到明人給他們了。”

   “說來說去,你是覺得明人能佔了草原,如先帝一樣將蒙古打下來?”孝莊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的冷漠給與了索尼無數壓力。

   索尼緩緩搖頭:“明人能佔了草原,幾率自然不大,臣也絕沒有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的打算。但是蒙古人擊敗了明人呢?擊敗了虎大威所部的第一軍呢?結果會如何?”

   “哦?還能如何?”孝莊太后壓抑著情緒。對於女子而言的感性在他身上不見,隻留下強大的理智,穩定的冷靜:“也許,會有幾個漢人寫一寫賀表罷。”

   “但更可能的是越來越多的蒙古人不會再來盛京進獻上供,不會聽此我大清的號令了。虎大威不是旁人,他率領的明軍在遵化,甚至在盛京都有過戰果。”索尼說著,語調無比乾澀。

   說到這裡, 其實已經不在隱晦了。

   對於孝莊這樣的聰明人而言,已經聽明白了意思。

   沒錯,對於曾經屢戰屢勝的大清而言,看明人的態度永遠都是居高臨下的。這是二十余年來不斷勝利造就的。

   於是,哪怕再是慘敗,他們都保有著信心。再是失敗,也只有雪恥的意念。

   但無可否認

   清軍已經敗給了明軍了。

   如果蒙古人能打敗意志擊敗了清軍的強軍

   又會怎樣看待被自己手下敗將打敗的清人呢?

   孝莊太后愣住了。

   這時,又一人腳步匆匆跑來,焦慮得額頭上滿是大汗:“不好了,太后,出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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