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李明浩家裡。大家都到齊了。
金大川帶著他弟弟金大海,柳二明和他笨媳婦張楠,方敏東帶著他妹妹方秀,再加上李明浩和李明花。一行八個人是五男三女。
金大川牽著驢子,驢子駝了一些大米調料水壺和繩子。
柳二明拿著一把自己做的扎槍,兩米多長,槍頭是三菱錐的形狀,擦的錚明瓦亮。背後還背了一把弩,是他爺爺做的。柳二明還帶著他家的狗叫虎子,虎子就是本地的土狗,是個打獵的好幫手。
方敏東則背了一把土洋炮,這東西叫炮,其實是一種獵槍。打的是散彈,打出去的搶沙攻擊范圍是一個圓面,攻擊力不算太強,但是攻擊范圍挺大。這東西在農村以前很常見,但是前幾年國家規定不讓私自持有這種土洋炮,所以很多地方都見不到了,但是船寧塔村地方太偏,也沒人管,也就保存了下來。這玩意打獵一般不用它,因為被土洋炮打到的獵物肉裡面都是槍沙,吃起來咯牙,拿著它主要是怕碰上大型的猛獸。
秀山裡面這幾年狼不多了但是也還有,隻是沒有大型種群。老虎和豹子是幾乎絕跡了,黑熊偶爾還能看到,但是野豬確實不少。野豬五個月左右一胎,一胎生十多個,由於目前在秀山幾乎沒有天敵,可以說泛濫成災,每年都有大量野豬毀壞農田的事件,所以雖然目前國家把野豬列到了保護名錄,但是秀山鎮和林業局每年都會組織捕殺一些野豬。
李明浩則帶了一個相機和一些裝水的小瓶子。主要是把多麗鮭的生活附近的環境拍下來,在裝一些樣水和一些附近的泥土標本。通過這些分析研究出多麗鮭的人工養殖條件。雖然李明浩可以自己在空間裡面養,但是空間畢竟見不得光。空間裡面養一些自己吃或者當做種魚沒問題,但是要有大規模的經濟回報,想要買錢,那就得靠大規模的人工養殖。那就要研究出人工養殖需要的條件,畢竟這個技術目前還沒有。
李明花,張楠和方秀都背著一個簍子,在山上有碰到野菜,草藥就能直接采了。
猴子李三也跟著出來,看見金大川牽的驢子,嗖的一下就竄到驢子背上,便抓起驢子韁繩。這下驢子可急了,晃著大腦袋來回甩,猴子抓的緊,驢子怎麽也甩不掉。猴子玩的高興,冷不防驢子後腿猛的一揚,一個蹶子就把猴子甩了出去。
轉過身,驢子就要踢猴子。猴子一咕嚕在地上跳起來跑了,回頭看了看大家都看著他笑。一溜煙的跑進菜園子,不一會拔了個胡蘿卜出來。
猴子李三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拿著胡蘿卜來到驢子邊上,驢子看到胡蘿卜就伸頭來吃,猴子也不躲閃,一邊吧胡蘿卜喂給驢子一邊試探著用手摸驢子腦袋。驢子吃完了胡蘿卜,就仰起頭甩開了猴子的爪子。不過對猴子的敵意也沒那麽強烈了。
“浩哥你家李三真是神了,不會是猴精吧?”方秀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是啊,沒見過這麽精的猴。快趕上孫悟空了!”張楠一句話又給大家逗樂了。
就這麽一會,猴子又去院子拔了兩個胡蘿卜,跑到驢子面前又遞給驢子一根,驢子伸頭來吃,猴子有開始摸驢子腦袋。等驢子吃完了一根還要再吃的時候,猴子摟著驢子腦袋一個高有竄到驢子背上,一首抓著韁繩,身子卻倒過來騎在了驢子脖子上,另一隻手抓著胡蘿卜在驢眼前來回晃。
這次驢子也沒有在甩他,隻是跟著胡蘿卜來回看,猴子逗了一會驢子,就把胡蘿卜松緊驢子嘴裡。驢子吃著胡蘿卜,猴子輕輕梳理這驢子的毛發,場景一片和諧。
“呦呵,李三你行啊,我都沒騎過驢,你這還來個倒騎驢。”李明浩看的有趣。“老一輩人總說馬猴,這個馬猴可不是生物學上講的那個馬猴,那猴是非洲品種,咱中國沒有。咱們這說的馬猴是指清朝時候用猴子馴馬,野馬剛抓回來時候性子野不讓騎,人騎著訓練比較危險,猴子就不怕,猴子靈巧摔不著,所以先用猴子馴馬,之後人在騎,這種能馴馬的猴子叫馬猴。”
李明浩給大家解釋,實在是李三表現太搶眼,村裡人比較迷信,真要是給當成猴精了,在找跳大神兒的來驅邪可就麻煩了。那樣李明浩也不好辦。
猴子騎著驢,一行人就奔著和尚頭而去。
出村半個多小時,就進了山。山裡空氣清新,一米來寬的小道,兩邊都是大樹,秀山是針葉闊葉混交林,主要樹種有紅松,落葉松,黃楊,水曲柳,柞樹,白樺,倒栽柳,圓柏等高大喬木。
猴子李三一進山就撒了歡了,上了樹嗖嗖嗖幾下就沒了影了。李明浩也不怕,有靈氣呢猴子也丟不了。也就沒管它。
山裡面鳥鳴蟲叫,一行人是有說有笑,走了三個多小時了一點不覺得累。一路上撿了半簍子大腳菇,大腳菇學名白牛肝菌,全國的針闊混交林幾乎都有分布,溫度二十三度以上,雨水相應就會出菇,味道也很鮮美,市場價格乾貨在二百元到三百元之間,這也是一種可以養殖的經濟菌種,而且現在馴養技術已經成熟,首都農業大學就有。李明浩也移植了一些到空間中。
“噓,停下,打頭的柳二明做了個手勢。”然後從背後抽出小弩。
李明浩順著柳二明瞄準的方向看,是一隻野雞,隔著能有十多米遠在那趴著。野雞屬於走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地上跑,偶爾起飛距離一般不會超過一百米。所以野雞發現危險第一反應是躲,躲不過去了才飛。因為野雞飛行比較笨拙,飛起來時被鷹隼等猛禽發現就很容易被捕捉。
“咻!……”柳二明一箭射出,虎子緊接著就竄了出去,不一會就叼著野雞回來了。
是個公野雞,能有二斤多沉,這一箭從翅膀下面穿過去。
“呦呵,好賤法啊二明,你是咱村第一賤啊!”方敏東接過來野雞,拔出箭在哪裡的笑著說。
“滾蛋,你才第一賤!”
“對,我老公才不賤,我老公最好。”柳二明媳婦在邊上幫腔。
“你老公哪好啊?長的黑波溜球的!白給我都不要!”方秀自然是幫他哥,大家都是打小一起玩,玩笑都開慣了。
“我老公功夫好!”張楠直接就接腔。
“啊……噗噗噗……”大家集體噴了。
“呸,真不要臉!我就說二明媳婦大笨蛋吧,哈哈哈。”李明花捂著臉大笑。
“你小姑娘知道啥,就會傻笑,等你和大川結婚了你就懂了!”
這下李明花可受不了了,和金大川是有點曖昧,可是小姑娘害羞啊,“死張楠,我撕了你的嘴!”
“邦當……”一個雞蛋黃大小的綠色果子砸在了張楠頭上。
抬頭一看,猴子李三正在樹上坐著呢, 爪子裡還拿著果子在哪比比劃劃的叫。
“李三,打她,打她……”得了二姐命令了,猴子手裡果子都打了下來。“邦邦邦,”準頭還不錯。
猴子打完跳下來,又把果子撿起來吃,他倒是不浪費。
“你個死猴子。”張楠想去打猴子,可以轉念,又害怕猴子撓她。“二明,你幫我教訓教訓這個猴子。”
“嘿嘿嘿!”柳二明就在那咧嘴直笑,氣的他媳婦給了他一脖擼子。
“哎呦,嫂子,二明哥功夫不行了吧,哈哈哈!”金大川的弟弟金大海看著剛才張楠揶揄他哥和李明花,這會來落井下石,農村這半大小子就沒一個好貨。
“得了,別鬧了。”看著也差不多了,李明浩說道。“李三啊,你這軟棗子哪弄的?離得遠不,要是不遠就帶我們去弄點。”
軟棗子學名軟棗獼猴桃,是一種野生的獼猴桃。但是這種獼猴桃沒有外面毛,直接就能吃,味道和超市裡面的獼猴桃差不多。軟棗子是藤本植物,纏繞在大樹上。
猴子前面帶路,走不多遠就看見了一大片軟棗藤子把幾顆大松樹都連到了一起。猴子爬到樹上就往下扔,大家下面接著,弄了一背簍也就夠吃了。
招呼猴子別扔了。翻過了這個山頭,在背坡有一眼泉子,離泉子不遠就是一個山間小屋的駐地。
一行人來到山間小屋準備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