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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三國志》第七十章 3伐北方
  荊州牧劉表看到袁氏兄弟內扛,非常憂慮,對他們進行了調節,可惜沒有成功。  而另一方面在曹操在回軍之後,袁尚再次出兵討伐袁譚,準備先行打敗自己的哥哥,任命審配等人守鄴城,而曹操也做好了準備,很快就打響了第三次進攻北方的號角。

  【劉表勸和】

  袁尚和袁譚之間的矛盾成為了曹操奪取北方的良機,但相對應的,荊州牧劉表也因此十分的擔心,袁紹本來就是劉表的重要盟友,而曹操一旦消滅袁氏之後,那下一個目標都不用說必然就是自己了,所以劉表給袁尚、袁譚都寫了一封信(注1),希望兩兄弟能重歸於好。

  當時劉表在信中給袁譚說道:“君子即使避難,也不會逃到敵國;即使與人絕交,也不會進行辱罵。況且你忘掉父親的仇恨,拋棄了兄弟之情,而作出這種萬世都會引以為戒的事情,使同盟之人都為你感到恥辱。如果袁尚有不尊重兄長的傲慢舉動,你也該委曲求全,以大局為重。等到大局已定,再由天下人來評論曲直,不也是高風亮節嗎?”

  劉表又給袁尚寫信,說:“金、木、水、火四種物質,以剛柔互配,才能相輔相成,為人所用。袁譚天性急躁,不能明辨是非,你器量寬弘,包容他還綽綽有余,應當以大容小,以優容劣,先除去曹操,以了卻你父親的遺恨。等到大事已定,再來評論誰是誰非,不好嗎?如果執迷不悟,則胡人夷人都會譏笑你們,何況我們這些盟友,還會再盡力為你作戰嗎!這正是韓盧狗和東郭兔互相追逐,先行自困,而耕田老農不勞而獲的故事的再現!”

  可惜兩兄弟都已經殺紅了眼,沒人聽劉表的。

  【第三次討伐北方】

  曹操第二次進軍因為比較急著為袁譚解圍,所以沒有準備好,曹操在歸來後於建安九年(204)的春季正月派人堵住淇水,使其共流入白溝,以便運輸軍糧,為下次進軍做好了準備。

  二、三月份,袁尚的麾下審配給袁譚寫了一封長信(注2),希望袁譚能和袁尚重歸於好。

  據《典略》記載,袁譚等到審配書信後登上城牆哭泣,但因為他已經用了郭圖的計謀,又於袁尚進行了數次大戰,仇恨已深,就認為雙方已經無法和解了,所以最終拒絕了審配的提議。

  袁尚遂又到平原去進攻袁譚,留部將審配、蘇由鎮守鄴城,當時袁尚是準備憑借著鄴城的防守抵禦曹操的進攻,而自己則速戰速決力求消滅袁譚,當然曹操如果沒有行動那是最好了。

  可惜曹操不是袁紹,乘火打劫才是曹阿瞞的最愛,曹操很快進軍到了洹水。而蘇由本來打算為曹操作內應,因密謀泄露,蘇由就出城投奔曹操。曹操大軍到達鄴城後,上築土山,下挖地道,發動進攻,但鄴城由審配守衛,曹操沒能一次性取得成功。

  後來審配的部將馮禮作內應,打開城下小門,讓曹操的三百多士兵進城,審配發現後,從城牆頂上用大石頭砸門,將城門關閉,結果進城的曹兵全部戰死。

  袁尚委任的武安縣縣長尹楷駐軍毛城,以保護通向上黨的糧道。到了夏季四月,曹操留曹洪繼續攻打鄴城,親自統軍進攻尹楷,擊敗尹楷後回師。又去進攻鎮守邯鄲的袁尚部將沮鵠,沮鵠是沮授的兒子,並未能阻止曹操,邯鄲亦被攻陷。

  看到曹操勢大,袁軍不斷失利,易陽縣縣令韓范、涉縣縣長梁岐都獻出縣城,投降曹操。徐晃對曹操說:“袁氏兄弟還未被打敗,

未歸降的諸城都在側耳傾聽,應該表彰獎賞這兩個縣的官員,為那些城作個榜樣。”曹操聽從了,將韓范、梁岐都封為關內侯。黑山軍首領張燕派使者來拜見曹操,請求派軍協助曹操進攻袁氏兄弟,曹操委任他為平北將軍。  戰事在五月份發生了轉折,當時曹操毀去土山、地道,開鑿壕溝,包圍鄴城,圍圈達四十裡。最初曹操讓士兵們挖得很淺,看去好像可以越過。審配在城上看見,放聲大笑,以為曹操又在做無用功,沒有派兵出來破壞。

  但曹操是多精明的一個家夥,他在瞞過審配後派人乘夜疏浚,一夜之間,挖成深二丈、寬二丈的深壕,然後把漳河水引入壕溝,完全斷絕了鄴城內外的聯系。

  鄴城是個大城,每天的消耗是非常恐怖的,在得不到外部的支援補給後,城中物資慢慢短缺,城內百姓後來都餓死大半,此刻鄴城急需要袁尚的支援。

  【袁尚來援】

  袁尚這一次討伐袁譚並不是很順利,後方被曹操進攻,鄴城已經顯現了頹勢,而袁譚則依靠曹操的支持也不易攻取, 於是袁尚決定再次放棄消滅袁譚,先回轉救援鄴城。

  當年秋季七月,袁尚率軍一萬人回救鄴城。在未到前,想讓審配了解外面的形勢,先派主簿、巨鹿人李孚入城。李孚砍下樹枝作為責打人的刑杖,系在馬旁,自己戴上武官用的頭巾,率領三名騎兵,黃昏時到達鄴城。李孚自稱為都督,從北邊進入圍城的曹軍大營,順著標志,向東巡查,一路上不斷叱責守圍的將士,根據違反軍中法紀的輕重,分別給予處罰。經過曹操大營前,巡視到城南,對著鄴城正南的章門,李孚又大聲責罵守圍將士,把他們捆綁起來。然後,李孚乘機劈開營門,急馳到城下,向城上呼喊,城上的守軍放下繩子,把李孚等吊上城去。

  審配等看見李孚,悲喜交加,高聲歡呼“萬歲”!士氣大振。守城將士向曹操匯報,曹操笑著說:“這個人不但能進城,還會再出來。”李孚知道外邊圍困得更緊,不能再假冒曹軍出城,就請審配把城中的老弱全都放出城去,以節省糧食。晚上,挑選出老弱數千人,讓他們全都手持白旗,從三個城門一同出去向曹軍投降。李孚又帶領那三個騎兵也打扮成投降人的樣子,雜在人群中,乘夜突圍而去。

  袁尚就此得知鄴城的消息,開始率軍救援。

  注1:劉表勸諫袁氏兩兄弟的話在《魏氏春秋》中有更為詳細的記載,已經寫在相關閱讀裡了。

  注2:文章過長,放在相關閱讀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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