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瀟灑觀察的沒錯,那兩人確實是女扮男裝,白衣公子姓楊名敏林,乃揚州鎮遠鏢局掌門楊懷遠之女,而那黑衣公子則是楊敏林的婢女,名叫吳秋春,雖說吳秋春是楊敏林的婢女,但是兩人年紀相差無幾,加之吳秋春從小也在鏢局裡長大,兩人關系素好,平日裡私下互以姐妹相稱。
兩人此番到蘇州來,並不是簡單的遊山玩水,而是卻有正事要乾,這事與半年前鎮遠鏢局所押一官鏢被劫有關。
見著花瀟灑驚慌失措地朝城門口跑去,楊敏林的氣頓時消了一半,她再次好生將花瀟灑剛才那啥她的經過問了一遍。
“春兒,那公子是不是一臉yin賤相?”
吳秋春剛才可沒被花瀟灑佔便宜,意識清醒後的她感覺到胸部還有下體都是隱隱作痛,看樣子剛才沒被少佔便宜,只見她奮力地點點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廝絕對是男人中的敗類,剛才一上岸就用se迷迷的眼光看著我,爾後故意把我支開,趁機對小姐你做了那等不齒之事,可以說那廝比較起臭名昭著的江南四大yin賊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姐,這等敗類實該天誅地滅……”
楊敏林被吳秋春這麽一說,臉上紅暈四起,想不到守身如玉的自己竟然被一個敗類給輕薄了,雖說那貞操還在,但是以她心裡那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一時半會兒也是接受不了的。
“狗雜碎。”楊敏林半響才吐出這麽三個字,雖說自幼在鏢局長大,整日與那些鏢師們習武,性情相當仗義豪爽,但是她實在是不會說什麽髒話,那三個字也是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來,不過她感覺這三個字一出,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輕松了不少。
“換好衣服,咱們去為民除害。”楊敏林看著吳秋春說道。
吳秋春點點頭,旋即將一旁的寶劍拿了起來。
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花瀟灑剛上岸冷不防連打幾個噴嚏,渾身上下顫栗不已的時候,又見那倆妞還欲追殺,來不及喘氣,見狀就朝城門那裡跑去。
眼下跑回去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盡快逃離那倆妞的追殺,二是加快身上的血液循環,借以禦寒。
現在的他腦子確實有些亂,雖說腳下跑著,但是腦子裡全是剛才的那倆妞。想了一會兒,他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明朝的江南雖說開化了一些,但是還是禁不住這男女授受不親,剛才倆妞都被自己給輕bo了一番,以這明朝烈女的性格,不殺自己才怪。
既然輕薄了,若是看不開,自然不敢嫁人。想到這裡,花瀟灑一臉的開心,心想嫁不了人,自己全盤收下,哈哈,一主一仆伺候自己,畢竟3P這高級享受他還沒有玩過……
自顧自地朝劉老伯棚屋那裡跑去,花瀟灑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身後被剛才船上那倆也跟了上來。
出城跑了三裡地,直到累得差不多了,花瀟灑長出一口氣,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天上的太陽公公也不知道時候露出了笑臉,現在的他,身上已毫無寒意,甚至開始有些燥熱起來了,原本濕漉漉的衣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幹了一大片。
朝身後的官道看了看,並未發現剛才那兩妞,花瀟灑的心這才放松了不少,休息片刻之後,他又趕緊起身朝借居之處走去。
“小強?”在離家還有兩裡地的時候,花瀟灑看見了鄰居家小孩小強。
“花大哥。”此時小強身上正背著一大捆樹枝椏。
“你這麽小,怎麽挑這麽多柴禾?”見著小強一副很是吃力的樣子,花瀟灑有些心疼。
“俺娘說了,俺爹過年的時候就要回家,她讓俺多準備點柴禾。”小強停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
小強的身世很苦,這是花瀟灑前不久才知道的,小強家隻有他跟他那瞎娘兩個人相依為命,小強的爹據說在他不到兩歲的時候就突然不見了,而小強的娘因為思夫心切,不分白天黑夜地整整哭了一個月,她那眼睛也是那個時候哭瞎的。
“來,小強,你把這柴禾放下,大哥來幫你挑。”花瀟灑的心絕對不壞,他對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很有同情心。
小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禁不住花大哥的說辭,他隻得讓花瀟灑幫著背。
“花大哥,那你先背回去,俺娘還在那樹林裡等俺,俺得把娘一起接回去。”小強強忍住眼淚小聲說道。
花瀟灑點點頭,“忙你的去,我幫你扛回去就是了。”
小強點點頭,隨即轉身就朝身後不遠處的小樹林跑去。
“畜生……”吳秋春憤憤地罵道,“連小孩子辛辛苦苦打的柴禾都搶, 簡直是敗類中的敗類。”
楊敏林倒是有些詫異,雖說這一幕被她們看見了,但是那廝跟那孩童說話的樣子卻並不那麽窮凶極惡。
見著小姐有些不語,吳秋春又說道,“小姐,你看見那孩童的淚水沒有?”
經春兒這麽一提醒,楊敏林這才恍然大悟過來,看來那廝確實是、敗類。
楊敏林輕輕地做了個手勢,“跟上去,別被他發現。”
……
花瀟灑一邊挑著幾十斤重的柴禾,一邊心裡憤憤地想著今天那倒霉事,那倆妞真是不識抬舉,當時蘇州河圍觀了那麽多人,就自己敢於跳下來,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即便沒有苦勞總有疲勞吧,自己就是因為給那白衣妞做了個人工呼吸,竟然被黑衣妞認定是輕薄,而更可氣的是那白衣妞,不問清楚青紅皂白就霹靂自己,真是令人心寒,若是自己將來逮住那倆妞,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媽的,拋開狗咬呂洞賓不說,今日剛做好的錦袍也因為這事不見了,自己明日該是穿著什麽去見柳姑娘才好?一想到明日自己無衣可穿,花瀟灑的心更是降落到了極點。
就這樣,極其鬱悶的他挑著柴禾來到了劉老伯門口,突然裡面一陣亂哄哄的聲音讓他不由得將肩上的柴禾一扔,轉而立馬撞開了柴門,憑感覺,他知道劉老伯家中出事了。
(諸位看官,多支持啊,馬上就有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