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還是由楊敏林做的,菜不多,也就三個而已,不過這味道卻是挺合唐伯虎與花瀟灑胃口的,三人邊吃邊聊。
當花瀟灑告訴唐伯虎與楊敏林自己將與王守仁一起進京時,他倆都吃了一驚。
“你說王大人賞識你,才邀你進京?”唐伯虎的眼神很讓人生畏,看的花瀟灑是心裡有些發毛。
“對,正是這樣。”言語之中,花瀟灑自己都能感覺到聲音的顫抖。
唐伯虎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輕歎一口氣,接著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看著唐伯虎略帶失望的臉色,花瀟灑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他與唐伯虎可謂是“相逢何必曾相識”這種君子之交,兩人無話不說,而現在自己卻是要說謊話騙他,這似乎有些過意不去。
“當然了,此番進京路上還有點事情。”花瀟灑打著哈哈說道。
其實唐伯虎倒是不怎麽在意,在他看來,花公子不願意道出事情的原委,也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這跟王守仁一起進京,加之前段時間才收拾了劉讓,這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好事情。
“嗯,路上注意安全。”唐伯虎淡淡一說,隨即卻是將目光投向了楊敏林,只見楊敏林低沉著腦袋,一副平靜地樣子。
“楊姑娘。”唐伯虎見著她這般模樣,不由得輕喚起來。
“哦,唐大叔。”楊敏林被猛然一叫,不由得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唐大叔,剛才是你在叫我嗎?”楊敏林隨意地將垂在臉頰的長發輕輕朝耳背一順,輕聲問了起來。
這動作花瀟灑似乎一下子覺得似曾相識,忽然間,他記了起來,第一次與楊敏林在蘇州河上相見的時候,就見著了她這般動作,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她那耳垂處的耳洞也是清晰可見。
唐伯虎點點頭,“花公子後天就要進京了,此番前去或許個把月,你有沒有話要對他說?”
楊敏林與花瀟灑聽完之後均是一愣,心想這唐伯虎怎麽能這麽赤裸裸地問呢。
楊敏林輕輕地搖了搖頭,“花公子保重就是了。”
唐伯虎聽後微微一笑,將著目光投向了花瀟灑,不光如此,他還是衝著花瀟灑點了點頭,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先聊著,我有事情出去一下。”唐伯虎恢復了那老頑童的模樣,嘻嘻哈哈之間,也不管兩人到底什麽態度,便是獨自走了出去。
屋裡就只剩下楊敏林與花瀟灑了,自從上次手刃劉讓之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能夠獨處一室,有著說話的時間。
氣氛沉悶了一會兒,楊敏林輕咬嬌唇,見著花瀟灑不說話,她小聲道,”唐大叔就是那樣的人,說的話你可別往心上去。”
誰料花瀟灑嘻哈一笑,“咦,他剛才說什麽來的?”
“你?”楊敏林想發火但是實在卻是找不到發火的理由,隨之,她淡然一笑,“沒什麽。”
“楊姑娘,其實我這次去主要是押送劉讓師爺進京的。”
“啊……”楊敏林不由得驚呼起來,“押送他幹嘛?”
“這師爺知曉不少劉讓與劉瑾之間的事情,劉瑾目前在宮中為非作歹,成天引誘小皇帝不務正業,若是這般,大明王朝指日可亡……”原本慷慨激昂,洋洋灑灑,誰料話剛說到這裡,卻被楊敏林拿手堵住了嘴,花瀟灑定睛一看,只見楊敏林一臉的著急。
“此話不可瞎說。”
楊敏林沒有想到,這話剛說完自己隻覺得身子一沉,猛然間便被花瀟灑給拉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她一下子被躺在了花瀟灑的懷裡。
“啊……”楊敏林嚇了一跳,她的粉拳不停地在花瀟灑身上亂揍,“你這壞人,放開我。”
“嗚嗚嗚……”哪裡還容得了她多說什麽,花瀟灑直接就是嘴對嘴將楊敏林的櫻桃小口給堵了起來。
……
好一會兒,只見他猛然一松,一本正經道:“楊姑娘,等我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一定娶你。”
“你,誰讓你娶。”楊敏林有些“氣急敗壞”,不過她越是這般有些著急,花瀟灑就是在心中越發覺得過癮。
“我來娶你。”說罷,花瀟灑竟又伸出鹹豬手在楊敏林臉上摸了幾下之後,這才作罷。
“你……”這次,楊敏林沒有再祭出她的粉拳了,嘴裡只是氣急敗壞地哼哧了幾下,便也不再說些什麽。
“我是認真的。”一番親昵之後,花瀟灑一本正經道。
楊敏林隻覺得這家夥的目光實在是火辣辣的要命,她羞澀地不知道說什麽叫好,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我先走了,你不要太想我,若是真想我的話,後天一大早,蘇州城北門見哦。”臨走之前,花瀟灑還不忘調戲楊敏林一番。
……
走的時候,花瀟灑也不忘與唐伯虎告別, 唐伯虎將才並沒有走遠,或許在花瀟灑看來,剛才他與楊敏林在屋中的動靜,這老狐狸都知道。
唐伯虎點點頭,一副剛才你們在裡面幹啥我都知道了的模樣,“花公子,男子漢大丈夫,是該如此。總不能讓個姑娘家來開金口吧。”
花瀟灑哈哈一笑,“這還不是你老前輩給的機會,放心吧,前輩與楊姑娘令尊乃世交之好,我花某人定當好好對她。”
“那就是了,此番進京,一路定是有些危險,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唐伯虎看著他這不會功夫的身板,不由得面帶難色。
“多謝前輩,小生一定謹記,定是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回來見前輩。”花瀟灑說完後就給唐伯虎做了個揖。
又是與唐伯虎一番尾巴談話後,花瀟灑這才瀟灑告辭離去。
近些時日,因得唐伯虎住處修葺桃花塢,因此並無多少之地供他休息,因此返回酒樓這才是最好的事情。
誰料剛一回酒樓,只見李清一臉微笑著拿著一份精美的名刺走了過來,說是將才有個花樓小妮送來的。
花瀟灑一愣,旋即想到了玉兒,不過當他拆開後,不由得苦笑了一番,原來是柳吟月。
柳吟月約著他晚上懇談一番,這麽久沒有聯系了,也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了。
帶著些許期望,花瀟灑收拾一番後,便朝靜怡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