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麽居然還會迷路,在去靜怡閣的路上,花瀟灑走岔了幾條胡同之後,這才來到花巷口,看著那各色令人向往的花燈以及眾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花瀟灑不由得樂呵了幾下,心想這才是男人的天堂嘛。
來到這花巷口,就不愁找不到靜怡閣了,躲過了路上那些鶯鶯燕燕之語後,很是順利的來到了這靜怡閣裡面,**繼續先前的熱情,不過當得知是來找柳姑娘的,立馬便是一臉的冷霜,好一會兒才略有熱情地告訴花瀟灑,今兒柳姑娘不見客。
“為何不見客?”花瀟灑覺得很奇怪,明明就是柳姑娘給自己的名刺邀約自己見面,可是為何到了這靜怡閣之後,卻是這般模樣,難不成被編排了?
不過細細一想之後,似乎事情並不是這樣,將才細細看了看那名刺的話語,無一不飽含著待字閨中的幽怨之情,這等自然表情的流露自然是不會來編排一個人的。
“柳姑娘都快要去杭州了,自然不能再見客了。”**笑了,笑的很狼狽,不過在花瀟灑看來,這**定是將柳吟月買的了一個好價錢,若是不然的話,為何這般肆意妄為。
“除非有柳姑娘的名刺。”也不知道這是**小腦不發達還是末梢神經偏大,就在花瀟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手握名刺的時候,**竟然是來了這麽一句。
“真的麽?”花瀟灑一臉的歡喜。
**眼珠子一轉,準備賴帳。
“我恰有名刺,多謝美女。”說罷,花瀟灑將名刺朝**懷裡一扔,一臉欣喜若狂地朝著樓上奔去。
“唉,你給我回來……”**氣的跺了跺腳,直呼呼起來,可是花瀟灑根本就不理會這一套,幾句之後,便已是衝到了樓上。
站在柳吟月的閨房前,花瀟灑停駐了好一會兒,將才**說道柳姑娘都快要去杭州了,這話聽的他是心裡很不是滋味,畢竟這柳吟月跟自己在這異世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沉思了好一會兒,花瀟灑這才輕叩開了房門。
“誰?”這聲音雖說有些幽怨,但是卻不乏驚喜之意。
“咳咳,順豐快遞。”花瀟灑也不知道哪根神經發騷,徑直說道。
裡面的柳吟月聽得竟然順豐快遞,不有的是撲哧一笑,這家夥,還真是個活寶。
很快柳吟月的閨房便被徐徐打開,只見她一臉幽怨地看著花瀟灑,眼光中泛著許許淚花,一臉的讓人心疼,若是換做其它女子,沒準花瀟灑便會一下子將其攬進懷裡,繼續好好“勸慰“一回,但是眼下這柳吟月可是不同凡響。
無奈之下,花瀟灑哥們兒般的拍了拍柳吟月的肩膀,“好了,進去說。”
柳吟月點了點頭,很快便將房門合上了。
在房中,一臉幽怨的柳吟月告訴花瀟灑,杭州有戶人家出了五百兩黃金將她贖身了,過幾日,便會啟程去杭州。
柳吟月這麽一說,自然是不會騙他的,念此,花瀟灑想到了趙東陽,先前兩人不是有過一小段那種親密之舉嗎,眼下怎麽都未嘗聽人提及過。
“你與趙公子難不成?”花瀟灑說到此便是止住了,他一臉期許地看著柳吟月。
柳吟月長歎一口氣,緩緩道:“前幾日,我給趙公子去與了一封書信,到現在也是杳無信息。”
“那你幹嘛不等等,沒準人家趙公子忙呢。”花瀟灑輕松地笑了笑,他極力想用這種輕松的方式來安慰自己。
柳吟月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永遠都不會回了。”
靠,這話說的好像趙東陽長眠於世一般。
花瀟灑心頭一驚,連忙問道,“為何?”
“信中我已寫的清清楚楚,希望他三日內回信,如今都過去了快十天了,他是不會再回了。”
“或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吧?”
柳吟月繼續幽怨地搖了搖頭,“沒有誤會,只有錯誤,我一個青樓女子,豈能攀上那高枝進入趙家?若真的是那樣,那天下人得多少非議才行,以趙公子那般的生性傳統,是定然不會這般作為的。”
柳吟月說的沒錯,當日那封信送到趙府,趙東陽沒有看見,倒是那趙中田看見了,一問家丁何人送信,家丁不敢怠慢,隻得老實交代是靜怡閣的柳姑娘。
趙中田一聽,不由得勃然大怒,直接便是將這封信燒了。
花瀟灑聽完後,也是沉默了好久,見著柳吟月這般模樣,他的心中也是覺得非常難受,但是卻也苦於找不到安慰之詞,隻得暫作沉默狀。
“瀟灑哥,你不用去安慰我了,那楊公子也不錯, 家境殷實,為人仗義,隻娶過一妻,我算的是上第一個妾,也不枉此生了。”柳吟月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不過聲音卻是哽咽了不少。
“什麽時候離開蘇州?”花瀟灑問道。
“三日之後。”
“啊……”三日之後,他花瀟灑已經在去京城的路上了。
“咱們之前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柳吟月期許道。
她說這事自然就是指出嫁時想要風風光光大辦一場,這點花瀟灑自然沒有忘記,不過眼下他卻是無法分身。
念此,花瀟灑隻得將實情說了出來。
柳吟月聽完後,本來就有些幽怨的臉上更是平添了幾分憂愁,好一會兒,她才喃喃說道:“那你能不能多找點兄弟們呢?”
“這?”花瀟灑想了想,這個自然沒有問題,從心裡講,他是非常想去柳吟月的婚禮的,但是情況卻是容不得他這般作為。
“好,沒有問題。”花瀟灑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瀟灑哥。”柳吟月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子撲到了他懷裡,“別拒絕我好嗎,讓我安安靜靜在你懷裡躺會兒。”
這點要求若是自己再不能滿足的話,真是個畜生,花瀟灑點了點頭,任憑那柳吟月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衣襟……
無奈,或許是柳吟月對這個世界最好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