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心中咯噔一下,得了,聽這口氣,肯定是因為白藥。算了算了,但凡跟女主沾邊的事情她都不想過問,直接打斷她們要繼續說下去的勢頭,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想要當我助手,我便托大一次,信得過我,那麽所有的安排都由我來決定,如何?”
“你說吧,要我們做什麽?”
“想跳舞嗎?”
“想——”三人異口同聲。跳舞是她們社交修煉的必修課,那次看到梓箐的驚豔表演,也有心想要學習,只可惜抹不下臉來,而且那時她們的關系很微妙,雖然覺得這個出身寒微的同學還算可以,卻遠沒有達到成為她們朋友的程度。
至於現在麽,說朋友太牽強,算是有求與對方,暫時的合作關系吧。
當天,梓箐就帶三人去學校的舞蹈室排練,有三人在,借用一下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三人都有舞蹈底子,梓箐隻教她們簡單的幾個動作,妖嬈,挑逗。
兩天下來,已經小有默契。她們沒想到平常看起來不顯山露水的張小荷,竟然還有這麽強硬的舞功底子,心裡的敬意多了一分,言語間也多了一份真摯。
有三人在,服裝道具什麽的隻用說出想要的效果就行。
第三天,一切準備就緒。
才下午,武家就派專車來接梓箐。這倒是有些出乎她預料了,沒想到人家考慮的這麽周到,原本還想著自己打個的士過去的。
索性,和唐清,文瑤。丁薇四人一同過去。
竟然是從正門進入,一個西裝中年人迎上來,打開車門,態度恭敬請下車,然後領著四人進入大廳。
文瑤在梓箐耳邊輕聲道:“他是伍家的王管家……”
大家族的管家,身份地位非同一般,沒想到竟然會親自來迎接。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這也有些出乎文瑤三人預料。忍不住又多看了梓箐一眼。
梓箐心情倒是很平靜,見過不少“大”世面了,這點小場面還能怯場不成?
不過對於張小荷來說。這絕對是一次“神奇”的旅行。梓箐不知道若是張小荷在這樣的情況下心情如何,是驚喜還是惶恐,亦或是那種從骨子裡帶來的自卑?
自卑,一半是因為真的不如別人。一半是因為沒有正視不如別人。
其實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
一樣的皮囊,裝上不同的靈魂。自卑已經與這個從出身到樣貌都都平淡無奇的“張小荷”搭不上邊了。
唐清三人還好,隨便一身衣裳都足夠上檔次。不過她們今晚另有目的,梓箐早就知道她們來找自己,肯定就是想混進來。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麽一定要找自己。而不去約她們以前的上層社會的朋友幫助。呵,是覺得找自己可以讓她們的身份保密吧?
她們剛一進入就躲到一邊去了,梓箐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不熟悉,慢了一步。正要跟上去時,一個身著做工考究的冷峻男子從人群中走出,強大的氣場,奪目的光輝讓周圍人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
傾慕的目光讓他更顯風毅俊朗。
吳管家恭敬喊道:“三少爺。”
武陵微微頷首,“有勞吳伯了。”
盡管冷漠,但是禮數一點沒少。
人家迎面走來,總不能裝作沒看見不認識吧,梓箐嘴角含笑,微微頷首,身體微微側到一邊。這樣即便人家不是衝著自己來,自己也不失禮數,若是衝著自己來,更不會顯得突兀。
“張小荷同學,歡迎光臨。”
“謝謝,榮幸之至。”梓箐應道。她完全沒想到武陵身為今晚上的“大忙人”竟然會主動來迎接她,受寵若驚了吧。人靠衣裝,高大俊朗的外表加上高檔定製服飾,讓他更顯帥氣逼人。
美,是一種資源,梓箐從來不放過欣賞美的機會。刹那的視覺衝擊讓她有些發懵,低頭看看自己,隻穿著一身普通運動服,與如此鄭重的場合格格不入,也與對方一身名牌絲毫不搭。
盡管衣服不搭,可是梓箐氣質坦然磊落啊,竟絲毫不輸與對方的氣場。
“吳伯,請帶這位同學到客房去換衣服。”武陵微微上揚了下唇角,說道。呵,是笑了吧,其實笑起來比冷酷的樣子更養眼呢。
“是三少爺。”吳管家恭敬應諾。
梓箐告辭離開,在眾人疑惑和豔羨的目光中跟著管家吳伯離去。
“她是誰啊?嘖嘖,穿的這麽寒磣老土,竟然也敢來參加伍家三少的生日聚會?”
“三少爺的眼光還真是獨特呀,穿的像個買菜大媽就不說了,長得也像小門小戶出來的……”
“噓,別說了,萬一真有什麽來頭,我們得罪了她怎麽辦?”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實際上眼裡嘴裡面上都是鄙夷和奚落之意。引得周圍人掩嘴遮面的一陣竊竊私語和壓抑的低笑聲。
梓箐徑直走過,切,自己才沒有那麽無聊,會因為周圍人的嘲笑而去跟別人蹬鼻子上臉。若真是跟他們較真了,才是承認了別人的話,才是高抬他們了。
梓箐不會乾這樣的事情呢。進到專門準備的更衣間,唐清幾人早到了,在那裡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聽她們談話,貌似又更白藥有關。
文瑤憤憤然, “那個小賤人,裝可憐,裝小白花,不過是個棄子野種,也配跟我鬥?今晚上我倒要給她好看!”
梓箐直覺,有一場好戲看。這一次貌似跟自己沒啥關系,一方是前世整過原主讓原主窩囊一生的偽白蓮,另一方是張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嬌嬌女,樂的看戲。
換上衣服,化妝,道具,以及最後的商量,時間就到了晚宴後半場。
輪到梓箐上場了。四個被薄紗遮面的窈窕女子嫋娜行來,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沒有當下流行的勁爆,可是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無盡誘惑之力。
這一次梓箐只是一個領舞,唐清三人舞功底子很不錯,略加點撥,舞姿就十分優美撩人了。
跳舞的女人不是舞女,而是一種技能,一種社交手段。若是出入這些場合,你連一兩種舞步都不走,你還怎麽跟人家聯絡感情呀?
杜若風眼睛緊緊盯著台上的美人,差點將旁邊剛剛到手的清純玉女給忘了。見異思遷,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