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心思通透的很,她哪裡沒看到杜若風的舉動。不過她毫不在意,她成功借助杜若風來到這場影響她一生的舞會,至於杜若風的表現……她早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披著一張俊美的皮囊,仗著家勢,擅玩感情遊戲的花花公子而已。
其實人都是相互的,他玩弄別人的感情沒錯,可是那些跟他隻一面之緣就流口水甚至主動往床上跳的女子,又有幾個敢說自己不是衝著人家的皮囊,人家的家勢背景來的?所以,你中意我的錢財家勢,我玩玩你的軀殼皮相,互相玩弄,這很公平。
所以白藥一點也不在乎杜若風的朝來西逝的感情,她的目的在這,一個會在這個宴會上出現的神秘男人。
所以當杜若風端著高腳杯盛著的馬丁尼心不在焉對她說:“藥藥,我有事先離開一下,你在這裡自便好嗎?”
白藥神情中沒有絲毫失落,甚至是欣喜,帶著嬌羞和欲拒還迎的語氣說道:“嗯,好的,你去忙吧,我就在這等你。”
一句甜糯糯的“等你”讓杜若風心花頓時綻放,忍不住附身在白藥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藥藥真乖。”
可不是麽,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乖順,聽話,可以和自己的眾多情人和睦相處,最好還能成為好姐妹什麽的……
台上文瑤氣慘了。剛才她明明看到杜若風被她的舞姿吸引了。
相處了近半年時間,她哪裡不知道這個花花公子的本性?一舉一動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勾魂攝魄呀。
文瑤本想著,自己就是要證明自己的魅力,自己的實力,讓他心動。讓他後悔,然後等他巴著求著自己的時候再一腳將他蹬開。嘿嘿,光是想想讓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傷心失望,該是何等快意的事情呀。
可是剛才,剛才她竟然看到他竟然吻了那個賤人一下。
真是豈有此理。
文瑤扭動水蛇一樣的曼妙身軀,伸手向前,五指旋著握緊收攏。一個高大英俊的貴公子便笑著上前。與其和鳴共舞。
眾人見狀,紛紛效仿,衝上台。爭著與這三個妖精共舞。
梓箐趁亂離開。
這不是她想要的遊戲。
就在她從人群罅隙中鑽出,已經走到大廳邊緣的時候,一個人影擋在她面前。
啥時間,一股……讓梓箐感覺到強烈不安的氣息傳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是明知道很危險,但是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上去的感覺。
一瞬間。梓箐就斷定,自己遇上高手了。
她想也不想,折身就往人群裡鑽。
遠離這些讓自己感到不安的因素。
梓箐還清晰的記得,在自己本體人生逆襲的劇情中。自己就感受到這種不由自主的沉溺的感覺。太危險了。
現在想來,當時的虛池恐怕根本就沒有將她當回事,所以那種“魅力”的自然散發也沒有刻意的就是針對她。即便如此。也讓她意志力薄弱幾乎為零差點就無法自拔了。全靠一點“自知之明”讓她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然後逆襲成功。成為主神空間的一個“實習玩家”。
而這個人……梓箐感覺到他的“魅力”值甚至還遠超虛池。
自己還沒有和他走近,還沒有對上他的眼睛,就有如此強烈的感應……最重要的是梓箐現在已經有兩百多點的意志力了!可以說她的自控能力已經是常人的幾十倍有余!
梓箐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一旦發現不對,絕對不會去逞強。敵我不明,而且這原本就是一個女主白藥的劇情世界,自己只是裡面的一個小炮灰。生死也不過是劇情中一筆帶過的點綴而已。
現在場上完全亂套了,這些前來跟武陵捧場的大多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小姐們,到這裡來就是為自己家族以及為自己謀求利益的。所以一進場,例行的“恭喜”後就是各自尋找自己的圈子,然後熱火朝天的聊起來。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唔,有點像孔雀開屏的感覺。
現在唐清三人如同突然殺出的程咬金,將眾人原本的計劃都打破了。
看著那些男人就像蒼蠅一樣圍了上去,她們心裡鬱悶慘了。
“啊——”
就在這時,大廳裡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場景就定格在這一刻,縱情歡愉的人們臉上帶著驚恐詫異的神情抬頭東張西望……然後,他們看到一個身著白色晚禮服的女子胸口插著一柄尖刀。
纖細白嫩的手正拽著刀柄,她強撐著沒有倒下,眼睛直勾勾地等著面前高大俊朗的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做到了……你的承諾呢?”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是笑麽?深邃的眸子猶如遙遠的夜空一樣,沒有絲毫笑意。
男子伸出長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女子的下顎,微微抬起,道:“讓她來……我就成全你。”
白藥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視線泛散,在嬌柔的身軀傾倒瞬間,在人群中搜索著……然後定格在梓箐逃走的方向……
梓箐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白藥……她不敢相信,那個被她視為原主一生“為之奮鬥”要將其“扳倒”的女主,竟然就…就,這麽……死了……
梓箐自然是走不掉了,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還是面紗沒戴穩。就在梓箐驚詫莫名的盯著地上漸漸失去生氣的白藥時,面紗掉在地上了。
梓箐驚回,下意識彎腰去揀。紗巾已經被遞到面前……
順著手臂看去……是武陵。
梓箐下意識說道:“謝謝武陵同學。”
武陵說道:“你今天的舞完全沒有那天的水準,你覺得我應該支付同樣的報酬嗎?”
梓箐應道:“全憑武陵同學心意,若是不合意,權當您賞臉讓我為你的生日助興吧。”
武陵眉梢一挑,呵,這個女子倒是很知進退識時務呢,沒有一點自持高傲或者假裝清高什麽的,謙恭,這個“歉”字來形容恰恰好。
武陵雙手習慣性插在褲子口袋裡,身體微微側了側,“其實不是我想看你跳舞……哦,也不對,其實你的舞姿也讓我感到震撼了。實際上是他很想再看你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