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悄然變化的賢者

　　“我說……你們想殺的人不在這裡啊。”我無奈地看著眼前企圖行刺我的人說道。但是眼前的家夥依然對我出手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

　　幾分鍾後，我來到永琳的實驗室。跟我所料的一樣，她身邊也倒著幾具屍體。不過，此時的永琳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到她面前的試管上。

　　“哦?看來那群廢物太不中用啊。”

　　“不，是我太強了。”老實說，在這個沒人信仰我的時間線裡只靠個人信仰還能那麽強，我真是佩服我自己。

　　永琳回答我的，只是一聲冷哼。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們兩人也沒再多說什麽，這可真是悲慘。

　　“汙穢……在蔓延。”突然永琳說道。

　　在她說完的同時，把手上的藥劑撒到屍體上，頓時屍體化為了青煙。天啊，我還真解析不出來她手裡的藥劑是什麽東西組成的。

　　“汙穢?我嗎?”我指了指自己問道。

　　永琳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了庭院當中。她坐了下來望著璀璨的星空，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用我泡茶嗎?”我問道，考慮到東家永琳大人心情不好，連實驗都不做了，我決定詢問她的另一種愛好。

　　“去吧。”永琳點點頭。

　　不一會兒，一杯熱茶就出現在永琳面前。

　　“你也坐吧。”永琳兩隻手捂住茶杯看著自己說道。

　　我自然從善如流，畢竟能坐著誰願意站著啊。

　　永琳晃著杯中的熱茶，良久，她歎口氣。

　　“月之都變了。”她第一句話就給出了否定，“名為傲慢的汙穢在月之都的每個人面前蔓延。輝夜，一個半大的孩童都在你面前如此無禮和傲慢，這說明傲慢的汙穢已經滲入到整個月之都之內……我也不例外。”

　　這讓我說什麽好，你們月之都吃棗藥丸?很明顯是死亡啊。

　　“嘛，我這人臉皮厚，挨兩句罵也無所謂。”我連忙表示自己完全沒有把月之都的歧視行為掛記在心……才怪。

　　永琳冷笑了兩聲，說道:“這話也只有你才會信啊，而且這番話也只能對你這個局外人說。能看清腐爛月都的人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了。”

　　所以這和刺殺你的人有一毛錢關系?看來永琳是不想再去管這件事情了，說白了，死的人就去死吧。

　　和一位長者討論問題的時間總是會過得很慢，因為你永遠對不上她的思路，就覺得她說話就特無聊，最後以為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其實才不到15分鍾……

　　自從那次無聊的刺殺之後，永琳對我的興趣很明顯大了不少，只要輝夜出去玩鬧和讀書時，永琳就會把我和她一起聊天。而且，我們每次聊的話題都比較高深，這次的主題是——靈魂。

　　“你說如果靈魂與肉體連接的過於松散，那植物人是怎麽做到不被死神捕捉的?”永琳這個問題很尖銳，植物人被喚醒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這個問題很簡單，植物人分為兩種:靈魂過於虛弱導致的自我封閉，靈魂飄蕩在外被死神收割。所以有的植物人才能修複靈魂重新被喚醒。”

　　“那你呢?”永琳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是第一個信仰自我並存在的神明。你是怎麽做到這樣的?”

　　“我跟閻王的關系比較好罷了。”我笑著說道，“如果靈魂和肉體聯系過於緊密的話，閻王是會生氣的。”

　　我印象裡映姬每次見到妹紅的時候臉色都不怎麽好。

　　“她見到我的時候很客氣地沒把我的靈魂帶回去，我的靈魂在飄蕩世間的時候得到了升格。”我如實說道，“人有時候過於自信是好事，沒準哪天我就成了一個神明呢?”

　　雖然升格這個詞聽起來比較中二，但是說起來足夠的帥氣。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帥氣點的稱號，比如幻想鄉升格第一人這種不明覺厲的外號。

　　永琳略微思索了一下，頭略微呆萌地歪了一下。

　　“你這家夥還真是奇跡呢……”

　　“多謝誇獎。”我自謙道。

　　正在這時，輝夜從外面跑了進來，本來她看到永琳還挺高興的，結果一看到我就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

　　“哎呀，師匠，為什麽要跟這種肮髒的地上人一起說話啊。”輝夜一上來就沒有好話。本來剛才還挺高興的，結果一下子攪得連說話興致都沒了。

　　我衝永琳點一頭，示意先行告退，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來養成的習慣。但是，這次永琳卻攔住了我。

　　“赫映，過來。”永琳把輝夜招呼過來，“向化合先生道歉。”

　　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這在我和輝夜耳朵裡聽起來不亞於亞頓之矛的殲星炮。

　　“思兼大人，我被罵兩句也沒什麽的。”小孩子的話我也沒太過放在心上，而且知道未來輝夜的樣子， 我對糾正她的毛病也不抱什麽幻想。

　　“我為什麽要給這個地上人道歉。”輝夜對此也是很生氣。

　　“赫映，”永琳蹲下來摸著輝夜的頭說道，“月之都的高傲應該是對無禮之人，而不是對賢明之人冷眼相待。”

　　這算……誇我嗎?哎呀，我好開心啊。

　　在永琳半勸導半嚴厲的眼神下，輝夜最終向我低頭了。哎呀，妹紅要是在這裡估計至少要拿這個事嘲笑輝夜五十年。

　　不知道是我的那番話對永琳起到了什麽影響，還是這段日子使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有所改善，總的來說，我在永琳這裡的生活輕松了很多。

　　比如在一個晴朗的早晨，作為傭人的我敲著永琳的住房。自那次刺殺之後，永琳把她院落裡的所有仆人全部辭退了，這裡的常駐人口就變成了我，永琳和輝夜三個人。

　　“思兼大人，您的兩位學生正在外面等您。”

　　輕叩門扉，可惜無人回應。

　　我略微提高了音量，可惜裡面還是沒有人答覆。

　　我都開始懷疑永琳是不是遇害了，在感應到永琳的靈魂確實在裡面後，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月之賢者是不是睡懶覺了。是賢者都喜歡進行多余的睡眠嗎?

　　算了，就算是永琳也會有偷懶的時候啊，就讓她接著睡過去吧。至於她那兩個學生……先讓她們外面等會兒吧。

　　“是這樣的，思兼大人正在休息，有什麽事的話……喂，你們兩個這是什麽眼神?”我毫不客氣地回敬了對我無禮的兩姐妹。有永琳撐腰我果然是硬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