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來了,我還打算晚上去找你的呢。”袁朗微微笑了笑道:“我昨天做夢又夢見……”
“朗……朗子……”還沒等袁朗說完,王迎春趕緊擺手道:“那……那房子我們不過戶,不過戶了,要是你爸再托夢過來,你可千萬被讓他來找我了。”
王迎春之所以這麽早來找袁朗,還真就是為了這事情,到現在她算是徹底相信了袁朗說的“托夢”確有其事了。
不得不信啊!昨天晚上,她家後門家裡被整整敲了一宿啊!
而且門一打開屁都沒有,關上就就敲得嘣嘣響,今天一大早,她和袁慶豐就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現,這除了袁朗說的那個夢,王迎春實在找不到任何其他理由了。
“放心,我會跟二老說的。”呵呵一笑,袁朗點頭道:“你既然都不過戶了,我想他們今天肯定不會再去找你了。”
“那……那就這麽說定了。”
頗有些複雜的看了袁朗一眼,王迎春也不好多呆,趕緊轉身就回去了。
“姐,我去順子家轉轉!”
看王迎春這麽一走,袁朗心頭就樂了,往店裡面喊了一聲,袁靜趕緊迎出來道:“那行,你早點回來吃飯哈!”
“好。”
點了點頭,袁朗剛要走,邊上的袁靜忽然看到了王迎春的背景,又一下把袁朗給拉住了,臉上狐疑道:“小朗,大伯母來找你的?”
“額……對。”嘿嘿笑了笑,袁朗還是點了點頭:“她說房子不過戶了。”
“啊?”
袁靜吃驚的扭頭看了一眼王迎春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麽:“告訴姐,是不是你又……”
“我保證沒有!”袁朗泥鰍一般的“跐溜”一下滑過了去,一邊往順子車邊跑,一邊道:“回來和你說哈,順子都等著了呢!“
“你這孩子!”袁靜哭笑不得,只能衝順子皮卡車喊道:“順子,小心開車哈!”
順子家的漁場,正靠近著著名的長江支流洮江,在洮江縣城屬於西南方的位置,那片地方因為水資源豐富,而且又靠近江邊,所以從八十年代開始,就慢慢有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漁民,開始了人工養殖事業,發展到今天,形成了成百上千,靠這個養殖場生活的場景。
皮卡車從袁朗的店門前的馬路往右拐走了不到十來裡,過了洮江大橋,沿路就可以看到不少規模有大有小,或是露天,或者搭棚的漁場,緊密相連著,蔚為壯觀。
“那是什麽?”
有一年多沒回來,加上去年的時候,因為時間趕,所以袁朗也沒到順子家來看看,今天一來,他忽然發現,過完洮江大橋的右手邊,居然修建了一棟二三十層的高樓,這種高度,在縣城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漁業大樓唄!”一邊開著車,劉順往袁朗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道:“下半年就竣工了,據說劉敏勝會把老加工廠搬到這裡來。”
“還真夠大氣啊。”
搖了搖頭,袁朗心裡就有些無語了,這哪是什麽漁業大樓,分明就是漁民血汗大樓。
家裡有事,順子一路把皮卡也開得飛快,過了橋,饒了個大彎,不到十來分鍾,就風機火燎的停在了自家的漁場前。
“爸,怎麽了?”
兩人進了魚棚,袁朗就看到順子劉叔和劉嬸和十來個當地的漁民,正愁眉苦臉的望著魚池裡,已經幾乎算是白花花一片的麻鰱魚,唉聲歎氣著。
“朗子來啦?”
家裡出了這麽大事,劉叔劉嬸的心情也顯而易見,打了個招呼,劉叔就道:“順子,要不你再請人來看看吧,這都第三批了。”
“還請誰啊?縣裡那些狗屁專家還沒我裡手。”
順子這會兒也抱著腦袋,看上去痛苦不已,這都已經是第三批魚苗出事了,要是過了這一季的生長,今年就算是玩完了。
“這可怎辦呀……”劉嬸這會兒老淚都出來了,哭喪著臉道:“老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些年,劉叔劉嬸其實早就已經把漁場交給兒子打理了,原本想著可以享福過兩年好日子呢,結果流年不利,接二連三又是降了收購價,又是發生了死魚苗的事情,種種打擊,讓二老本來也就五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一下就蒼老了十來歲一般。
“哎,老劉啊,你說你也是老把式了,怎麽會出這種情況?”
“我看啊,你別進魚苗了,我們家也不打算幹了。”
“就是,這沒活頭了啊!養大個也只能頂個屁用。”
都是隔壁鄰裡的,平日裡漁民們少不了相互照顧,加上唇亡齒寒的關系,現在看劉嬸這個樣子,不少漁民紛紛搖頭勸慰起來,不過嘴裡說出來的話,多是消極得很。
“叔,嬸,就你們一家這樣麽?”
剛才沿路坐車過來,袁朗也稍微觀察了一下,這種魚場大部門都是露天的,只有繁殖用的才搭了個棚子而已,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麽建築,而且地勢也是依山傍水的,風水上來說,袁朗也沒有發現什麽缺陷。
“我們家也這樣。”
邊上一個一直在抽悶煙的方腦袋的男人,搖了搖頭道:“娘的,這一線過去這麽多家,怎麽出事的老是我們這兩家?往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哎,死了也好!”
畢竟見過些風浪的,劉叔相對來說還是看得開些,重重的歎了口氣,苦笑著自嘲道:“就算養活了,也賣不了什麽價錢,還辛辛苦苦大半年,還不如改行去!”
這話聽得袁朗心裡都一陣酸楚,說是這麽說,都五六十的人了,又不能再去學個技術,能改什麽行呢?
“改行?我就會養魚,養了幾十年魚,我改行做什麽?開慢慢遊啊?”邊上那位方腦袋憤憤不平的說著氣話道:“我看啊,只能去炸了那個加工廠!不然大家還不都沒活路了!”
“哎呀,這話你可別亂說,被人聽到不好。”
“趙大腦袋,你還可以開慢慢遊,我這個年紀還能該乾?”
“算了,趙大腦袋,你別衝動,劉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趙大腦袋這話一說,邊上一眾漁民紛紛好言相勸著,看來,對於漁業公司,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光聽著別人抱怨也解決不了事情,袁朗不喜歡這種滿是負能量的說辭,搖著頭走出了大棚,四周觀察起地形來。
既然出事的就這麽相鄰的劉趙兩家,而且只有今年發生得這麽頻繁,袁朗還真是相當懷疑,這蹊蹺八成真會和風水有點關系。
“奇了怪了。”
不過來回逛了幾圈,目光所及,無非也就是幾口人工打造的魚塘,邊上一條洮江,袁朗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風水上的問題。
“朗子,進屋喝口茶吧。”
還在四處看著,順子幾人也走出了魚棚,反正也找不到原因,想不出來辦法,幾人乾脆也只能先眼不見心不煩, 進屋裡想對策去了。
“馬上就來。”
袁朗扭頭答應了一聲,忽然被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晃眼,腦袋裡就“咯噔”了一聲。
“順子,你過來一下。”
趕緊招呼了劉順一句,袁朗仰頭就往對面的河提看去。
“怎啦?”劉順跑了過來,看袁朗仰頭看著對面,他也跟著看了半天,納悶道:“你看啥啊?”
“那棟樓。”袁朗指了指剛才就路過的那棟漁業大樓,問道:“它什麽時候封頂的?”
“好像有兩三個月了吧?”想了想,劉順朝他爸問道:“爸,漁業大樓是啥時候封頂的來著?”
“七月初八!”
劉叔倒是記得很清楚,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那樓,牢騷滿腹道:“這你都忘記了啊!我們那漁場就是那天死的第一批魚苗!”
“哦,好像是!”點了點頭,順子也想起來這麽個事情,趕緊道:“那天我就是被鑼鼓聲吵醒的,去漁場打算喂飼料的時候,就發現魚苗都翻白了。”
“對對!”邊上的趙大腦袋也趕緊點頭道:“我家魚苗也是那天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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