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女之間本就是那第一面便已經注定,喜歡的就是喜歡了,不喜歡的就是再也難喜歡了,最多就是天長地久之後的習慣而已,歐陽一鳴已經力竭了,而且這女子也不是常人的力氣,幾下就讓歐陽一鳴松了手。
“我錯了我錯了,我們不下水,好不好!”歐陽一鳴被灌水灌怕了,而且也與這女子無冤無仇,更主要的是,對方讓自己連拔刀相向的欲望都沒有。
“你倒有意思,放你一馬,以後看見姑奶奶給我當心點!”那女子笑了起來,迷人的笑容把歐陽一鳴的心笑的不斷顫動著。
“那你叫什麽?姑奶奶!”歐陽一鳴試探的問道,聲音很小,因為這女子確實脾氣古怪,但是好像吃軟不吃硬。
“咯咯咯咯咯,我叫花語,你呢!”那女子見這歐陽一鳴有趣,卻也不知為什麽就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叫歐陽一鳴!”歐陽一鳴答到。“是公雞打鳴的鳴嗎?”那女子戲謔的看著歐陽一鳴。“不是,是一鳴驚人的鳴!”其實這歐陽一鳴根本就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個鳴,因為他也是聽那算命瞎子說自己將來一定會一鳴驚人,才用的這個名字。
“你水下怎麽這麽厲害?”歐陽一鳴忍不住問花語,因為這女子能如此厲害定然有來頭。
“因為知道今天遇到你,所以每天都在練啊!要不怎麽打得過你!咯咯咯咯咯!”花語如同逗小孩一樣,開心的不停笑著。
這歐陽一鳴和花語就這麽不停的聊著,有話就說,沒話了就沉默一會再找話說,直到那天都快亮了。“哦,我該回去了!”花語看著那已經魚肚白的東方,也覺得兩個人聊的時間太長了,雖然自己也不想走,她甚至想歐陽一鳴挽留一下她。
花語起身準備離去,可是歐陽一鳴卻突然從身後將花語抱起身來,花語想掙脫,可是岸邊的她哪裡是歐陽一鳴的對手,幾次沒有結果卻也不在反抗。
“你別走了,跟我回去吧!”歐陽一鳴笑嘻嘻的看著花語,他喜歡這個女子,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就是不想這個女子離開。
“恩,好的,那你放我下來,我跟你回去!這樣被人看見多不好!”花語真摯的眼神讓歐陽一鳴心裡癢癢的。
“恩,走吧,我家……”歐陽一鳴剛放下花語,話還沒說完,卻見花語直接跳進了湖裡,露著那滿是水花的臉笑著喊到,“傻子,你下來帶我回去啊。”
“你……”歐陽一鳴沒有想到花語如此狡猾,卻也是無奈自己下水哪裡還是她的對手。
“有緣再見,想找我就拿著這個去水魚幫!”說完一個金色魚佩向歐陽一鳴飛來,被歐陽一鳴一把接住。
喜愛便會有緣見,這少男少女的情愛卻也會因一個物件定終生,我們便稱呼那為定情信物。歐陽一鳴看那扎進河中便沒了影子的花語,心裡一陣失落,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回那紅軍連長的槍的。
到了那老院子,看到付諸一炬的殘牆斷木,歐陽一鳴感覺到了危機,青龍幫報復的危機。在哪廢墟之中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把槍,便往回走去,但是這一路卻也是心裡感到不安。原本走著的歐陽一鳴開始跑,後來是衝刺。
等到了那陳家古董店時,歐陽一鳴楞住了,哪裡還有陳家古董店,一連的門面全部被燒了,路邊一些百姓的屍體還有那蹲在一邊哭泣的親人,都是這周圍曾經的店家。
“這是怎麽回事?”歐陽一鳴拉住了一個中年人匆匆問道。
“是青龍幫來尋仇的,把我們這些人都給連累了,這….”那中年人還在繼續說著,但是歐陽一鳴卻沒法聽下去了,他衝進那廢墟之中,尋找著、摸索著,卻沒有發現一個活人的屍體,心裡一松卻又一緊,定然是被那青龍幫帶走了。
歐陽一鳴其實也是逃過一劫,晚間那青龍幫燒了他們的老院子之後便打聽到了這陳家古董店,聽說這歐陽一鳴能打,特地出動了幾百人來圍攻陳家古董店,原本準備乾淨殺絕的,但是因為歐陽一鳴不在,便抓走了陳二雷兄弟三人和常翠,連那陳掌櫃也沒放過。
“語兒,你一晚上跑哪裡去了,這一身是水的!?”一身勁裝的花不讚最喜愛的便是這唯一的女兒花語,只是這花語脾氣實在太倔,一言不和就能跑出去幾天,倒是這次奇怪了,一晚上就回來了,還滿面笑容。
“你管不著!”花語直接跑進了房間便關上了門,卻又突然開了門探出頭來, “爹,要是有人找我,一定要告訴我啊!”說完又躲了進去。
“這孩子!”花不讚苦笑的搖搖頭,但是只要回來就好。
“大哥,這語兒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花羞月看這花語的形態,敏銳的感覺到了花語的反常。花羞月是這花不讚的妹妹,雖然年近四十,可是那風韻之中透露這英氣,而且這花家歷代都是走的水上營生,自然修習水性,與水為伴的女人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水的氣質。
“不管她,孩子有孩子的想法。妹妹,你去那長江碼頭上看貨的情況怎麽樣?是些什麽東西?”花不讚問到。
“是東洋人的東西,不知道是些什麽,都是些玻璃罐子裝的。”花羞月回到,這回答讓花不讚眉頭緊鎖起來,“你要繼續跟著,若是發現不對,隨時下手。”
“好的,哥你放心把!”花羞月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歐陽一鳴心中怒火根本無法抑製,他發現每次自己憤怒的時候就會渴望殺人,這種嗜血的狀態越來越無法控制,而且越來越強烈。他收起腰刀,便朝著那青龍幫堂口而去。
那青龍幫堂口之前站著很多黑色綢緞、黑色褲子的人,這些人手上有的拿著砍刀,有的拿著長槍,戒備森嚴似乎已經做好了歐陽一鳴要來的準備,那二樓的護欄之上吊著四個人,正是陳二雷三兄弟和常翠,身上也是被打的一條條的血印,在這烈日之下已經是嘴唇乾裂,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