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鳴自幼沒有親人,對於他來說,常翠是他的親人,陳二雷三兄弟也是他的親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態,可是那青龍幫的人卻是看到了一個雙眼發紅的怪物,渾身正在隨著呼吸慢慢的上下浮動著。
歐陽一鳴奔跑起來,在這火熱的日光下顯得有點虛幻和迷離,原本就已經曬的有點犯困的青龍幫眾人哪裡想到這歐陽一鳴敢孤身進虎巢,這無異於找死。
青龍幫那些拿刀往後退著,拿槍的抬起槍來就準備射擊。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歐陽一鳴太快,快的讓他們的反應跟不上。槍不好打,他們終於明白了當初老大說的那句話,雖然十幾米哪裡有那麽容易就能打的中。
但是還是有一槍打在了歐陽一鳴的左臂之上,只是這一槍卻沒有能減緩歐陽一鳴的速度,反而讓歐陽一鳴衝刺的速度更快了。
凌空一踹,將近前的那個黑衣男子牙齒直接踹出去七八米遠,撞在後面的人群之上,頓時打亂了這門口原本擺布了半天的陣型。長槍的優勢瞬間被打破,近身戰鬥短刀比長槍更有優勢。
蹲、起、出刀,那舞姿一般的動作,穿過空隙、反身刺出,那不可思議的角度,讓人有種美的欣賞,只是這是血腥之美,因為每一個動作都要了一個人的命。原本緊湊在一起的青龍幫眾人頓時開始散開,往四周退去,但是往前衝容易,往後退卻難,畢竟這黑幫打架向來都是人多取勝,上前亂砍一通便是王道,後退了則是潰敗,那踩到腳倒下的順時成為了絆腳石,無數人踩踏過去,死在了自己人的腳下。
歐陽一鳴連連助跑飛踹,給那些原本就站不穩的人施加了力道,踹到的人口鼻之中滿是鮮血,肋骨折斷,沒踹到的則是被前面的壓力撞倒在地。
那二樓之內一個光頭坐在桌前,慢慢的品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似乎完全不在意樓下發生的事情,“老三,這個歐陽一鳴這麽厲害?”
“以前我也沒發現,只是感覺能打一點,定然沒有現在這般。”那沙啞的聲音慢慢的說著。
“讓兄弟們撤了吧,他們不是這歐陽一鳴的對手,這樣打下去我們損失太大。”那光頭對著邊上一個手下說到。
“大哥,要不我們再拉兩百人來,不信磨不死他!”旁邊那手下心有不甘。
“我現在還要你來教?”那光頭慢條斯理的說著,卻一點也不動怒,可是那手下卻是嚇的連連後退,“是,我馬上去辦!”
一聲長哨,樓下人群開始四處逃散,蹲在遠處圍觀起來。歐陽一鳴已經有些力乏,如果繼續去追只會浪費自己的力氣,畢竟一個人對幾十人,他不停大口喘著氣但是眼睛卻看向那樓上倒掛著的四人。
突然歐陽一鳴跑動起來,隨即一躍,竟然跳出了兩米多高,手直接抓向二樓的護欄。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在即將要抓到那二樓護欄的一刻,一個白色身影突然竄出,直接一腳揣在歐陽一鳴胸前,將他踢得倒飛出去,一連在地上劃出去五六米遠。
倒在地上的歐陽一鳴感覺到胸口奇痛,應該是骨頭碎了。歐陽一鳴掙扎著準備站起來,卻又是一腳踢來,只是這次歐陽一鳴已經有了準備,雙手抱住那腳自己也是向後一跳,反倒將那人拉倒在地。
那白衣男子一個原地翻身掙脫開歐陽一鳴的控制,反倒又是一腳踢在歐陽一鳴的左臂之上,那原本已經中槍的左臂被這一腳下去,直接失去了知覺,垂在了胸前。
歐陽一鳴往後一躍,站了起來,躲開了那白衣男子的一腳之後,拔出了腰刀,趁著那白衣男子收腳的時候欺身上前,一刀刺出,被那白衣男子閃過之後,腰刀又突然上揚。這刁鑽的角度按理來說常人是躲不過的,可是這白衣男子不退反進,一掌拍向歐陽一鳴的刀柄之上,將腰刀拍落在地。
“快跑,一鳴!”常翠雖然倒掉著已經昏迷了很久,可是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也是驚醒了,他看到歐陽一鳴那肩頭的鮮血和滿身的灰土,心疼不已。
“死婆娘,我跑了,你怎麽辦?”歐陽一鳴拚勁全力的喊了出來。可是那常翠卻還是不停的喊著,那眼淚也是不停的往下落。
“大哥你別管我們!”陳二雷三兄弟也蘇醒了過來,看到這場景,也是內心不忍。
“跟你拚了!”歐陽一鳴發現自己原本的那些照發在這個白衣男子身上完全沒用,自以為暴漲的力氣和速度也沒了優勢,陣腳大亂,那接頭小痞子鬥狠的勁頭反而佔據了上風。
那白衣男子本以為歐陽一鳴要出拳或者出腳,已經做好了攔截腿腳和拳頭的準備。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歐陽一鳴竟然上去抱住了白衣男子,隨後頭直接磕向那白衣男子的臉,白衣男子淬不及防,鼻子被磕的鮮血直冒。
那白衣男子一看這歐陽一鳴竟然玩起了這種無賴打法, 也是不急不惱,反過頭來也是一頭磕向歐陽一鳴,頓時兩個人都滿臉是血。只是這歐陽一鳴被磕了一下之後,意識變的空白了一會,抱住白衣男子的手也是松了下來。
那白衣男子上跳起來一個衝膝將歐陽一鳴頂的趴在了地上。
“你小子倒是有點意思!”那白衣男子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面手帕,慢慢的擦這鼻子之上的鮮血,卻也沒有再連著攻擊歐陽一鳴,顯然他已經把歐陽一鳴當做一個對手了,在等著歐陽一鳴爬起來。
歐陽一鳴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個衝膝已經讓肋骨又斷了幾根,連喘氣都會刺痛入心,眼睛之中更是因為疼痛而滲出了鮮血,不注意之下,似乎是血淚。
可是歐陽一鳴還是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一聲仰天長嘯,又是爆射而出,攻向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輕靈一閃,避開了歐陽一鳴的一拳。
歐陽一鳴反覆的攻擊者,但所謂一力破萬巧,這一巧也能破萬力,無論是蠻力還是技巧,歐陽一鳴和這白衣男子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歐陽一鳴只能被這白衣男子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來回溜。
“這白衣男子怎麽這麽強?”二樓那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是白虎。”那光頭慢慢的說著,表情古井無波。
“白虎?他怎麽會來這裡?”那沙啞的聲音也有了一絲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