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要去救人,那邊卻準備自救。話說這歐陽一鳴被五花大綁帶到了地獄道分壇,發現這分壇十分奇怪,到處是佛教印記,供的也是那東南西北的得道高僧,可是滿地白布,處處白簾,一副辦喪事的架勢。再往裡看又是道家那套,竟然又是孔孟,又是儒家的,其中還有些外國人的教派,心中納悶這麽個不倫不類的東西怎麽能有如此多的教眾。
那些白衣人看歐陽一鳴如同死狗,也不急處置,在一間民房裡面便把歐陽一鳴鎖了起來。歐陽一鳴周圍一看才發現,這地獄教看來經常做這關人囚禁之事,裡面各種刑具鐵鏈一應俱全,那房梁之上為了防止所囚之人逃脫還用鋼網封了起來。
本打算眯一會到夜深人靜在動手的歐陽一鳴,突然被開門聲驚醒。那白衣道姑走了進來,“不知這位少俠對我地獄道有和感觸?看你也是聰明人,又有血性,不知可願意加入我地獄道?”歐陽一鳴這被推門聲驚的迷迷糊糊,卻是被這白衣道姑的長相嚇的清醒無比,此時近看才發現那哪是人的長相,換身男人衣服在男人中都要算醜的。
“貴道道義博大精深,我還就真領悟不了,我們進水不犯河水,他日說不定還有個互相幫襯的時候,不如放了我,我當有厚報!”歐陽一鳴隻是試探,根本就沒指望著妖邪之人能放過自己。
“哈哈哈……我地獄道博大精深是自然,隻要你潛心參透,自然有大徹大悟之時。我看你品貌不錯,若是入道,我願委身下嫁於你,讓你做得我這揚州分壇的壇主如何?”那白衣女子竟然以色相相誘惑確實是出人意料,也是讓歐陽一鳴}的慌,“道姑美貌若那仙子下凡,隻是我一屆凡人,恐怕無福消受!”
那女人天生都是受不得哄的,這漂亮女人是,這醜女人更是。那道姑突然滿面春意,“我說你配,你就配,什麽福不福的!”說著就向歐陽一鳴靠了過去。
“滾開,醜八怪!”歐陽一鳴實在是受不了這自負的醜八怪,隨即一腳蹬過去。那道姑臉色赤紅,一跺腳便跑了出去。隨即幾個白衣人便進來將歐陽一鳴手腳用那鐵鏈拷了起來,還拎進來一個麻袋倒了滿滿一地的鎖蛇。那小蛇也奇怪,並不攻擊歐陽一鳴,隻是停在原地盤了起來,昂著頭吐著信子,看向歐陽一鳴,如同一疊疊蚊香,讓歐陽一鳴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歐陽一鳴掙扎了半天見那鐵鏈牢不可動,也是疲乏了,靠著牆便休息起來。這時突然金光一閃,原來是那金錢碩鼠突然來了,從那鋼網邊上的空隙鑽了進來。這金錢碩鼠也是奇怪,平時神出鬼沒的,偏偏每次歐陽一鳴身陷險境的時候就會出現,那碩鼠也不著急,應該是跑了很遠趕來,竟然坐在房梁之上一邊舔著爪子一邊看向歐陽一鳴,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
歐陽一鳴也是一陣苦笑,這老鼠來又能如何,就是下面那蛇也要費它一番功夫了,何況自己被這鐵鏈綁著,於是打趣起來,“你這畜生,說你能富甲一方,可是沒見你帶財運給我,倒是從遇到你就開始怪事不斷。”
正說著,那金錢碩鼠卻是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吱”,那聲音尖銳異常,頓時將下面那些鎖蛇驚到了,原本這蛇吃鼠,可歐陽一鳴驚訝的發現這鼠根本不怕這蛇,自從上次這老鼠鬥那幾人長的雙頭蛇時就發現了。
下面那鎖蛇亂了起來,這金錢碩鼠突然尾巴翹,直接從那房梁之上跳向蛇堆之中,踩住蛇身便咬,一口便將那小蛇咬成兩段,也根本不管其他蛇是不是咬到了自己。這一番狂咬,頓時將地上數十條蛇全部咬死,只剩下一些蛇段還在扭動,似乎有著不甘心。
這金錢碩鼠倒也不著急,慢慢在地上啃食起來,它不吃蛇身,專門撿著那劇毒的蛇頭吃,幾口一個,連續吃下去四五個。然後就坐在原地舔著爪子整理起來。歐陽一鳴發現這畜生還挺愛乾淨,但是那滿地的蛇段子確實讓人惡心,實在不願多看。
那金錢碩鼠歇了會,就慢慢向歐陽一鳴走來,對著歐陽一鳴腳下的鐵鏈子就咬,發出那金石碰撞的聲音。歐陽一鳴也是納悶,這老鼠是不是瘋了,怎麽咬鐵,可是結果卻讓他驚訝,那鐵鏈子竟然被咬成了一個豁口,用力一扯斷了。
這金錢碩鼠又跑到歐陽一鳴背後咬起來,一會功夫也是咬開了。歐陽一鳴驚訝的看著這個小東西,充滿了感激之情,隻要這手腳松開了,憑門口兩人自然不是自己對手。
歐陽一鳴慢慢走到門口,“快救我,我被蛇咬了!”果然外面那白衣人就開了門進來,口中還在嘀咕,“怎麽可能,這蛇沒指揮哪能咬人。”可是一進門卻看到滿體的蛇屍頓時愣住了。歐陽一鳴從門後一個進步,一掌就看在那人咽喉和鎖骨的位置,把那人砍了抱住咽喉,口中刺刺拉拉就是發不出聲音來,這歐陽一鳴乘著這人說不出話,又是一拳轟在他太陽穴。歐陽一鳴力氣自從金錢碩鼠咬過之後變的奇大,而且之前力氣也不小,這一拳直接如同那水滸傳裡拳打鎮關西一般,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外面一人正要呼喊,卻是被金錢碩鼠一口咬在了脖子之上,氣管都被咬破了,哪裡還能說話。歐陽一鳴輕手輕腳的往著那主屋走去,他現在不光要逃走,逃走之前還要殺了那醜女人然後放把火。
歐陽一鳴慢慢行走,途中遇到幾人也都在歐陽一鳴拳腳之下成了亡命鬼。突然,一片火把突然亮起,一群人將這歐陽一鳴團團圍住,那道姑走在前方,“那些聖物死時我這裡就有了感應,本準備追你,沒想到你這麽膽大,還敢往回走!今天不要了你的命看來閻王都不答應。”說著又拿起那個葫蘆來。
歐陽一鳴哪能沒有準備,從褲襠裡掏出一個黑黑的東西來,“收起你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