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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千金》第7章 別出心裁
  錦衣衛是什麽地方,倘若霍靈璧沒有真本事,皇上又怎麽會讓他任職指揮使呢!

  要知道這個位子說好也是真的好,直接聽命於皇上,任何皇親貴族也不用放在眼裡,可要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人,隻怕也會被人群起而攻之。

  就像上一任錦衣衛指揮使陳敬,仗著是皇上的心腹便硬要求娶永平侯的嫡女,永平侯不肯,他便捏造證據說永平侯謀反,結果惹惱了一乾世家大族,直接參到皇上跟前,皇上就是想保他都保不住,隻好撤了他的職,結果沒兩天他就被發現死在了家中,不明不白的。

  到底是誰下的手,大家也都心中有數,不過是不說罷了。

  霍靈璧突然請求皇上增援,肯定不是示弱,是打著什麽主意呢!

  薛子楨一走神,崔麗娘就發現了,推了推她道:“發什麽呆呢?”

  薛子楨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麽,倒是恆郡王和順郡王都與崔叔叔交好,倘若他們參與其中,隻怕崔叔叔也能早日沉冤得雪了。”

  崔麗娘的眉宇間也舒緩了不少:“是啊,今日母親打算過來的,可一聽這事,就趕忙去恆郡王府拜見六王妃了,特地把我叫了來給薛伯伯賀壽,若有失禮之處,可別介意。”

  薛子楨笑道:“姐姐說這話就是太見外了。”

  崔麗娘一笑,趴在薛子楨耳邊悄悄道:“前兩日霍靈璧去家裡,他還問起你呢。”

  薛子楨一愣,頓時心如擂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想問問崔麗娘霍靈璧都說了什麽,可又想起上次霍靈璧在三清觀的無禮之處,又覺得惱怒,不想理會此人,這一猶豫,崔麗娘已經轉身去和秦若蘭說話去了,倒讓薛子楨懊惱起來。

  到了晚上,客人都走了,陸夫人傳話過來,說累了一天了,叫薛子楨好好休息,薛子楨也懶得過問那些瑣事,隻交給了瑞姑料理,自己躺在了床上發呆。

  她實在是猜不透霍靈璧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雖說恆郡王和泰郡王是郡王,是皇室宗親,從身份上來說要比霍靈璧尊貴,但今上向來多疑,對太子尚且存了幾分試探,更別提幾位血緣並不親近的侄兒了,這郡王的名頭聽著好聽,可也隻是虛名罷了。

  而且恆郡王沉默寡言,從來不過問朝中事,泰郡王雖然勇武,卻也是有勇無謀,霍靈璧把這兩個人推了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起幾位郡王,就不得不說說今上順昌帝了。

  順昌帝乃是先帝第五子,有一兄一弟,分別是三皇子和十六皇子,當初也算是頗為得寵的皇子之一了,當年德興太子身為嫡長子卻荒淫,明煦太子身為嫡次子又殘酷暴戾,先帝不得已便把三皇子封為儲君。

  三皇子雖非嫡子,卻踏實沉穩,溫和有禮,辦事也妥當,堪稱是下面弟弟的表率,他被封為太子,大家也沒什麽異議,可沒想到冊封大典前夕,三皇子卻遭刺客刺殺,一命嗚呼!

  先帝連喪三子,大受打擊,一時支撐不住倒下了,四皇子趁機聯合了幾個兄弟侄兒起兵,後被順昌帝鎮壓,史稱“八王之亂”。

  後來先帝去世,順昌帝按序登基為帝,將一眾叛亂的皇子皇孫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就只剩下了寥寥幾位,除了皇子裡隻有十六皇子幸存之外,皇孫裡也隻有齊王,恆郡王,泰郡王和順郡王這四位免遭責難,且得了封號。

  齊王是三皇子的遺孤,恆郡王則是六皇子的遺腹子。

  六皇子身體羸弱,娶妻不過一年就去世了,六皇子妃剛剛發現有了身孕就沒了夫君,十分命苦,可她卻立志守節,把恆郡王生下來後,母子倆就在宮裡過著隱形人一般的日子,當初八王之亂,與他們倒是沒什麽關系,因此順昌帝登基後,六皇子被追封為親王,六皇子妃也就成了六王妃。

  泰郡王是七皇子的兒子,七皇子天生勇武,只可惜在平定八王之亂時中了陷阱,英年早逝,泰郡王繼承了其父的英勇卻沒繼承其父的睿智,雖然武藝高強,卻不比手無縛雞之力的順郡王得寵。

  順郡王是八皇子的嫡長子,八皇子是個文人,是兄弟裡唯一一個遊離於皇儲之爭之外的人,而且八皇子妃與順昌帝是表兄妹,有這一層親戚在,即便八皇子早早得了天花去世了,卻絲毫不影響順郡王得到順昌帝的寵愛。

  順昌帝繼位後雖然輕徭薄賦,廣納英才,但在對待自己的兄弟侄兒看上去大加施恩,實際上並不寬容,睿王爺整日舞文弄墨,順郡王養花喂魚,恆郡王和泰郡王都如同隱形人一般,對於齊王的寵愛也更多是一種因為愧疚而產生的溺愛罷了。

  這次霍靈璧讓這兩位沒有絲毫實權的郡王出面查案,實在是太奇怪了,兩位再怎麽是郡王,可也不敢違逆上意指證齊王啊,他一定還有其他的打算!

  隻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麽?

  不等薛子楨把這個問題想明白,陸夫人便要人準備香燭,她要去靈安寺還願,說靈安寺後頭的桃花開的正好,要薛子楨去散散心,薛子楨拗不過,隻好跟著去。

  可沒想到,在靈安寺卻遇到了來進香的六王妃和恆郡王。

  六王妃年少守節,打那時候起就信佛,每年出門十趟倒有九趟都是去寺裡,京城的佛寺她都十分熟悉,隻是她到底貴為王妃,經常去的也是安國寺和玉佛寺這種大寺,靈安寺雖然香火旺盛,可更多的是平民百姓過去,堂堂王妃在這個不年不節的日子裡過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薛子楨留了心,越觀察就越覺得六王妃不對勁,說是偶遇,可她對待陸夫人也太殷勤客氣了些,就像是專門在這兒等著她們似的。

  因為父親既是太子的老師,與太子的情分不一般,又是吏部侍郎,吏部向來掌握天下官員升遷,每年求到薛家辦事的人多了去了,這次六王妃一如此,薛子楨就往這上頭留意了。

  陸夫人雖然不懂這些官場上的彎繞,但聽得多了,奉承她的人多了,心裡也有所察覺,因此隻說一些閑話,還對六王妃笑道:“我這個女兒,瞧著是大姑娘了,可還是愛玩的很,又不懂規矩,王妃瞧了可別怪罪。”

  六王妃自然是十分和藹,朝薛子楨招了招手:“我瞧著倒很好, 好孩子,過來給我瞧瞧。”

  她拉著薛子楨的手細瞧,順勢便把一個老坑玻璃的翡翠鐲子套了上去:“真是個美人胚子,這算是我的見面禮了。”

  薛子楨可不想拿人手短,正要說話,郡王府的人便進來傳話:“郡王聽說薛夫人在此,想來問個好。”

  陸夫人趕忙站了起來道:“這可不敢當啊。”

  六王妃笑著拉她坐下:“他是做晚輩的,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說著吩咐人:“叫他進來吧。”

  不多時,便有一個年輕男子進來了,他穿著一身竹青色的常服,打扮的很是普通,壓根不像個皇室子弟,雖然長相俊朗,但氣質清越,不像個郡王,倒像是個讀書人,文雅的很。

  他先給六王妃行了禮,又朝陸夫人作揖,陸夫人趕忙避開了:“郡王有禮了,真是不敢當。”

  六王妃含笑道:“這是薛侍郎的夫人,那是薛侍郎的千金,你也該叫一聲妹妹的。”

  恆郡王趕忙又朝薛子楨作揖,薛子楨避開,站起來回了一禮。

  六王妃見狀又吩咐道:“我和薛夫人有話說,隻怕你們不愛聽,你帶著你妹妹去後山瞧瞧桃花去,不是說開的正好?”

  恆郡王似是難為情似的,但還是點頭應了,這下陸夫人也看出來六王妃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也沒推辭,隻吩咐溪柳和魏媽媽許媽媽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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